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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提醒道:“病人可能存在长期熬夜的情况,身体疲劳也是晕倒的部分原因,年轻人工作再忙还是应该多注意休息。” 陆林钟温声说:“谢谢医生。” “应该的。”医生说完便离开了。 陆林钟停留在原地,对于医生刚刚所说的话疑惑不已,外面天气这么热,安槐序去外面做什么了?没有钥匙为什么不给自己打电话,要在外面干等到中暑,若是自己不打电话过去,安槐序是要等到自己晚上应酬回家?还有未进食低血糖,是因为出门时间早没来得及再吃其他早餐吗? 她压下心里的疑惑,拿着单子去医院大厅缴费。 安槐序被转入了普通病房,白色的病床里的人面色苍白,没有血色,缺乏水分的薄唇像被暴晒过后枯败的花,干涸起皮,看起来虚弱至极。 陆林钟推门走入病房,轻轻坐在安槐序身旁,握住安槐序指节分明病态白的手,输液管里的液体一滴一滴滴落,陆林钟静静看着安槐序沉睡的睡颜,眼里满是心疼,心里仍旧后怕,如果安槐序发生了什么意外,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天色渐渐暗沉,安槐序的眼皮动了动,陆林钟察觉安槐序可能要醒了,她轻轻握住安槐序的手,等待着对方醒来。 安槐序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冷白色的天花板,手动了动,感觉有人握住了她。她顺着手看过去,看到了坐在身旁的陆林钟,头发稍稍凌乱,看起来有点憔悴。 “感觉好点了吗?” 安槐序轻轻点了点头,哑着嗓子道:“谢谢你。” 安槐序满眼的疏离,狠狠刺了陆林钟一下,早上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一样,她问道:“你怎么了?” 安槐序没有答陆林钟的话,而是问道:“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陆林钟一懵,安槐序问这话什么意思?她沉思半天,没答上话。 安槐序轻轻阖上双眸,心里肯定小南楼的事情一定是真的了,陆林钟沉默这么久,或许她做的远不止小南楼那一件事,摸不准自己问的是哪一件而犹豫不答。 她耳边突然回响起二狗的话。 搞不好这种女人喜欢玩养成系,先把人掏空了,没钱自然要去巴结她,现在富婆养小白脸都流行这么玩,你别被人骗了。 安槐序侧过身,蜷缩着双腿,对陆林钟轻声说:“你走吧。” 陆林钟心里装满了疑惑,着急地握住安槐序的手,语调不由加高:“你到底怎么了?” 安槐序本就身体不太舒服,加上陆林钟还骗她,现在还被陆林钟凶了一句,火气噌噌噌地往上冒,甩开陆林钟的手,冲陆林钟嘶哑地吼道:“不要你管。” 陆林钟被吼的莫名其妙,还是好言好语道:“你躺好一点,别耍小孩子脾气了,等会又不舒服。” 安槐序被陆林钟一句“耍小孩子脾气”彻底点炸,她冲陆林钟道:“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不行吗?” “你出去吗?” 输液瓶因安槐序的情绪激动左右晃动,陆林钟忍不住去拉安槐序的手,“小序,你别乱动,等会针移位了。” “不要你管!你不出去,我出去。” 安槐序挡开陆林钟的手,掀开被子,伸手撕了手上的医用胶带,一把拔出手上的输液针,血顿时从伤口涌出,顺着手背一直往下滴。 “安槐序!你在做什么?”陆林钟赶忙从抽屉里拿出医用棉签帮安槐序止血。 安槐序脸色惨白,踉踉跄跄站起来,推开陆林钟,冷声道:“说了不用你管。” 明明身体已经这么虚弱,还要这样不听话,真是欠收拾。 陆林钟把安槐序按回病床上,用力按住安槐序手背针孔上的棉签,顺势将安槐序两只手钳住,直勾勾地盯着她。 安槐序根根分明的睫毛随着目光的躲闪轻颤,虚弱的呼吸就像能燎原的星火,陆林钟蜻蜓点水般啄过她的唇,以示小惩大诫。 安槐序挣扎着双手,神色冷漠地看着陆林钟。 还在生气?那就再惩罚重些吧。 趁着床上的人没力气,陆林钟故意欺到安槐序耳旁落下一连串的亲吻,吻到耳根发红,也不愿意就这么放过,停了几秒,旋即霸道地吻住安槐序的双唇,居高临下,寸土必争。 重新丰润的唇柔软娇嫩,她肆意地享受眼前的美好。 安槐序被陆林钟紧紧抱住,挣脱不得,心里的委屈无处发泄,索性牙关一紧,狠狠咬了陆林钟的下唇一口。 陆林钟忽然感到一阵锐痛,血液的腥气瞬间弥漫至整个口腔,吃惊的看着安槐序。 安槐序敛了敛神色,往后挪开半寸,拉开了与陆林钟之间的距离。 “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陆林钟伸手拭掉唇边血渍,柔声道。 安槐序平淡道:“我去过小南楼了。” 原来是在为了这个事情生气啊。 陆林钟长眉微挑,桃花眼里划过一丝狡黠。 安槐序沉眸盯着陆林钟,想听陆林钟要如何解释,谁料陆林钟忽然跨坐在她的身上,向她靠了过来。 “小序~” 声音很柔,有那么一点委屈,一点讨饶,一点内疚,像是有人偷偷往里面灌了迷魂汤。 陆林钟垂落身前的发扫过安槐序的颈,贝齿紧咬着下唇,伏在安槐序肩上低低道:“我错了。”认错的柔软语气像一汪深潭,拽着安槐序坠入温柔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