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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槐序见好就收,嘚吧几句互道晚安后,挂断了电话,套上拖鞋,走到房里翻了件睡衣去洗澡,洗完之后,胡乱吹了下头发,睡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安槐序从床上爬起来,随手套了件白色T恤,刷牙洗漱,对着镜子还扒了扒炸开的头发,捏着车钥匙出了门。 玛莎拉蒂引擎轰鸣,她踩了一脚急刹,车停在小区外面一家早餐店门口,小店不大,但颇具特色,包子馒头限量,熬汤煮粥更是两天打渔三天晒网,买不买得到全靠缘分。老板是个五十几岁男人,也是小区的住户,平时闲得发慌盘下这间小店,既不靠它挣钱又不指望它养家,有空开张,没空就关门,按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很佛系,倒是第一次见到安槐序就觉得很有眼缘。 安槐序轻车熟路朝店里头喊:“一份翡翠干蒸,一小碟金钱肚,两碗小米粥。” “好嘞,您拿好。粥刚出锅,新鲜,分足。” “谢谢大叔。”安槐序笑眯眯地接过打包盒,从小店走出去拉开车门,轰一脚油门,开去致天。 她停好车,骨节分明的手指勾着打包盒,嗅着从盒子里散发出来的香气心情愉悦,晃悠悠进了电梯按下顶楼按钮。 电梯数字开始跳动,等会儿见到许终玄,僚机的使命还是不能忘,得想办法摸到许终玄的手机,给孟秋发几条暧昧短信,就发“我想你了~秋秋~” 不行,程度太轻了,得发——“我爱你~秋秋~” 安槐序后背发麻,许终玄要是能对孟秋说这种话,说不定连娃娃都能打酱油了。手机在口袋里一直震,她低头从口袋里掏手机,电梯门正好打开,看也没看抬脚就往外走,迎面和走进来的人扑了个满怀。 “啊哟——” 手上勾着的打包盒被两相挤压之后,盖子弹开,粥直直地铺在了对面那人笔挺丝薄的西裤上。 这个位置,似乎有点尴尬啊。 “对不起,对不起······”打包盒的盖儿还贴在对方腿上,她迅速摘下来,粥没了阻挡,顺着对方大腿根部飞流直下,流了一裤腿儿。 “!!!” 安槐序拿着塑料盖儿,抬头就傻了。 陆林钟?! “嘶”好烫,陆林钟今天穿了一条极薄极飘逸的西装裤,现在一裤腿全是粥,和飘逸没搭上半点关系。她小有洁癖,看着这堆近似黄色呕吐物的小米粥几乎要晕厥,秀气的眉拧在一起,“还傻站着干嘛?” 看着对方紧锁的眉头,安槐序好声好气道歉:“对不起啊,你裤子全脏了,要不然” “要不然你把你的裤子脱给我?” 安槐序:“······”把裤子脱给陆林钟,那她穿这条沾满了粥的裤子?! 陆林钟倒吸了一口气,“嘶,烫死我了。我要回自己办公室去,你让开。” “你先去许终玄办公室,我帮你想办法。”安槐序回过神,一脸愧疚拉陆林钟走出电梯。 陆林钟看着走在前面的人,忽然计上心头,皱着眉头,“腿好疼呀。”声音酥酥软软,绵绵柔柔,都是委屈。 安槐序一把搀起陆林钟的手臂,“我扶你过去。” 陆林钟顺势靠在安槐序身上,偷香窃玉。电梯门口到许终玄办公室短短几十步距离,先是摸了一把安槐序的手背,肤感实在是不错,又趁安槐序不注意,偷揽安槐序的腰,好像是比上次见面的时候瘦了那么一点,是不是想自己想得茶饭不思?安槐序今天喷了什么香水呢?可她现在只能闻到粥的味儿! 陆林钟整个人挂在她身上,安槐序费劲儿地去够许终玄办公室的门把手,平日里那个长得挺清秀的叶秘书没事儿总在这里,今天倒偏偏不在,够半天够不到,朝门里喊:“许终玄!过来搭把手。” 端坐在办公室里安心办公的许终玄伸手揉了揉眉心,走过去打开门,门口站着的陆林钟带着两裤腿的粥,眼神幽怨,“想不到许总喜欢喝小米粥。” “······”许终玄尽力控制住把这两个人撵出去。 安槐序无视许终玄的眼神,安排得明明白白,长腿一迈,扶着陆林钟走到墙壁的皮面沙发旁:“坐这里吧。虽然裤子是脏了点,但这沙发好清理。” 陆林钟斜睨见许终玄的脸色又沉了几分,毫不客气地坐下了。 “······”许终玄扫了这俩人一眼,最后只能听之任之。 “还好吗?”安槐序拿纸巾把陆林钟裤腿上的残粥擦干净,小心挽到小腿中间,莹白皮肤上一片红肿格外突出。 “有点痛。” “我带你去医院吧?可能烫伤了。”陆林钟眉头蹙起,她想继续把裤子继续往上拉查看伤势,被陆林钟按住了。 “可我现在这样子怎么去呢,嗯?” 安槐序回过头盯着许终玄,许终玄眼皮跳了跳,生怕发小一个不冷静就要过来动手动脚。为防患未然,许终玄给这两尊大佛指了条明路,“不方便去医院就叫家庭医生过来这边吧。” 安槐序从口袋里摸出名片夹:“我这儿刚好有名片。” 安槐序出门居然随身带着名片夹?陆林钟盯着安槐序半天没想明白。 “我”陆林钟摘下鼻梁上的眼镜,“我刚好认识一个医生,离这里挺近的。” 许终玄扫了一眼陆林钟,保持沉默。安槐序点头,随手把名片塞给许终玄,“这名片你收着,万一以后用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