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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音尖细的不太确信的道:“不可能吧?” 另一个接话道:“有什么不可能的?你看她长的那么好看,又是那样的家世,还有过劈腿经历,那个男人能放心哦?” “是吗?”阮夏迈开腿走进去,弯曲的食指有节奏的扣了两下门,“你比我还了解我的事呢?” 两人回头,看见懒懒倚在门上的阮夏,脸蹭的烧起来。 “对不起。” “对不起。” 跟过街的老鼠一样缩着头往外走,腿都是软的! 阮夏拿出粉,口红,对着镜子补了补妆。 手伸到自动感应水龙头下冲了冲,抽出一张纸擦干净,扔进垃圾筐,离开。 * 并购持续了二十天,进入最关键阶段。 连续这些天的高强度运转,连着三日只睡了四个小时,这晚结束,阮夏脑子空的连最简单的对话都要慢反应半天。 她机械的垂眼看着明天需要用到的数据,材料,眼皮一下一下朝一起粘,闭眼糯糯道,“陈羽,我趴二十分钟,你再喊我。” 话音落下,人趴到桌子上秒睡。 宋踌一个眼神撇过去,陈羽蹑手蹑脚退出房间,轻轻合上酒店会议室的门。 腕上指针轻轻转动,宋踌见阮夏睡踏实了,走到她身旁,踹起她手边的手机,弯腰穿过她腿弯打横抱起来。 纤细的身子抱起来又轻又软,他轻轻拢着她的脸靠在胸膛。 隔着薄薄的衬衫,他觉得她脸上的热度灼人,一颗心都被烫到了。 手臂推开会议室的门,走到她房间,用她手上的指纹推开门,走进卧室,掀开被子,脱下高跟鞋把人放到床上。 他留恋的看着她安静乖巧的睡颜,眼睛从她的眉眼,小巧的鼻尖,红润的嘴唇闪过。 口袋里,阮夏的电话响起来,他摁上电源键消音,哥哥两个字在屏幕闪烁。 宋踌走出卧室,按下接听键。 莫谨暧昧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过来,“阮阮,想我没?” 默了默,宋踌薄唇亲启,“夏夏累坏了,已经睡着了。” 累坏了三个字分外旖旎。 惹人瞎想。 莫谨眼皮猛的掀起来,只听宋踌分外魅惑的声音又响在耳边,“要我喊她起来吗?” 莫谨喉头滚动了一下,“不用了,让她睡吧。” “好。”宋踌声音低哑。 莫谨又道,“我妻子睡了,宋总是不是应该避嫌,回自己房间?” “自然。”宋踌淡道,“莫总就是不信任我,也该信任夏夏。” “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宋总一个外人就不用置喙了。” 宋踌薄唇轻勾,“自然。” 拇指摁了电话,回到卧室,手机放到床头。 人坐到床沿,骨瘦均匀的手指抚上她海藻般的发丝,俯下身,在她额头柔软的发间落了一吻。 掖好被角,关上房门。 莫谨攥着手机的骨指发白,心紧紧揪扯在一起。 深夜本就容易放大人的情绪,产生一些不好的联想,加上男人天性上对女人存在强烈的唯一占有欲。 宋踌似是而非的话,勾的莫谨几乎理智不存。 一瞬间,他甚至想拨保镖的电话去阮夏房间看看。 他死死捏住眉心才让理智一点点回温。 保镖去看什么? 阮夏的脸要朝哪里放? 她那样聪慧,信任这种东西一旦有了裂痕,很难弥补。 他又不敢了。 脑子本能的又想到陈羽,手指立刻就划开了手机,找到她的电话。 电话拨出去的一瞬间,又慌乱的摁了电话。 本质上,陈羽和保安也没区别。 他拼命告诉自己,并购案本就疲累,对普通人来说酒店这样的字眼也许暧昧。 但是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他也常在房间里会见别人。 并购公司最类人,阮夏做为决策人,几乎是信锐的围攻对象,一时不太讲究很正常。 宋踌绝对不敢乱来。 他得信任她! 手机“啪”一声倒扣在桌上。 宋踌视线随着腕上的指针转动,已经十分钟了。 陈羽手里的手机毫无动静。 他是不会再打过来了。 宋踌看向玻璃窗外的阑珊灯火,眼眸幽深。 倒是比自己想的更有定力。 “回去睡吧。” “是,宋总。”陈羽转身出了宋踌房间。 到了第二天清晨,莫谨连打了三个电话,阮夏迷迷糊糊有了点意识,半眯着划开手机。 “哥哥。” 电话里的声音迷蒙,疲累,莫谨一颗心就软了,舍不得盘问她。 关心道,“这么困?” “嗯,并购好累啊,”阮夏强打起精神,“等结束了我要睡上三天。” “好。”莫谨道。 有门铃声响起,阮夏估摸着是陈羽喊她起床,“我不跟你说了哥哥,我时间到了。” “好。” 电话挂断,莫谨看了眼窗外,他这边暴雪肆虐,机场昨日就封了。 华国在北半球,他这边是南半球,如此,焦急的等了三日,暴雪一停,他便坐上了回国的飞机,直飞烁城。 不巧的是,在他上飞机两个小时之后,阮夏的并购案意外的干脆利落的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