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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夏不是喜欢探听别人隐私的人,并没有追问是不是男友之类的。 她不太想和郁苃买同一款,于是退而求其次,买了另一条。 两人结了账,出了LVMH,郁苃又指着登喜路,“我们再去它家买领带吧?” 阮夏点头,“好啊。” 莫谨的领带好像也是这个牌子。 再一次,郁苃又先于阮夏拿起她看中的一条蓝白条纹相间的领带。 女人天生有第六感。 在探查情敌这方面,嗅觉堪比侦探。 阮夏不自觉看向郁苃,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按道理,两人眼光相同,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阮夏就是觉得有点怪。 她又说不出哪里怪。 这次,阮夏没买,郁苃买了领带。 出了登喜路,郁苃又拉着她进了IMCO奢侈品店。 这回,阮夏知道哪里怪了。 莫谨的打火机,也是IMCO。 阮夏这回进店,压根就不看了。 郁苃选了一款复古气息浓郁的打火机,是莫谨喜欢的那种调调。 从IMCO出来,郁苃终于不逛了,两人去饭店吃饭。 阮夏优雅吃着菜,漫不经心应付郁苃的话。 中途,郁苃放在桌上的手机响起来。 她说了声抱歉,阮夏表示没关系。 郁苃手指按下接听键,待机画面贴在耳边,往外走。 她手机不是防偷窥的膜,屏幕又亮,阮夏无意扫过去,一眼看到,她红色的唇后面,手机屏幕上,半只手。 腕上是Mido的城堡表盘入了一半。 比Mido更刺眼的是,翻起来的半截白色衬衫上,一粒铂金纽扣。 郁苃是微微侧身接的电话,最上面两粒纽扣是拧开的,这个侧身的小动作一做,琵琶骨位置一抹紫红的欢爱痕迹露出来。 阮夏视线凝住,捏着叉子的手紧了一下。 郁苃捂着话筒出去了。 阮夏手指扣了一下手心,放下勺子,喝了一杯红酒。 又拿起叉子慢慢吃饭。 郁苃重新又进来,电话已经挂了,脸上的笑容灿烂,“抱歉。” 阮夏放下叉子,笑问:“这么黏糊,男朋友?” 郁苃羞涩一笑,“还不算吧。” 阮夏:“对了,我和郁小姐又是逛街又是吃饭的,还不太了解你呢,你今年多大了?” 郁苃:“27.” 阮夏:“喜欢什么颜色?” 郁苃:“青色。” 阮夏:“喜欢吃什么?” 郁苃:“和牛,黑松露,日料。” 阮夏:“喜欢莫谨吗?” “喜,”郁苃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顿了顿,改口道:“莫太太你别误会,我和莫总就是工作关系,工作之外没有任何联系。” 阮夏,“你买的所有东西都是莫谨用的牌子,现在说这种话,你觉得谁会信?” 郁苃咬了咬唇,一脸颓废的样子,道:“我承认我对莫总有好感,但也只是有点好感,莫总很爱你,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不正当的关系,请你相信我。” 这话,换做哪个女人听了都不舒服。 更不敢轻易相信两人的清白。 阮夏站起身,手中红酒朝郁苃脸上一泼。 红色的酒,瞬间从郁苃的头上顺着脸颊流了一整张脸。 阮夏顺手抽了一张纸巾盖在郁苃脸上,扬手,一巴掌甩到郁苃脸上。 她们并没有选包间,此时,整个大堂的人都看过来。 郁苃脑子是蒙的。 这个女人,脑子是被驴踢了吗? 她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吗? 怎么敢打自己? 她不怕坏了收购的事情被莫谨责问 应该吞下这件事,回家和莫谨闹才对啊。 正好莫谨也在为她的绯闻生气,两人闹离婚了才好。 自己正好可以乘虚而入。 但是,这个女人怎么不走寻常路,打自己? 郁苃脸都气红了,“你简直是泼妇。” 阮夏盯着郁苃的眼睛,用英文冷冷道:“知道我为什么要盖上一张纸吗?因为我嫌你这种人脸脏,郁三小姐。” 阮夏拿起包,豁的出了门,走路都带风。 阮夏的这句话说的声音大,餐厅里所有人都听懂了。 郁苃在美国这边是著名名媛,有人认出了她,窃窃私语。 阮夏出了门,脸上的暴怒退去,一脸从容,手机贴到脸上。 “陈副总,在哪?” 正在开会的陈副总心头一哆嗦,阮夏的声音不大,他却莫名觉得心惊,“我在公司。” 阮夏:“在公司等我,二十分钟以后到。” 她挥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以最快的速度上了车,进了莫谨办公室。 阮夏看向陈副总,“一定要收购郁家这个分公司吗?有同类型的公司吗?” 这个并不是全资收购,莫家只是成为最大股东,郁苃既然是这一块的负责人,收购结束以后,两人难免还要有工作上的接触。 阮夏有点恶心郁苃这个人。 男女之间,莫须有的这种暧昧最拿不到实证,一旦一方存心怀疑,两人就得无限循环的吵架。 什么情分能经得起一直吵架? “……”陈副总点头,“这其实是个相互成就的选择,对两边来说,都能借助对方势力,扩大公司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