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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娆一双美目媚意天成,妩媚中却又带着纯真稚气,唇角微微上翘,眼角眉梢就都透着甜。 温澜清则是大家闺秀的美,端庄大方,礼节周全,谈吐优雅,美而不媚,笑起来眼睛似弯弯小月,端庄中透着可爱,极富灵气。 温释月突然有些烦恼,两个meimei都出落得如此漂亮,这可该如何是好。 “当初元烨几乎确定你就是知知。” 温释月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云娆的脸,嗷,她的脸果然就跟看起来一样,柔腻似酥,触感极佳。 “他知道我这些年一直在找你,我们也一直保持着联系,他不放心将你交给别人,就问我要不要扮成丫鬟跟着你。” 云娆没想到岑煊那么早就猜到她的身份。 两人天南地北的聊着,就在一股倦意涌上心头,云娆已经眯起眼打盹,外头蓦然传来些许动静。 她瞬间清醒过来。 温释月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臂,意示她留在屋内。 容珺想夜探相府。 陆君平虽然极力阻止过他,但没用。 容珺现在看起来虽然与平时无异,却仍旧是那个为了云娆可以不顾一切的疯子。 荣国公不过是五品小官,府邸就已是戒备森然,更遑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相府邸。 陆君平阻止不了,又怕容珺出事,只能舍命陪君子。 好歹他名义上是温贵妃的儿子,尽管两人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温斯年依旧是他名义上的舅舅。 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有他在,温斯年这个舅舅好歹会看在他与温贵妃的面子上,放过容珺。 按理说,以容珺的身手,的确是可以在不惊动守卫下夜探相府。 假如温二公子与岑煊没守着的话。 陆君平身手虽不错,但和容珺一比,可就差得远,他不想拖累好兄弟,就只站在相府围墙外等着。 没想到容珺刚跃上围墙的檐瓦没多久,陆君平就听见刀剑相交的碰撞声。 陆君平心道坏了,二话不说跳了上去。 想要帮容珺,这才发现檐瓦上,等着容珺的不止温家公子,居然就连岑煊也在。 跟容珺交手,打得不相上下的还是那个传闻中不会武功,只懂得花天酒地的温二公子温延清。 岑煊正好整以暇的抱着手,从容不迫的看着他们打。 “……”陆君平觉得大事不妙。 或许是容珺顾及温延清是云娆亲生兄长的关系,出手并不像要冲入火海那日那般狠戾绝决。 他知道云娆有多在乎亲人,他不想伤害她的亲人。 温延清似是察觉到容珺手下留情,轻眯起眼,蓦地与他拉开距离。 温释月就在不远处观察着他们,她已经看着两人打了好一会儿。 就在她回头,想告诉云娆没事,让她安心入睡,却看见小姑娘早在不知何时也跟了过来,缩着纤弱的肩膀躲在她后头。 温释月笑容无奈:“不是让你待在屋里?” 云娆手指微蜷,目光有些不安地往上瞟。 温释月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最后落在一袭精白锦袍,劲瘦挺拔,身姿修长,俊美绝伦的男人身上。 月光下,男人如玉的脸庞更显苍白,抿成一直线的薄唇毫无血色,微微上挑的凤眸带着一股冷意,眼尾有猩红晕开。 容珺线条凌厉漂亮的下颚冒出一层青青的胡渣,看上去非常落魄,半点也不似云娆记忆中,那个儒雅温润的翩翩贵公子。 男人那双漂亮的双凤眼有些肿,看起来像是哭过。 云娆沉默的看着。 眼里虽然透着担忧与些微的紧张,除此之外,却再无其他情绪。 她的确曾经疯狂的,奋不顾身的喜欢过他,深爱过他,但那都已经过去了。 她不想再喜欢他,他太可怕了。 容珺的控制欲跟独占欲,实在太过于强烈,强烈得令人窒息。 她没有办法,也不想再忍受那种被他处处限制的感觉。 “你放心。” 温释月知道云娆是被容珺养大的,容珺对她来说,说是救命恩人也不为过。 “我已经交待过景德,容将军左肩还有伤,让他下手别太重,不要把人打成残废。” 温释月话刚落,云娆就听见温延清那贯有的,冷冰冰懒洋洋的声音缓缓响起:“不知容大将军如此大费周章夜探相府,有何贵干?” 容珺握了握手中铁笛,低沉的嗓音中某种透着压制到极致的情绪:“我只是想见娆儿一面,确认她平安无事即可。” 温延清懒散的垂下眼,勾唇冷笑:“我meimei自幼病弱,自小就寄养佛寺,这几年身子才有好转,前几日才接回京,容大公子怕是认错人了。” 容珺低眸不语,握着铁笛的手指节青白,像是在压抑隐忍着什么。 好半晌,才又开口:“我知道她没死,你们不用费尽心思藏着拽着。” 他撩起眼皮,直勾勾地看向岑煊,身体因为过度克制而紧绷轻|颤:“让我见她一面。” 岑煊不以为然地说:“不,她死了,我亲眼看着她咽气的。” 容珺瞳仁逐渐被黑暗占据,浮现痛苦之色,他极力地克制着,心底翻涌着如何也压抑不住的愤怒火焰。 就在他想再次准备硬闯,眼角余光却蓦然瞥见躲在温释月身后的那抹娇小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