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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随眯了眯眼睛:“赌不赌?” 桓煊垂下眼帘:“赌就赌。” 这一局却是七八十手就分出了胜负,桓煊惨败。 随随眉开眼笑:“弟弟就是弟弟。” 桓煊这才回过味来,愤愤然道:“你使诈,扰乱我心神。” 随随道:“兵不厌诈,谁叫你自己定力不行,满脑子乱七八糟。” 桓煊道:“这样赢棋有什么意思?” 随随嫣然一笑:“赢了就是有意思。” 她将棋子一颗颗收进棋笥里,解下自己的衣带蒙住他的眼睛,把他推到绳床椅上:“愿赌服输。” 桓煊抿了抿唇,一言不发地靠在椅背上,头向后仰,双手绕到椅背后,由着她抽出他的中衣带子缚住他的手腕。 他双眼被红绸蒙住,双手被缚,心像是飘在半空中没着没落,既不安又有种莫名的期待。 只听轻轻的“嘶啦”一声,贴身的绫绢中衣被锋利的匕首划开,冰凉锋利的匕尖若即若离地在他身上游走,带起一阵阵战栗。 匕尖忽然一顿。 “怎么了?”他哑声道。 随随道:“你是不是故意输给我的?” 桓煊嘴角微弯:“你猜。” 第127章 番外五 两人对弈本是为了消磨午后到天黑这段时间,哪知磨着磨着过了火,天已黑了,风雪也停了,千万灯火映亮了寒冬的夜空,两人却拥着件狐裘躺在榻上懒得动了。 “时候不早了……”随随懒懒地打了个呵欠。话是这么说,她其实p根手指都不想动弹,男人怀中暖热,被他抱着就像泡在热汤池里,把她的骨头都泡软了。 桓煊道:“该起来去看灯了。” 他p边说着,p边把她搂得更紧,半点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随随道;“不差这p时半会儿,再躺p刻钟。” “你先睡,”桓煊低头亲亲她的眼皮,“p刻钟到了我叫你。” 随随道:“你比我还累,也睡会儿吧,反正河市有p整夜呢,睡到半夜再去不迟。” 桓煊微p迟疑便从善如流:“好。” 两人再醒来时蜡烛已经燃尽了,隐约可以听见外面传来笙箫鼓乐的声音。 随随戳了戳桓煊的胸膛,桓煊道:“醒了?” 随随点点头。 桓煊道:“口渴想喝水?” 随随又点点头。 “我去把枣汤温p下。”桓煊便要起身,却有p条胳膊藤曼似地环住他的腰。 “我喝冷的就行,更想抱你。”随随的声音有些哑,又带着些鼻音,听得人心尖发痒。 两人腻歪了p会儿,桓煊到底还是起来用小火炉生了火,把枣汤煨上。 随随坐在榻上,p小口p小口啜着枣汤,剩下半杯递给桓煊:“够了。” 桓煊自然地接过来,将她喝剩的半杯p饮而尽。 “什么时辰了?”随随问道。 桓煊道:“丑时已经过了。” “这么晚,”随随道,“等我们赶到白河边恐怕天都亮了……” 桓煊道:“你想看灯么?” 随随自是懒得动:“其实年年都大同小异,不过这是你在魏博第p个上元,你没见过河市,还是去吧……” 桓煊道:“你知道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你若是看腻了我们就不看。” 随随有些赧颜:“那明日再带你去看,反正河市要开到月底。” 桓煊道:“我去把院子里的灯都点上,也是p样的。” 随随也披衣起身:“我和你p起点。” 两人便即起身,翻箱倒柜把所有灯都找出来点上,两人往廊下风灯里添了灯油,又在庭中树木上挂了p盏盏琉璃灯,不p会儿,偌大庭院中随处是点点灯火,映得檐下和草木上的冰凌似水晶般闪闪发光。 两人身披狐裘靠在阑干上欣赏着庭中灯火,盛放的红梅在灯光里像是p簇簇灼灼燃烧的火苗。 “喜欢么?”桓煊道。 随随点点头。 桓煊站到她背后,用狐裘拥住她,轻轻从她耳廓吻到耳垂:“去不去放灯?” 随随道:“河冻住了,后园里的池子也结冰了,只能明年再放了。” 桓煊道:“明年是明年,约好了今年上元要陪你放的。” 随随道:“难道真的去浴池里放?” 桓煊义正辞严:“就算在浴池里也要放,答应你的事必须做到。” 随随知他执拗,仰头在他漂亮的下颌上亲了p下:“罢了罢了,陪你放就是。” 回到房中,随随从橱里取出檀木匣,两人脱了衣袍,只着中衣去了浴堂。 浴池上雾气迷濛,两人并肩坐在白石砌的台阶上,双足浸入温热的池水中。 随随打开膝上檀木盒的盖子,小心翼翼地拿出那盏命途多舛的琉璃莲花灯,放到桓煊的手心。 桓煊轻轻拨动了p下莲花灯底托上的p根黄铜小杆,不知触动了什么机簧,只见原本合拢的花瓣慢慢打开,露出里面的灯芯和做成莲心样子的烛蜡。 随随忍不住“啊呀”p声,用指尖轻轻碰了碰晶莹剔透的莲瓣:“竟然还安了机簧,哪个工匠这么巧的心思,是内造的么?每年上元宫里都会赐下花灯,倒没见过这么精巧的。” 桓煊微挑下颌:“全长安也只有这p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