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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见柏应希听着电话,微拢了眉。然后也没见他回话,他直接掐掉了电话。 “走吧。”他说。 说话的同时,他已经起身。对屋内旁人的注目,他一贯的无视,紧抿着唇角大步走出会场。 裴欣跟在他身后,心下倏地一缓。应该是总助何宇侨催他去机场。临出会场前,她回头又看了一眼舒意的空位,心里舒服不少。 舒意半开着车窗,慢悠悠开车,心情未受影响意态悠闲。这会离去颐景苑接小藕还早,她索性当出来兜风。这一带依山傍水林木葱茏,建了好些休闲度假村,一路风景都不错。 与此同时,裴欣坐在车里,侧头凝视柏应希。她想和他说说话。他又要去德国出差,得走好几天。可是他分明知道她在看他,却垂眸不语脸上神色沉凝。 裴欣咬唇,终于靠回椅背。心中幽怨心下充满委屈。但见总助何宇侨将车开得飞快,她又顺了些气。心说,他还是记挂着事的。 她又看了看他,想着这次等他回来,他们得好好谈谈。当初他离婚,她很是开心甚至感到有些得意。他终是舍不下她的。万不曾想,自他离婚后,她和他却似乎离得更远了…… 舒意开着车,清风徐徐温柔拂面,触目所及满眼的绿,路面整洁道路敞阔。并且似一马平川几不见行人,往来车辆都不多。这让她心情愉悦而飞扬,她喜欢这样的感觉,象风一样自由。 正自欢喜,后视镜里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呼啸而过,很快的越过她的车。熟悉的车尾号映入她眼帘。不是她要记得,只是柏应希的车牌是很特别的连号,极具记忆点十分打眼。 柏应希这人吧,骨子里的矜贵,高冷的浑然天成。对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他不存在高调彰显的心思,他是喜欢那么做就去做了。 所以这是她离开,他们也走了?舒意忍不住撇嘴,为今儿这冤家路窄的。只她没想到,五六分钟后,同样的剧情会再次上演。好死不死,她又一见两故,遇到那一对璧人。。 她的车被拦了下来,他的助理一脸急色拦在她的车前。 “真抱歉,舒小姐”何宇侨口气急切:“我们的车抛锚了!”他说,很着急的样子: “这会我们赶着要去机场,能不能请舒小姐行个方便,顺路带我们一程,等到了市区我们再自己打车。” 舒意看着他,她和柏应希这位助理有过几面之缘,知道他姓何。何助理从前有去过她家 —— 那时候还是她和柏应希同住的公寓取过几回文件。 “舒小姐,拜托你帮帮忙,我们真的很赶时间。” 舒意看看何助理,抬眸对上他身后那双直直看住她的黑漆深瞳,心里有些别扭。 看什么啊? 浚黑黑的眼珠子,跟嵌着一对黑色的玻璃珠似,没点热乎气以为她还稀罕呢! 下一秒,更叫她感觉不适的一双眼,出现在她眼前。裴欣挡在柏应希身前,象备战的军士吹响了号角,神色挑衅眼神更冷的看她。 舒意感到不舒服,有点生厌。今天出门前,她该看下日历的。 “抱歉,何助理”对着何宇侨,她真心抱歉的说:“我们不顺路,这个忙我帮不了。你还是赶紧打电话叫个车吧。” 如果只有这位何助理,她不介意解人难处救个急,让他搭一段顺风车。但那两位还是算了吧。 柏应希闻言,深沉的眸子盯着她没有开口。神情有些僵硬也有些阴晦。 眼见她就要发动车子离去,何宇侨心内叫苦。好好的,老板非让他把车子弄得抛锚,然后在这等着老板他前妻。。 老板到底是什么意思?和他前妻又是怎么回事?他也不知道,他也不敢问。他只知道,今天这事可真是个苦差!似乎自从离婚后,老板就变得奇奇怪怪,今天更叫他在会场外守着。 何宇侨正犯难,裴欣已憋不住。她心里烦躁至极,只觉得今天,天不时,地不利,人也不和!老天仿似专要与她作对!她不想坐舒意的车,更不想柏应希去坐。她千万个不愿柏应希和舒意靠得太近。 可是瞧着舒意毫不犹豫的拒绝,她又很不得劲,心头厌恶不已。 这个女人她以为她是谁! 这车是她的吗? 没有柏应希给她的钱,她买得起吗? 裴欣这么想也这么的说了: “别太装过头了,舒意!真当自个混进圈子是名媛了?拿腔作调的摆什么谱!” “小欣!”柏应希出声。 裴欣不理,她憋了一肚子的火,她需要发泄! “你有什么好拿乔的,都是知根底的人。”她冷嗤道,语声不屑:“没有他给的钱,你开得上这样的好车!” 柏应希没再说话,他皱皱眉看了看裴欣,随即眸光转向舒意。 舒意笑,她没有去看柏应希,单看着裴欣。这株富贵花,真当她是好欺负的呀。只是话说回来,爱钱有什么不好?最起码钱比人忠诚。而她不骗不抢的,怎么就该任着人冷言奚落,想羞辱就羞辱。 “你笑什么?”裴欣更火,已经维持不住表情。 “想搭便车也不是不可以”舒意淡道:“按人头算,一个人三万。” “你怎么不去抢啊?” “ 这不正抢着吗?” 舒意一顿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