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你好,我是天外来客(95)
今天的粉丝见面会到现场的大概有三千多人,票价炒地很高,一票千金,星华又狠赚了一笔。 不得不说不愧是全球超一流的娱乐公司,实力摆在那里,几年没有大动作,一出手就是一部在国际拥有超大影响力的爆款。 程毓和段亦辞也到了现场。这两位自然是不用多说,旁人搞不到的东西,他们自然有的是法子搞到。 粉丝见面会持续到半夜才结束,外面的呼声不减,几人已经退场,从后台准备离开。 卿颜伸手摘下戴在左耳的耳环,不小心勾到耳畔垂落的几根发丝,头皮传来被扯动的感觉,刚刚有些吃痛地颦了颦眉,旁边突然伸出一双修长白皙的手,动作轻柔地替她把发丝捋开。 卿颜怔愣一瞬,随即抬眸正好对上他垂眸专注的神情,随后又淡淡地垂下了眼睫,遮挡住眼底的神情。 如她所料地,云知月的确是最细致入微的那一个,无论在哪个方面。 旁边的几人见到此刻的场景,心情都难免有些吃味,只是他都已经上手了,也不好把他推开自己上,万一伤着她可怎么好。于是也只好静静地关注着那两人。 该死,这人到底和卿颜怎么认识的啊!以前经历过什么,他们一无所知!这种感觉很不好。 正在思虑间,却见云知月一边替她将头发一根根捋开,一边突兀地开口,“该走了。”甚至就连头都没抬一下。 他之前运用天文玄理推算过,明天凌晨一点钟,正是平行时空的入口可以再次打开的时候。 他精确计算过,不会出错,一定得是那个时候,晚一分钟或是早一分钟都不行。若是这次错过了,得等到三年后。 终于可以再回去,内心有些感慨。即使他云知月有自信在任何世界都能过得好,但是终究是感到不自在。 要知道,一个人在离开了他自己熟悉到已经刻入骨子里的生活环境,那无疑是一种慢性折磨。 只是这个世界有她,所以他可以选择忍受它。但是如果可以和她一起回去,那自然是再完美不过。 云知月已经在心里暗自做好了打算,等回到了九州大陆,他一定要把她放在雾山里藏起来,绝对不让那两人有机会见到。 走?去哪? 卿颜歪了歪脑袋看向他,明白他的意思,其余几人怔愣一瞬,随即反应过来,脸上流露出不同程度的怅然神色。 早就做好准备了不是吗?她要回到属于她的家园里,他们又能有什么立场来阻止呢? 只有纪思绮依然是一脸雾水的样子,“走就走了,你们一个两个地什么表情?” 都半夜了,还不回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明明是男的,这一个个的怎么比她还婆婆mama。难道还真对这剧组产生什么留恋的情绪来了,不愿意离开?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群自高自大的男人那么感性? 林思彦没好气地回怼一句,“你懂什么。”她以为只是今天散伙吗?说不定以后再也见不到…… “你不是说和他并不是来自一个地方的吗?”宫洛息指了指云知月,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云知月闻言也是略带诧异地转眸看向她。还有这回事? “啊哈……”卿言闻言很是无辜地对他们眨了眨眼,“那个呀,骗你们的。” 手指勾起一缕垂落的发丝,无意识地打着圈圈。 也的确是该走了。 云知月一脸孺子可教也地点点头,尹尚城眉头紧了紧,“那要怎么和世界上的所有人解释,一个大活人突然就那么消失了的事情?” “那就不需要你们担心了。”卿颜很快就笑眯眯地回答道。 反正无论如何,她今天都是要走定了的。好快,快地猝不及防。 林思泽摇摇脑袋,见她依然是那副神情,不由感叹她的没心没肺,心情很是复杂。 一方面希望有朝一日,有那么一个人的出现,可以让她真正地放在心上;一方面又希望,她可以永远没心没肺下去。 “再见。”最终,他却只是说出这两个字。没有遗憾,没有挽留,只有怅惘和不舍,但是他不会说出口。 “再见。”卿颜跟着云知月,被他牵着手出去,笑眯眯地向他们挥了挥手。没想到这个世界的结束,是那么平静的。 晏怀礼看不出任何情绪直勾勾地看着他们,“我送你。” 不能因为害怕分别,就选择不送别呐,不然的话,是会后悔一辈子的。 最后不到两个小时了,还能看着她多久是多久吧。 卿颜听到他的话停于原地站定,眉梢略微挑了挑,然后微微向他点点头。 “我也去。” “还有我。” “加我一个。” “加二。” 纪思绮如果现在还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那她就是傻子了,“加三。” “你凑个什么热闹。”林思彦翻了个白眼,他们几个人人还不够多吗?纪思绮性别没生对就别瞎起哄了,女孩子是不可能给女孩子幸福的。 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还在对那天小卿颜说的那句“想当男孩子”的话耿耿于怀呢!为了小卿颜,不能给她使绊子,不能和她对着干,还不能让他过过嘴瘾吗? 纪思绮同样回他一个白眼,“见者有份。” “我去联系程毓和段亦辞两个人。”宫洛息扬了扬手中的手机。他们也应该看见的,一个也不能差。 现在这个时候,倒是空前地团结起来了,比之前拍戏的时候还要团结。 卿颜眉梢动了动,唇角微勾,带着揶揄的意味,“看来这段时间,相处地不错嘛。”电话号码都要到了。 “什么呀……”宫洛息嘴角抽了抽,一边拨通了电话。 …… 此刻,第二天凌晨十二点二十分。 街道空无一人,偶然间传来几声知了的叫声,只余下清冷却空寂的月色,似乎给夜幕都蒙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神秘感。 容貌和风格迥异的七人站成一排,衣服和发丝随着夜幕的风吹拂。 在他们的前方,一名身姿纤长的男子正执着他的阴阳八卦盘,位于周围四处四个特定的点布置上丝线和器物。身形随着他形体间的移动,变得愈发渺茫如云,仿佛耗尽一生也无法达到的、遥不可及的梦。 在他们旁边,一名白衣少女正微笑地看着他,然后一阵刺目的强光在眼前闪过,耀眼夺目到让人睁不开眼睛。 等再次睁开眼睛,她已经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