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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质问系统,想知道沈执的腿是不是会恢复行走的能力,没想到它对这个问题不予解答。 不过依照系统的尿性,倒是让她更有自信了,他的腿绝对能在一段时间后恢复! 姜眠兴致冲冲地和沈执分享了这个想法,没想到这厮信也不信,当着她的面直接躺下床装睡。 姜眠直接揪起沈执的耳朵,逼到他耳边问他:“你到底还听不听我的话!” 沈执先是脸憋得通红,接而转为了满面的幽怨:“你这是开始嫌弃我是个残废了?若如你所言,过了那段时间却没有好,你是不是就此离开了?” 沈执冲她冷声笑,“姜眠,你真是心狠!” 姜眠不知所以,以为他是这样的想法,当真焦急厉害,还仔细解释几遍自己的意思。 过后才后知后觉,沈执竟不知何时学会了凡学! 她!竟!被!沈!执!凡!了! 一想到此处她就忍不住心痛,又痛又气。 沈执,她眼中好好的乖孩子!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姜眠暂时收住了满腹乱窜的困惑,目光望向前方。 沈执这处院子名唤桐院,此刻门前挂着两串灯笼,因为风吹一晃一晃的,地上似有鬼影在飘荡。 门檐下是亮堂的,一个裹着大袄子的侍卫在灯下抽着鼻涕,另一个半挨在门板下打盹,偶然刮过一阵风,睡梦之中还哆嗦几下,拢了拢衣服。 姜眠将东西捏在手中,这才慢慢走了过去,停在站在灯下的男人面前。 “什么人?跑来这里作甚?”男人第一眼便便锁定在她身上,但因沈汶之吩咐了不让人进入,他二人以为自己守在此处只是出于防贼的目的,并未心存警惕。 姜眠扬起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大哥,你这里沾了些脏东西……” 姜眠伸手过去指,转瞬手中洒出了一把白色的粉末,洒在了他脸鼻上。 “你……” 男人还未反应过来,突然觉得脑子一昏,身上一丝力气也无。 他翻了个白眼,身体绵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姜眠绕开他的身体走进去,另一个男人还在睡,省了她太多动作,药粉直接洒在他脸上,防止他醒来。 姜眠顺利的进入了这座院子,夜明珠从怀中掏了出来,盈绿色的光华瞬间泻出,能够照清面前的路,供姜眠行走。 迷药和夜明珠都是裘洛楚带来的,除此之外,还有供应他们生活的食蔬和一些其他的用品,她没想到,那日沈执说的和他达成的交易便是这么个交易。 沉浸在对生活品质提高不少的同时,姜眠忍不住愤怒地叫了出来。 这么些东西就换沈执合力推倒二皇子和大皇子,举力助四皇子上位,不值当啊这! 败家小沈! 但她一面这般想,一面又忍不住让心暖了个一塌糊涂。 * 姜眠手中握着夜明珠,走在空无一人的院子里,脚下生凉,又有些虚浮。 这明明是沈执从小住到大的地方,本该是哪哪都充满了他的记忆才是,不料这里将灯息去,不留一人打扫整理让它荒芜了三月有余之后,竟然会如此阴森吓人。 姜眠一面安慰自己这是沈执的住所,这里的脚下每一寸路,每一阶石阶都被沈执踏过,连房门也是沈执摸索了无数次,开关张合都有他手经过的。 这般才下定决心走进了主屋。 屋内更加的阴沉,夜明珠只能勉强让她视物而已。 沈汶之所以搜遍了沈执屋内所有的书册都搜不出来,并不是因为沈执藏得有多深,而是因为那份证据,根本就不是纸质的。 其实说到字证,几乎所有人都会认为是收录书册上的,就连姜眠听到之前也这么以为,对于当日头脑发热的沈汶,也理所当然以那些纸张字画为目标寻找。 事实上,那份所谓的证据书写在了一方薄薄的漆木薄片上,与沈执的床脚拼接融为了一体,那上面也没有字,只有用药水将上面的红漆洗去之后,那些字才会显现而出。 越加深入,姜眠的心跳得越发厉害,她强忍着心慌,依据着沈执告诉她屋子的布局,找到了沈执的床。 姜眠弯腰去看,她翻遍了那张床所有的床腿,竟然只看到了拼接相嵌的那只床腿的缺口! 薄木板……不见了。 *** 与此同时,侯府大门。 一匹马儿裹挟着寒风飞速跑来,停在了定北侯府的大门面前。 随着马被喝停,一个高大的人影自马背上跳落下来,在地面站稳。 守门的侍卫从打盹中醒来,定睛一瞧,才发现是自家少爷:“少爷,您怎么……” 不是宫宴,怎会回来得这般早? 沈汶没应声,径直将马鞭丢给奴仆,“帮我收拾好。” 转身往府里飞快走去。 他在宫宴上,身旁恰逢有人提及木板刻字之事,他突然想起自己前几日在沈执床腿下,拔下的那块奇怪非常的红漆木。 当时只觉得有那么一块木板极其怪异,但他着急着大皇子的罪证,并未有多少在意,随手丢弃在地。 ……现在想来,那片红漆木,说不定就是他想要的东西。 越想越越心急,越想越按捺不住。 沈汶一刻也缓不得,即刻起了身,禀上身体不适后,匆匆驾马出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