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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别有用心,姜氏是内涵他在对她图谋不轨? 他怎么会对这种女人图谋不轨!这姜氏,竟说这种话,她不要命了吗! 沈敬德圆目瞪得像要跳出:“姜氏!你不守妇道饶舌多话,因汶儿良善,还敢胁迫从他那里要钱财,我便是罚你也是理所应当!” 好家伙,原来沈汶就是这么跟他爹说的呀,不过也未当真有见珠宝送来啊,这年头,造谣都不需要成本了吗? 姜眠换上一副柔弱的表情:“是我不对。阿汶他当日问我和夫君要何礼,我怕拒绝会令他难受,这才提了些要求,谁知他说的是客气话……我真傻,真的,竟不知这些只不过嘴上说说便罢,做不得真。” 姜眠一会林meimei附体,一会祥林嫂上身,说得沈敬德头脑都昏了,“姜氏,你给我胡说八道什么!” 姜眠被他呵得话音一止,随即又泫然欲泣,“您不信吗?也罢,为了阖府和气,这事儿还得揭过去,不能一直计较着让府中上下皆知。但是还有一事是要让您为我做主的,阿汶他两次三番往我们屋中闯,若说我夫君和他二人之间亲近倒也好说,可屋中还有我一个女眷在呢,这实在……” 听到姜眠拐着弯说沈汶不知礼义廉耻,沈敬德信也不信,气得七窍生烟:“一派胡言,汶儿平日最讲礼数,怎可能如你说的那般?” 姜眠隐隐忍不下去了,又是她胡说。 “且记得你的身份是我侯府儿媳,若是你把这话传出去坏他名声,我定要……” “谁是你儿媳了?” 沈敬德说话一卡。 姜眠觉得面对这个事事偏到西北的人也没什么可说的,由上至下打量过去,“我说,你赶着上来认我当儿媳,我还不认呢!” 第19章 今日你梦游趁我不备偷亲了我…… “简直是蛮横无礼!安平侯府就是这般教养女儿的?” 沈敬德回到屋中时怒气冲冲,咽不下这口气, “果真是夫妇不错,和我那大儿子一样让人生不出半分喜爱来,生出来便都是来克我的!” 他气得上头,递上来的茶盏顺手往地上砸了个稀巴烂。 吓得那丫鬟“噗”一声跪了地,一声也不敢吭。 李管家走来,挥手将那婢子叫下去,叹了声气,安抚道:“老爷不必动怒,大少夫人不过安平侯养女,劣性只怕是承了不知哪处犄角旮旯的爹娘罢,何苦为一个无关紧要之人伤了身子,二少爷看到会忧心的。” “倒是如此。”沈敬德听到沈汶的名字,神色微缓。 汶儿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什么品性他最为清楚,虽不是嫡长子,却不是谁都能比去的。 怎么任她姜氏诬告 好在没过一会儿下边的人来报,说了江氏今日之事,惹得沈敬德转移了注意。 转瞬对江映月怒上心头。 这江氏,如此不顶用,那可是汶儿的第一个孩儿,说没就没了! …… 冬日的夜来得早,姜眠乘着晚霞而归,一路上听见系统滴滴提示情绪值增长的信息,心情有阴转晴。 系统撒娇打滚:“当前情绪值总数已达到30%,宿主您好棒棒鸭!” 那句棒棒鸭说得一板一眼,还掺着电流的杂音,但姜眠听得格外悦耳,大手一挥,表示让它可以退下了。 姜眠走回院中,看见从窗子里隐隐透出的烛光,才想起自己忽略了什么。 完蛋,沈执醒了! 姜眠的心怦怦直跳,她想起今日沈执的那些异状,和那句为何回来得晚的质问,脚下有些虚浮。 好像现在……是挺晚的。 幸好系统给她下过定心丸,说那些侵入的黑化的意识已经被剥离开了。 也便是说,沈执多半不记得那些事了。 一入屋,便见沈执安安静静的坐在轮椅上,姜眠并不意外,自打这把轮椅回来,他便极少呆在床上,就好像厌倦了一般。 昏黄的烛光之下,他身上披着玄色的大氅,背对着她,从姜眠的角度望去,只能见着沈执宽阔挺直的肩背和后脑。 姜眠放松了身子,突然生出几分盎然的闲意,于是悄然地走进沈执身旁,至他头顶弯下腰去,“做什么呢!” 姜眠并非故意吓唬他,这厮耳力好得很,像背后长了眼睛,以往姜眠还未近身,他便知道她要过来。 谁知今日沈执竟真未发觉一般。倒也不是受了惊吓,他久久作出反应,扭过头,和姜眠殷殷期盼的目光对上。 慢动作慢到一定程度,让姜眠产生了一丝神经上的紧张,她望着沈执深邃的眼睛,咽了下口水,“怎么啦?” 不是吧,难道还未恢复? 正在她踌躇纠结之时,姜眠看见一张宣纸从他的腿上缓缓飘落至地上。 “咦,陆清林回信了?上面写得什么?” ……写的什么。 沈执的目光有些呆,半响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 姜眠的注意力被纸张转移了,她认得这种纸,正是前几次陆清林递信那种,前几次沈执并不忌讳她,因而这回姜眠自然而然,捻起信便看。 “这……”姜眠向来是看个囫囵,可一路扫下去竟叫她哽住了,明明信里每个字都清晰异常,可连在一起,写的是什么意思她却几乎要看不懂了。 陆清林所言的信息量极其大,最关键的一点,他查清了潼关一战的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