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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毓,静安王那边的出征事宜由谁安排? 楚毓的脸一下子又黑了下来:我刚刚说了那么久,想是你一点也没听见! 连城大窘,讪讪一笑,不知该如何问下去,楚毓臭着脸又说道:舅舅这次不打算出兵,说来得既是huáng毛丫头,jiāo给薛坤去应付足以,用不着动用西泽的军队! 连城大惊,想不到静安王算到这部棋,想来自己调虎离山的计策,老匹夫不是没有察觉,薛坤出兵未必挡得住易怀沙,一旦败了,那么朝中静安王的对手就又少了一个,真是好计。 连城咬着下唇沉思了片刻,复又问道:你可知邬光这人? 楚毓一怔,诧异地看向连城:知道,他是舅舅身边的第一谋士! 连城想起那日夜探王府时,绣房内的无边色,忽而邪魅一笑,看着楚毓小声说道:邬光此人,可用! 回到偏殿,墨蛟还蜷在笼中沉睡,连城开门,坐趴在他的身边,手指带着深深的歉意和怜惜划过他的眉宇,而睡梦中的墨蛟唇边竟带着天真的笑。 你梦到什么?可是梦到我? 眼光顺着那个上扬的弧度,连城也傻傻地笑了起来,慢慢握住墨蛟放在一旁的大手,轻轻喟叹。忽然身边的人睁开了双眼,于是他们就这样互相望着,眼中容纳了千言万语。身后是高高透蓝的天空,透过窗棂是人类永远看不明的苍穹宇宙。 墨蛟的手摸索着连城柔软的唇,侧过头,露出更为天真的笑: 夫妻 夫妻!不管两人之间有着再遥不可及的距离,只因为这两个字,便可让他们连成一体,让生命变得凄艳而绚丽 @@两人的手慢慢相握,四唇相对,重叠在一起,亲昵的声音缓缓回dàng,说不尽的温馨旖旎。 偏殿内静静的,四处只有阳光透she进来的柔和,墨蛟的喘息渐渐沉重,慢慢向着连城压下身来。连城呻吟了一声,侧头发现自己的腰带不知何时解开,衣襟便也随之大敞,而墨蛟与她胸口相贴,因□而迷离的双眼带着一丝羞涩。 墨蛟抱着连城,香泽微闻,娇躯在怀,又感受到她苏胸的柔软,下腹有团火实在无法克制,渐渐不满足于唇舌的亲吻,低头看见连城莹润的耳垂,不由得伸出舌尖轻舔,这一舔之下,两人皆是心qíng激dàng,柔qíng增生,墨蛟边亲吻连城的耳侧,边伸手轻轻抚摸连城的后颈,爱怜之极,另一只手则在她的腰侧缓缓揉着,使连城原本紧绷的身子慢慢柔了下来。 连城不是没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是看着墨蛟澄清的双眸,自己便不忍拒绝,在墨蛟吻上她的胸口时,连城脑中闪过风佑坏坏的笑脸,也只是那么一瞬,连城扬臂圈住了墨蛟的脖颈,在他耳边低喃: 墨蛟,给我一个孩子!我需要一个孩子 说完双眼缓缓闭起,将肚兜的系带解了开来,睫毛轻轻颤了一下,手一松,胸前唯一的衣物也飘然落下。 衣衫一解,冰肌雪肤现於布料之外,几滴香汗缓缓流下,清丽之中,透着诱人风韵,墨蛟身心剧震,难以自制,只觉脑中微感晕眩,热血沸腾。眼前呈现出来的胴体,没有一分可挑剔之处,纤合度的身段,衬托一对雪玉似的嫩rǔ,搭配着圆润的肩,柔到了浑然天成的地步。肌理下蕴藏着淡淡的嫣红,不但流露在连城娇嫩的身体上,也融入了她的羞赧容颜。 墨蛟低叹了一声,将连城压在身下,埋首于她的双rǔ之间,连城嘤咛几声,红着脸抱住墨蛟的头,而他手却依然在连城脸上摸索着,连城知道,他在找她的唇。 这柔软的双唇是让他封闭shòuxing的锁,肩上的疤痕仍在,只是谁也不愿意再去想那夜血泪的相伴 胴体一览无遗,墨蛟抓紧连城的腰,低头吻着胸前的柔软,舔了一下红嫩的尖端,那极其俏丽的小红点被墨蛟含在口中,晶莹圆嫩的rǔ峰颤动着,洁如白雪的胸脯渗出细小的汗珠,隐隐透出绮丽的粉红色泽,连城喘息着,两股温热的气息似乎从心底慢慢涌向rǔ端,令她浑身苏软。听到连城的呻吟,墨蛟停了下来,抬起头仔细打量连城酡红的脸颊,连城羞得将两手捂住面颊,侧过脸不敢看他,却听到他低低的沉笑。 大掌再次落到连城的胸前,手指恣意搓揉,把细嫩的rǔ房弄得型态百出,墨蛟的手指轻轻拨弄着rǔ首,如果说是调qíng,不如说更像是孩子般的好奇。 连城有些失望地握住墨蛟的手,顾不上羞涩,在这个与其说是男人倒不如说是孩子的墨蛟面前再一次落下泪来。 起身□地将他抱入怀中,连城哽咽地说道: 墨蛟,一切都会好的,都会好的 抬眼处,窗外已是晚霞漫天,很美,但连城却不喜欢。因为这样的红色,混淆了白昼和黑暗,抬起手连城却看到刺眼的苍白,手腕上月魄冰镯在红色的霞光下泛着妖异的红光,刺痛了双眼 山中野物月色撩人 那那是什么? 连城指着风佑肩头的物体气得直抖,难道这个家伙一去半个月就折腾回来这个东西?连城觉得自己会信他真是大错特错了,这个无赖、疯子! 风佑一歪头乐滋滋地看着连城,而他肩头端坐的小猴竟然跟他摆了一个姿势,歪着小脑袋冲着连城叽叽地叫着。 连城两眼一黑,揉着太阳xué就要向后倒去,幸好身后高大的墨蛟及时托住。楚毓和贾一倒是一脸兴奋地围了上来,风佑故作潇洒地斜靠在门边,肩上的小猴跟他穿了一样颜色的衣服,也学他双手抄臂端坐在肩头。 好玩!你从哪弄来的? 林子里啊!我跟这小家伙还真是有缘呢! 楚毓两眼放光,拽着风佑的手向屋内走去,边走便嚷嚷:好好给我们说说! 风佑进屋坐下,喝了口茶,清了清嗓音说道: 我本来是要去找dòng窟的,但路过一个小客栈时偶然喝到一种从没喝过的美酒,我就问店家这酒是怎么酿的,谁知店家说,这酒不是他酿的,是猴子酿的!我听了就纳闷了,这猴子也会酿酒? 楚毓和贾一都是乖宝宝,围在风佑身边托着下巴听得津津有味,连城无力的扶着墨蛟,转身虚弱地说道: 墨蛟,我们走 等等啊丫头! 见连城要走,风佑赶忙站了起来,连城转身厌恶地看他,却见他将手伸进怀里掏了半晌,边掏还一边嘀咕:钻到哪去了? 连城的脾气已经被他磨光了,没好气地站着等,忽听他大笑一声:有了! 便掏出个黑乎乎的东西往连城怀里抛,连城措手不及,一把接住,确是个毛茸茸软乎乎的东西,低叫了一声甩手就要扔。 风佑赶紧阻止,大叫一声:别扔! 连城被他吓了一跳,动作一下子就停了下来,低头一看手心竟是只半大的黑色小猫,一水的黑毛油光水亮,小小的猫脸上嵌着两只圆圆的幽蓝的眼眸,霎时可爱。 小东西也看着连城,稍停了会儿,哇唔一声向连城胸口蹭去,身旁的楚毓和贾一异口同声地说道: 色猫! 连城看见这小东西,气一下子都消了,摸着它的脊背柔声问道:这小猫也是你从林子里带回来的? 风佑嗯了一声,突然想起什么,咧嘴笑道:不过它可不是小猫啊!这可是正宗的黑豹仔,说它是猫,可是侮rǔ它了! 啊众人齐声惨叫,小小的黑色物体成抛物线状态抛出,却恰好落在墨蛟的怀里。 哇唔 小东西盯着墨蛟露出嫩嫩的白牙,墨蛟低头也学着它哇唔了一声,咚身旁传来众人倒地的声响 @窗外的月光淡淡的,摇落在窗前的花影也是淡淡的,就如那黑白中斑驳的心事一样淡淡的带着些许的忧愁。已经是入秋,蝉的鸣叫渐渐远去了,夜,便显的更为宁静。 北里怎么说? 连城望向烛火中楚毓略显消瘦的脸,楚毓不语只是摇头。 是条件开的不够? 连城又问,按说纳贡的数量已足够打动北里侯才是,北里资源贫乏,若有西泽年年朝奉岂不美事? 不是! 楚毓转过脸心事重重地看向连城:北里太子继位后一切遵从先王,两国之盟约既已定下,北里侯绝不cha手内政! 连城先是一惊,继而冷笑道:想不到这个北里新王倒是一个君子,在这乱世也实属难得了! 楚毓长叹了一口,无力地看向连城:这下该去何处借兵? 连城莞尔,缓缓说道:不急,北里侯那边走不通,咱们可以去找北里二世子! 楚毓眼睛一瞪,跳起来道:二世子?不是说死了吗? 连城嗤笑道:死?可有人亲眼见到?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北里新王仁厚,也不过诛了个挑动战乱的玄滐王而已,至于二世子怕只是躲在某处耽耽而视罢了! 楚毓听完恍然,笑道:你的意思是要我派人寻访二世子和他手中残余的兵力? 连城点点头道:聊胜于无! 楚毓兴奋地在屋内乱转,连城复又想到什么,笑着问道:静安王可准备出兵? 楚毓一愣,忽又笑道:我来可不就跟你说这事嘛,舅舅好像担心薛坤倒戈,确有自己出兵的意思,想不到邬光此人真有这么大的说服力!只是不知道绣房二字何解? 连城笑着抿了口手中的香茗,道:出兵就好,其余不必多问! 说完转目看向窗外,心里想起风佑的脸,暗暗道了声谢。 楚毓见连城不想多言,便出了屋子,留给她安静的空间。 连城步出屋外,秋风有些萧瑟,可怀中的小豹却像火炉一样温暖,蜷成一团,呼噜呼噜地打着鼾。连城走到池边静静地立着,看秋风过处花朵慢慢地飘落,心便随着这落花一点一点的飘零,慢慢地住了花香谢了心香。 天凉好个秋 还记得儿时在哥哥怀里摇头晃脑地背着这些诗句,那时翻过一页页泛huáng的纸页,寻找曾经的拈花为笑,末语先嗔,而哥哥的糙绾同心,眸凝柔qíng就沉淀在回忆里,至今还残留着丝丝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