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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随即就又笑了。 “不客气。”他说。 秦斯加快脚步,不再理会佐伊,然而在刚刚靠近碉堡时,却听到一阵喧哗。 一群虫围在门口,黑压压的一片,狱卒正从四面八方围过来,挥舞着光刃驱赶他们。 但恐惧的氛围已经笼罩在了每一只虫的头顶,寻常的威胁被他们抛诸脑后。 秦斯鼻尖似乎嗅到了一股混合着冰雪碎屑的血腥气,熟悉又陌生。 “这是不是我们楼上住着的那个走私毒品贩子?” 他听到一只虫在颤颤巍巍地跟身边的同伴说。 “谁,谁知道呢,你去看看……” “我这辈子还没见过死虫啊。” “只有一颗头,那身子呢?身子去哪儿了?” “不会是被吃了吧?听说这种地方很多隐藏的变态,专门吃虫rou的那种……” 秦斯默了默,拨开虫群。 一些胆大的虫还围在不远不近的地方。 卢比正蹲在那颗头颅旁边,端详着那被冰霜裹冻着的狰狞扭曲的五官。 透过那一层冰霜,他仿佛能想象到这只虫死去前遭受到痛苦与绝望。 突然,一只冰冷苍白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卢比被吓得几乎跳起来,意识到那是某只虫的手之后,怒气窜生,扭过头就要开骂。 然而一回头就对上了少年黑曜石般冷漠的眼睛。 “劳驾,让让。” 卢比张口结舌,脸涨得通红,条件反射地后退了两步,身后几声惊呼,他一个趔趄差点一屁股坐到那颗头颅上。 他们昨天晚上还一起讨论过这个容貌俊美,却总是神情淡淡的雄虫狱卒。 他们猜测他是因为什么才会到这里做狱卒,翻来覆去能够想到的也不过是什么小少爷家道中落,又得罪了什么强大的权贵,来这里是为了避风头。 这个版本的前半段的可信度还比较高,因为秦斯虽然跟他们一样穿着简单的衣服,用着一般的物品,但举手投足间却透着一股清贵来,似乎受过极好的教养,就连看他走路都是一种享受。 肢体舒展,敏捷而轻巧,迈出的每一个步子都像经过最周密的计算,落脚点都经过仔细的考量一般,而那也不过是半秒钟的事情。 然而后半段就有些离谱了。 一些出入权限比较大的犯虫言之凿凿地说,他们经常能够看到他们拽破天际的监狱长每次来到监狱,总会跟秦狱卒单独相处很长时间,有时候是在小树林,有时候是在他的房间里,一呆就是几个小时。 他们在做什么呢? 联想到两只虫的气质差异和性别,几乎所有虫都将猜测和想象落到了某个呷昵而暧昧的方向。 一定是那个经常失踪的流氓军雌对可怜的小少爷诱拐或胁迫,才让他不得不留下来,日日夜夜忍受屈辱。 他们如是想。 今天清晨,那件大事发生时,所有围观的虫,无数双眼睛都再一次看到了两只虫一前一后欲盖弥彰地从小树林那边走了过来,不由得在惊慌之余,还抽空将之前那个猜测给盖了戳。 官方认定,情况属实,两只虫必定有一腿。 . 监狱里发生这样的恶性杀虫事件是很严重的。 围观的虫最后被驱散了,由狱卒带领着去劳改。现场只留下几名雌虫狱卒。 佐伊双手插在口袋里,蹙着眉,一动一不动。很显然,他并不打算自己动手来检查。 秦斯从狱卒手里拿过手套,走了两步,在那颗头颅跟前半蹲下去,然后将它转了到正面。 冰霜已经将尸体的脸冻的完全失去了活性,整张面孔呈现出难看的青灰色。 一双褐色的眼睛大睁,是正常眼睛轮廓的两倍,向外突出,白眼球上可怖的血丝像是碎裂的毛玻璃。 秦斯捏着头颅上被冻成冰棍的头发,将它提溜了起来,提到距离不过几寸的地方,细细观察着,还特别注意了一下那颗头颅的断口。 很整齐,皮rou翻卷的幅度极小,没有光刃接触皮肤所产生的焦黑,周围的冰层里也没有多少血迹。 “不是第一现场。”秦斯随手将手里的头颅往旁边的狱卒手里丢过去,拍了拍手,直起身来。 “得先解封,才能发现更多东西。” 狱卒手忙脚乱地接住那颗头,赶紧撤过一层塑料薄膜给严严实实地包裹住,有用一种充满敬畏的目光看着秦斯。 佐伊听了秦斯的话,狭长的眸子眯了眯。 几只虫往碉堡里走,秦斯走得很快,这次军雌却没跟他保持距离,反而快走两步凑在他面前,耳语,“动作这么熟练?以前经常做这个?” 秦斯:“做什么?” 佐伊:“处理尸体。或者用你们的话来说,叫做——断后。” ☆、审讯 秦斯嗤笑一声,淡淡道,“我不做这个。” “我们经常做的是一刀致命,然后将他的心脏丢进垃圾桶,将无用的尸首留给那些愚蠢的警察。” 他说这话是恰好垂眼看向佐伊,眸光透过长长的鸦羽般的眼睫漏过来,就像是说的每一句话都认真而诚恳,无论注视着谁,目光都永远平静而专注,又带了点仿佛毫不设防的,童稚的天真。 最是无情者,模样却偏偏最为多情。 不知为何,佐伊的大脑恍惚间记起久远时不知道从哪里看到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