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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累了,于绵戳戳贺言的腰,懒洋洋催促:“还不走?” 进了电梯,于绵嫌太安静,略显口齿不清的问:“刚刚那个是你同事?” 贺言默了几秒,“嗯,同事。”顿了顿,幽幽补充,“有主了。” 于绵点头,不是很在意对方的事业情况。 帅归帅,但不合她的眼缘,不足以达到见色起意的程度。 进了房间,于绵并不急着试用产品,因为脑袋太昏沉,她想先洗个澡。 往浴室走的时候,又停下脚步,转身问:“要不一起?” 她忽然间好想睡,一边洗一边试用的话,应该能节约不少时间吧? 总觉得这一幕有点熟悉,于绵皱眉,思绪太迟缓了,完全不足以让她回忆。 这一次,贺言并没有拒绝。而是去床边的柜子里拿出一盒什么东西,看了看上面的字,又换了一盒,才走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浴室腾升起的雾气,显得人影朦朦胧胧,浴缸外围不断有水落下。 女人的目光微动,有些茫然,似乎正在回忆什么。 “贺——贺言?!” 于绵极力拉回恍惚的神智。他什么时候回来的?这种情况,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酒醒了? 刚刚吹了那么久的冷风,又运动了一会儿,确实也该清醒了。 男人晦暗不明的眸子动了动,没给她继续清醒的机会。 天蒙蒙亮, 一觉醒来的于绵,裹着被子,躺尸般的盯着天花板。 昨晚的一幕幕,零碎的出现在脑海中,又一点点拼凑成完整的事件。 脸上的热度直线飙升,足以把她整个人烧熟。 现在装作断片,完全不记得醉酒时发生的事情,还来得及吗? 但是记忆越来越清晰,她完全没办法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她也明白贺言之前所谓的酒品不好,是什么意思了。喝到一定程度=脑子丢了=见色起意,然而明白也晚了。 该死!她在怎么偏偏就馋狗男人这款呢,不然也不会这么没原则,抓着人就往酒店搞事情。 “于小姐对我的服务还算满意吗?” 玩味般的询问在身后响起,于绵慌忙拿起被子,死死地蒙住头。 不听不听我不听,你在说什么,我完全不知道。 某人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继续:“试用之后,于小姐要不要考虑长期使用?” 于绵继续装死,不说话。感觉有人扯被子,她和他比起了手劲。 “你想不认账?” 这道声音虽然温柔,却藏着危险的味道。 半晌,没听到动静,于绵以为他睡了。她暗搓搓把眼睛露出来,立即闯进了一双如墨般深邃的眸子。 “于小姐对我本次服务评价如何?” 靠!还有完没完了。 “还行。”于绵偏头看向别处,就是不看贺言那张比平日还要勾人的脸。 再看,她指不定又要忍不住了。 如果她当初一开始就绷住,不跟他睡第一次,或许压根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贺言闻言,眯起眼:“还行?只是还行?” 见他意图压过来,似乎要再次证明自己,于绵急急地抓紧被子,想也不想就说:“我没试过其他人,哪知道你这样算不算行!” 说完,陷入了漫长的沉默。等等,她刚刚说了什么鬼。 “你难道还想货比三家?”某人的语气更危险了,有些阴恻恻的。 于绵闷咳:“纯粹口误,酒精作祟,还没醒。” 鉴于现在的情况对自己很不利,于绵又往被子里缩了缩,转移话题:“你这几天在做什么??” 怎么回来的这么快,她以为起码要忙半个月左右。 “去处理了一些私事。” 贺言想起自己了解到的事情,情绪翻滚,闭了闭眼。 听他语气不对,于绵好奇看过去,只见他毫无预兆地朝自己袭来,下意识闭上了眼。 等到额头落下一个轻柔的触碰,于绵抓紧被子的手,松了松。 “于绵。”他唤她名字,异常的温柔。 “嗯?” “对不起。” 话入耳中,心骤然紧缩,呼吸也跟着收敛。忽如其来的的道歉,让于绵又茫然,又有些鼻酸。 喝醉的后遗症吗? 于绵忍住异样,冷静问:“为什么道歉?” “因为——”贺言顿了几秒,才继续,“我并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 于绵收拢指尖,垂下眸光,密长的睫羽掩住了眼中的情绪。 语气越发的冷静:“我们之间只是一场明码标价的交易,并不需要你付出什么感情。” 说到底,他和她谁都不欠谁。 她和贺言对不起的只有一个人,就是儿子贺子沐。 于绵的回答,让贺言摸不准她是想起了什么,还是听谁说了什么。 贺言更倾向于她听谁说了什么,因为如果是恢复记忆,她就不会是现在这个反应。 因为有记忆的于绵,永远充斥着防备性和攻击性。 他默了许久,久到于绵以为他选择终止话题,才轻轻开口:“如果我说这早就不是一场简单的交易,你信不信?” 于绵仍旧波澜不惊,静寂无声地看他,并未打算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