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3章
「外头的侍卫军,很快就会攻入皇宫,尔等若是束手就缚,放弃抵抗,杂家兴许会留你们一个全尸!」栾胜手背上的疤痕,依旧清晰可见。 伤口虽然已经愈合,可内里的筋脉却无法恢复如初。 这是沈东湛留给他的教训,所以这一次,栾胜是笃定主意,绝不会放过沈东湛。 「还是给你自己留个全尸吧!」沐飞花咬着牙,胳膊上的血色,何其触目惊心。 要不是得护着这帮老臣,她何至于束手束脚? 没想到,先帝的侍卫军居然会落在栾胜的手里,原以为先帝会防着栾胜,没想到先帝也失算了,要不怎么说,没根的男人才是最狠的呢! 「督主,侍卫军已经杀入皇宫!」奈风提着血淋淋的剑,浑身是血的从外头闯进来。 第1332章 还有一道谕令 乍听得这话,文武百官顿时哗然一片。 沈东湛紧了紧手中剑,面色凝重,看向栾胜的眼神里,依旧一片冷寂,「既是如此,那今日谁都别想离开这金銮殿。」 「沈东湛,就凭你?」栾胜朗声大笑,「你没听到吗?侍卫军已经闯入了宫禁,也就是说,你们今日都得死在这里,杂家一个都不留。」 放眼满朝文武,或畏惧至极,俨然腿软,或义愤填膺,怒目直视。 人性,在这时候展现得淋漓尽致。 「湛儿!」沐飞花提着剑,「不管你做什么,娘都支持你!」 周南亦是,叶寄北亦是。 「沈指挥使只管放心的做,老夫虽然一把年纪了,可今日若是能瞧着你们这些后生晚辈崛起,死也是值得!」丞相幽然吐出一口气。 叶尚书低笑两声,「寄北,你没让爹失望,做得好!」 「哼!」栾胜冷笑,「强弩之末,蚍蜉撼树。」 叶寄北插着腰,「是不是蚍蜉撼树,谁又能知?栾胜,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爷都看着呢!你这般作恶多端之人,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 「那你就先看,是你的脑袋先落地,还是你爹死在你前头!」音落,栾胜一声怒喝,「还愣着干什么,杀无赦!」 小皇子早已哧溜一下躲在了御案底下,瑟瑟发抖着不敢露出头来,他知道外头有多可怕,他也知道自己可能快死了…… 有那么一瞬,他希望自己还在冷宫里待着,虽然日子过得苦,一直被人欺负,但不会死啊! 金銮殿外,最后一批锦衣卫紧紧护着,与冲进来的侍卫军对峙着,放眼望去,乌压压的一片,瞧着何其瘆人。 「沈东湛,还不缴械投降,是想杂家杀光他们吗?」栾胜冷眼睨着一旁的文武大臣。 顷刻间,户部尚书已经落在了栾胜的手中,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已经生生捏碎了他的锁骨,惊得满堂哗然,瞬时谁也不敢动弹。 「住手!」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一个人,黑衣斗篷的,从廊柱后面钻出来,手里拿着明晃晃的东西,好像是赤金谕令? 沐飞花一愣,「赤金谕令?」 那不是在栾胜手里吗? 「不对,这不是先帝之物,这是先皇后之物!」丞相高喊出声来,「尔等不可造次,先帝生前有令,先皇后之令如同朕谕。」 这就意味着,先皇后留下的令牌,与先帝的赤金谕令,是同等效用。 「那是……」周南犹豫了一下,最后才敢确定包裹得严严实实,连风都把人吹走的黑衣人,是废太子李璟,「废太子?」 废太子手持先皇后的令牌,这是谁都没想到的事情,也是栾胜……真的大意了! 以为胜券在握,以为太子已废,栾胜忙着去扶持新帝,忙着去争权夺势,安排夺位,还真是把李璟都给忘了,以至于在这关键时候,竟被李璟这个废物,狠狠将了一军。 「李璟!」栾胜拂袖出了金殿。 沈东湛纵身一跃,稳稳落在了李璟身侧,眼下李璟是关键,可不能让栾胜一掌给轰了。 「没想到了吧栾胜?你眼里的废物,留了最后一手,哦不,这一手本宫原是想留给苏幕的,可你把苏幕藏了起来,这东西自然也就没了用处,谁知道现在……正好拿来拨乱反正。」李璟手持先皇后的令牌,「诸侍卫军听令,没有本宫命令,谁也不许轻举妄动。」 栾胜眦目欲裂,「一个废太子而已,纵有先皇后谕令在手,又能如何?」 「又能如何?先帝遗命与先帝遗诏,有什么区别?」沈东湛望着白玉石阶底下,乌压压的一片侍卫军,「尔等若敢违背皇命,如同谋逆造反,罪当株连!」 栾胜刚要开口,骤听得底下有人高声来报。 「报!督主,城门外来了一支大军,不知道何人率领,瞧着是个少年人,军士皆束发覆面,已经攻破城门,直奔皇宫而来!」 第1333章 护龙卫国,诛杀jian佞 谁都不知道,来的是谁? 毫无预兆,毫无前兆。 一时间,所有人能想到的,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沈丘,毕竟这个时候顾西辞即便赶得及回了南都,也不一定赶得及调兵回来驰援,就算要驰援也应该还在路上。 唯一能发挥作用的就是沈丘,齐侯府的军队。 「夫人?」周南转头看过去。 沐飞花掐指一算,这也不对啊,时辰不对,当时他们不知道内里的情况,所以约好了特定的时间,沈丘到了时辰没见着她回去,才会领兵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