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6章
三人面面相觑了一番,转而都将目光落在阿七身上。 阿七:「??」 都看他作甚? 「还愣着作甚?」伶仃眉心微蹙,「去后院劝架啊!」 阿七:「……」 这两人玩命似的,拳拳到rou,自个去劝架,不怕被揍成rou饼? 「去啊!」伶仃催促。 阿七挠挠后颈,讪讪的往后院走去。 后院。 周南被一脚踹在地上,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阿七脚下,惊得这厮连滚带爬的窜上了栏杆,一把抱住了廊柱。 「别打了别打了,不要殃及池鱼!」阿七扯着嗓子嘶喊,「我是无辜的!」 年修:「……」 周南啐一口嘴角的血,皱眉瞧着这怂包,慢慢悠悠的从地上爬起来。 「你们别打了,前面寻人呢!」说着,阿七瞧了一眼周南,「你脸……」 周南白了他一眼,「脸什么脸,给你脸了?呸!」 他啐一口血水,抬步就走。 阿七抱着廊柱,瞧着年修收了手,慢慢悠悠的走上台阶,「他输了?」 「关你什么事!」年修沉着脸,紧随周南其后。 阿七眨了眨眼,瞧着刚打完架的二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不由的心头一紧,「这就完事了?」 好像,是完事了。 默默爬下栏杆,阿七深吸一口气,默默的跟在后面,尽量跟这两阎王小鬼保持一段距离,免得他们忽然动手,自己这条池鱼连根鱼骨头都留不下。 行至前院,周南捂着脸喊了声,「爷?」 「这脸上可真是挺好看的。」沈东湛调侃,六色,开了染布坊似的。」 周南:「……」 「还愣着作甚?」沈东湛覆着蓑衣,翻身上马。 周南扯了扯唇角,唇角还沾着血迹。 「走了!」沈东湛眉心微蹙,「又不是没见过你吃瘪的模样,挨揍不丢脸,技不如人罢了!回去之后勤加苦练,回头再打一架便是!」 周南揉着唇角,翻身上马,倒是一副愿赌服输的模样,「是!」 苏幕立在檐下,瞧着马背上的二人,唇角始终带着微扬的弧度。 「路上小心。」 沈东湛冲她挽唇,「等我回来。」 音落,策马而去。 风雨声声,马蹄声渐远。 苏幕仍是站在那里,村口那条小路,早已没了沈东湛的身影。 「爷,回去吧!」年修撑起了伞。 苏幕伸手,檐角的雨滴滴答答的落在掌心,顺着掌纹滑落在地,「以后给他留点面子,毕竟是跟在沈东湛身边的人。」 「是!」年修垂眸,低声回答。 苏幕甩了甩掌心的雨水,「别打脸就成。」 年修顿时笑出声来…… 第1247章 父亲事,儿子理 沈东湛直接回了殷都城,离开之前他叮嘱过伶仃,更改了村外附近的阵,免得被人发现。 再过些日子,苏幕的肚子就会愈发大起来,到时候行动不便,更是处境危险,凡事还是小心为上,免得多生枝节。 回到殷都城的第一时间,沈东湛便进了靖王府。 「这是何物?」关起门来,李珝与云朵对视一眼,不解的瞧着沈东湛搁在桌案上的东西,「密信?还是……」 沈东湛坐定,「自己瞧不就是得了。」 「你的脸怎么回事?」云朵不解的望着周南。 周南摸了摸唇角,默默捂着自己的面颊,「策马的时候,不慎……摔下了马背。」 沈东湛挑了一下眉,这借口也说得出? 且看这靖王夫妻二人,愿不愿信? 显然,李珝和云朵并不相信。 好在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如今的关键是桌案上的这张方子。 「好像是药方?」云朵从李珝手中接过方子,「不过这方子好生怪异,也不知是治什么疑难杂症?」 沈东湛兀自倒了杯水,进靖王府便如同进了自家门似的,「你如何知道,这是治疑难杂症的?」 「这两味药是我南疆独有,寻常百姓尚且难得,唯养在南疆皇宫里,这若不是治什么疑难杂症便怪了!」云朵指了指上头的两味药,「至于其他的,我便看不太懂了,你们中原的看病手段,与我们南疆巫医终是不一样的。」 沈东湛点点头。 「真的是治疑难杂症的?」李珝坐在沈东湛的身侧,「你这东西又是从何处捡来的?」 沈东湛放下手中杯盏,「如果我说,皇帝可能是因为这东西,靠着这些药,让栾胜为他借命续命,你可信?」 「这个?」李珝着实是吓了一跳。 云朵眉心陡蹙,「我信!」 「借命续命……」李珝沉着脸,「自己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无辜了?」 云朵叹口气,将方子搁在桌案上,「你们不都说,皇帝是天子吗?既然是天授之子,自然是了不得的,唯有自己的命最金贵,其他人的命……算什么? 至此,李珝缄默不言,只直勾勾的盯着那张方子。 「为何不说话?」云朵低声问。 李珝苦笑两声,「知道和确定是两码事,知道他是这样自私自利的人,和确定他是这样的人,我这当儿子的心里……唉!为父,为君,他都是失败者!」 「不管他是不是失败者,问题还在。」沈东湛指了指桌案的方子,「东西我搁在这儿,方子始终是方子,究竟对不对,还得你自己去查。到了今时今日,已经没了退路,靖王该知道要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