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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嬉皮笑脸,难受就不要硬撑。”司宇不悦,作势就要给江桪探脉。 “好了,不开玩笑了。”生怕司宇看出端倪,江桪连忙拉好衣襟,不给司宇机会,又一把拽过司宇在自己身边坐下,秒变认真脸,“萧穆今晚应该是要行动了,届时城中必定大乱,萧祁这人个...若是败了,必定破罐子破摔,萧穆对上萧祁便无法顾及全城,我需要你回去稳住局势。” “不是说了,我留下帮你。”明知道江桪现在的身体状况,司宇怎么放的下心。“况且,回城需要几日,现在回去,怕是来不及了。” “我已经安排好了,借道栾城,只需半日,萧穆的人会接应你。”早就料到司宇不会这么轻易的走,江桪只好做出一脸的凝重道,“萧祁的人已经打算暗中算计丞相府了,我的人毕竟只能做到暗中保护,明面上还是要有人出马。” “可是你.....”司宇担心丞相府的安危,却也担心江桪接下来所要面对的形势。 “今晚拔营,我在这边停留的时间够久了,解决完这边的事情我就去同你汇合,相信我。”江桪拍了拍司宇的手,眼神坚定。 抵不过江桪的决定,司宇在江桪的一再嘱托下,带着几名江桪的暗卫出发了。 “主上,萧穆传书,今夜动手,派出接应丞相的人,已经在路上了,还嘱咐主上务必小心,不必急于赶回城中。”鹤七在司宇走后出现在江桪身后,想着昨晚军医的话,神色不定。 “我们也开始准备吧,该结束了。”低头看了看手心里的血,江桪有些头疼地撇了撇嘴,这糟糕的身子可给点力啊。 ...... 待司宇随着接应的人赶回城中的时候,已是入夜,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全无百姓身影,看来萧穆已经动手了。 “丞相——” 不知萧穆在哪的司宇正想回府看看,就看到徐墨清和傅允急匆匆地冲自己跑了过来,见到傅允司宇不奇怪,可是徐墨清不是应该收到自己的书信赶往摄政王那边了么? “你没收到我的信?”对着气喘吁吁的徐墨清,司宇似乎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丞相您快别管什么信不信的了,宫中□□,本该死去的先皇子嗣萧穆已经攻入大殿了,他还带走了摄政王和咱们丞相府的暗卫!”徐墨清一脸的大难临头,手舞足蹈地催着丞相赶紧和他们走。 萧穆的行动为何提前了?可是生了变故?那江桪那边呢?是不是也遇到了麻烦...... 带着一脑子的疑惑,司宇双腿一夹马腹,直奔宫门,对身后两人的哀嚎置之不理。 ...... “我记得,当年可是亲手将那把刀插入了你的心脏。”萧祁是惊讶的,看来,他还是大意了,看着混乱中争斗的几波势力,又看了看站在对面的萧穆,是了,是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萧穆甩去刀身上的血,冷冷地看着萧祁,看着这个曾经朝夕相处的兄弟,“欠下的血债,终究是要还的。” “哈哈哈哈,笑话,古往今来,哪一个帝王是手不染血的?就连皇兄你,如今也再不是那个温和儒雅的储君了,恐怕你这一路走来,有不少人的性命,做了铺垫吧?”萧祁丝毫没有即将面临死亡的恐惧,反而眼中带着悲悯和嘲讽,当他看到萧穆眼中的痛惜时,笑得愈发讽刺,“成王败寇,我萧祁败了,可就算你坐上了这皇位又如何?你一样会变成同我一般的孤家寡人,身边再无人可以谈心。” “我不会和你一样。”萧穆挥剑直指萧祁心口,却也仅仅只是虚指着,并没有刺入。 萧祁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笑得眼中都泛起了水雾,“你是想说你还有你那个好兄弟江桪么?哈,不愧是我的皇兄啊,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江桪的卖命,江桪的手上,因为给你铺路,沾了不少的血吧,我的皇兄啊,你太心软了,就像现在这样。”撇撇嘴点了点萧穆的剑身,锋利的剑刃划破指尖流出点点猩红,许是觉得说的不够,又或是欣赏萧穆那愧疚的神情,萧祁又慢悠悠地开口道“恐怕,你的好兄弟见不到你荣登大宝的时候了,今晚边疆的黄土,就是他最后的归宿。” “住口!!”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个自然是愤怒的萧穆,另一个,则是来自匆忙赶来的司宇。 “摄政王武艺高强,行军打仗从无败绩,怕是不会如了你的意。”司宇走到萧穆身侧,驳了萧祁的话,又状似对萧穆其实是对这两人说到“在下来时已经派人将几位大臣的府邸护了起来,藏在暗处的敌人也由部下前去围剿,殿下可以放心。” 简单的交代,阐明了立场,也说明了形势,也暗示了在场的人,不愧是江桪夸赞的人,萧穆这样想着。 “哦~是吗?即便,他那本就患有旧疾的身子还负伤中毒?”萧祁不以为然,他本就没打算活着,给这些人找找不痛快,也不错。 看着眼前神色各异的两人,萧祁突然有些看不懂江桪了,曾经那样一个鲜衣怒马,恣意快活的人,也可以让自己变成一个将阴谋诡计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狠戾之人,有多久没见过江桪那放肆的笑了,好几年了吧....还真有点怀念和大家争强好胜的日子了啊。 “你不必在此逞口舌之利,江桪的身手你我再清楚不过,南圣之人不会一直受你掌控,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萧穆片刻便冷静下来,除去南圣的人,应该没人是江桪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