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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宇晨从口袋掏出面纸擦了擦脸上的鼻涕眼泪,“祁哥,你在找什么?” 祁奕找了一圈,“刚才那个人呢?” “谁?”曹宇晨先愣了一下,迅速反应过来,“哦,早走啦!” 祁奕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卫澜钧正一边着人联络安防部,一边请专业人员来查验正着手组织排爆组临时排爆。 “祁哥,我们快去包扎一下吧,你这……还在滴血。”曹宇晨不由分说拉着他往早已待命的救护车走。 在车里由着护士们包扎完,祁奕坐在登子上,左等右等等来了仲导和一众剧组人员慰问,也没等到卫澜钧出现,还是直到一小时后,防安部来人接手,他才独自一个人迈上救护车。 无声拒绝了护士的援助,卫澜钧坐在祁奕对角娴熟利落地处理伤口,先前衬衣早就烧得七零八落,现在他穿的是车里常备的衣物,脱下来血rou模糊皮rou再度撕裂一回,针一挑,烫伤的血泡碎rou黄白红地淌出来。 可以说卫澜钧一身伤几乎都是为祁奕受的,但祁奕看在眼里却没有多少触动。 但他会装呀。 卫澜钧处理完伤口,身边忽然多了个人影。 他抬起眼。 少年垂头绞着手站在那里,眼尾不知被熏红的还是哭过,抽噎着问:“你……疼吗?” 说着,伸出手指似是想触碰男人,又犹豫不决。 “祁哥!”这时,曹宇晨找来了,他打开车门,一见里面的场景,心脏立即咯噔一声—— 不好,他好像坏事了! 被打断的祁奕眼睁睁看着男人起身,径直离开,望向曹宇晨的眼神顿时冷了下来。 “祁,祁哥,我错了,只是仲导说要回市里。”曹宇晨头皮发麻,把话带到,不敢久留,脚底抹油溜了。 出了这档子事,片场又要另选,何况全员都要接受调查,但由于公共人物众多,也考虑安全问题,剧组人员们都搭警车回市里。 曹宇晨离开,仲导又来问过一回,邀请祁奕与他同一辆车,祁奕再度拒绝,他眼尾瞥了一眼远处的黑越野,嘴唇勾起,“我坐卫处的车。” 全员警车准备就续,小邹坐回驾驶座,副驾驶仍坐着那名特警,他见祁奕拉开车门,挑高眉毛,指指外面,“你们的车在后面。” 祁奕身上还披着风衣,他探身腰身坐到卫澜钧身边,两人之间仅有一拳之距,带上车门,笑吟吟道,“那些车哪一辆比卫处身边更安全?” 这倒也是。警员接受了他的说法,想起一愁不展的案情,说道:“那也趁这个机会,你好好理一理自己的人脉关系,看看有没有可疑对象。” 他拿出随身的档案袋,里面有一沓文件和小型案情梳理板,白板上贴满了一寸照片,他一一指着照片,“罗繁星,买黑料造谣攻讦你,现在一语成谶,已经确认失声被封杀;罗涵宇,黑料事件具体联络人,现在官司缠身;陆思泽,海逸原执行总裁,陆厉行养子,因继承人事件被罢免,最近醉生梦死曾在多个公开场合谩骂过你;夏嘉声,同一届练习生,你们有过短暂口角冲突,第一张纸条接触人;董俊霖,你们刚录过同一档节目,荧幕转型中,本来意中的角色被你截葫;佟辞乐,梨园你曾口头奚落过他。” 祁奕肘部抵在玻璃窗上,低笑,“这么看来我还真是树敌颇多,罪孽深重啊。” “主要还是帮你回忆,”警员收起白板,肃声强调,“涉案重大,你的线索对我们来说很有价值。” “没有价值,”祁奕撩起风衣,从袖口竖起一指轻轻摇了摇,“这个案件你们无能为力无力可施。” 警员被他笃定的话气笑了,“啪”地把文件一合,“你这么肯定?看来是知道内情了?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知情不报?” 祁奕也笑了笑,完全没有吓唬到。 经过大桥,跨海大桥上来回车辆疾驰,他凝视着被海浪拍打冲击的滩岸,缓缓勾起嘴角。 警员收敛心神,开始聊天似的问着问题,这些问题与案件无关痛痒,都事关祁奕的生活,这也是刑讯基础。原先他本想对付这些小年轻上来摆上梳理案一通乱拳就能打乱对方阵脚,得到一手未经修饰讯息,可他大失所望,反倒被祁奕一句话,逼出一通闷火,只能转变思路,从较为真实的小事引入回忆入手,放松对方的心态,撬开祁奕的口语和行为习惯,进而话题引入时分析是否掺杂水分。 可他又失败了。 所谓术业有专攻,到底不是职业刑讯员,他完全摸不清少年的底细,更别提从中拼凑出有效答案。 但懊恼的也不止他。 一路上卫处长腿交叠,腰笔挺端正地坐着,一言不发,面容冷峻漠然,既没有对两人交锋提出任何建议,甚至眼眸半分不曾偏动,祁奕又一直被盘问,完全找不到拉近关系的机会。 等回到刑事侦查局,他又经历了一轮高规格审问。 连环杀人案加上爆炸案涉嫌案情重大,社会影响恶劣,潜在威胁难以评估,祁奕是唯一名幸存者,审讯员也不想把他当作嫌犯来审问,可他的供辞实在太重要了,任何无意间不在意的一个灵光一个小信息,也许都能成为案件的突破口。 可正如特警一样,审讯员们头疼不已,就拿他们以罗繁星为例来作为首发突破口来说,“你对罗繁星印象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