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节
姜暮沉默了几秒,“你还有什么要说?” 付嵘说:“你当初走的匆忙, 家里还有很多你的私人物品没拿走,我让阿姨收拾了一下,东西很多,有些是以前的证书,还有跳舞的衣服,我想你应该还需要,就没扔掉。” 姜暮想了想:“谢谢。” 付嵘:“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回来拿?” 姜暮没想到付嵘的态度会转变这么快。 看来是这几次受挫,改变了他的心态,以为姜暮吃软不吃硬,所以现在打算换方法挽回她了。 “我最近没空,参加节目很忙,暂时不会回s市。” “好。”付嵘点头,“还有件事。” 姜暮:“什么事?” 付嵘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钻戒,这是当初他向原主求婚的时候送的钻戒,姜暮从别墅搬走的时候没带走,还给他了。 “这个是给你的,你还给我我拿着也没用,是你的大小,你如果不要的话可以自行处理,但是如果你还愿意给我一个机会,我希望你能和我好好谈谈。” 付嵘这话说的倒是十分诚恳,眼底的认真不像假的。 姜暮相信他这些话是真心话,但又有什么用呢。 姜暮完全不会被他这些话感动。 她又不是原主。 有些人就是这样犯贱,爱你的时候,你不珍惜,不爱了,你反倒回头想和好。 世界上可没有后悔药。 就算有,姜暮也不想给付嵘吃。 姜暮迟疑片刻。 付嵘以为事情有转机,谁知道姜暮却说:“这样的话,你可以让王秘书帮你卖掉,谈谈就不必了,付先生你是大忙人,你也看到了,我现在也很忙,没有心情去想别的事。” “……” 付嵘长这么大,何尝这样向一个女生低头,就连对付希俨的mama,他都没有这样过。 当初他对姜暮那么冷淡,只是偶尔给一点小甜头,姜暮都甘之如饴,跟了他这么多年。 如今,他如此低声下气,姜暮却一点情面也不留,连多说一句话都不愿意。 真是风水轮流转。 没想到他也有这一天。 “说完了吧?我们走吧。”陈羽生站在旁边,像看戏一样,用讽刺的眼神看着付嵘,眼底的得意刺伤了付嵘。 付嵘压下火气,强忍着没有将手里的话砸向陈羽生、 姜暮点头,“嗯,付先生请回吧,请你不要再来了,我的那些东西,也请你寄到团里,到时候我会让人帮我签收。” 付嵘听她这话,是不准备回去收拾东西了,竟然让他直接寄到舞团,连她现在住的地址都不愿意告诉他。 这么绝情,还是姜暮吗? 付嵘觉得眼前的女人有些陌生。 冷漠得让他心底发寒。 他觉得拿着花的自己,就像个跳梁小丑,不管他在姜暮面前做什么,都无济于事。 他终究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这样,就是因为这个男人?” 付嵘不甘心,也不愿意相信。 姜暮:“付嵘。” 这么久了,这是姜暮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一直付先生付先生的叫着,生疏又冷漠。 听在耳里,刺耳极了。 此刻听到姜暮能够直呼他的姓名,他甚至都觉得舒服些。 付嵘看着姜暮,神色专注,比起以前的淡漠忽视,姜暮觉得此刻的付嵘,才真正把姜暮放在心上。 以前付嵘看她的眼神,都不是这样的,以前的付嵘看她的时候,是漫不经心,并不在意的。 所以原主和付嵘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患得患失,心力交瘁,虽然爱,但是累。 爱的时候,如山重。 又深又累。 姜暮不爱他,那他就比毛还轻。 连看一眼都懒得。 付嵘:“你说。” 姜暮:“我不爱你了,真的。” 这句话,就像是一片巨浪,直接击溃了付嵘。 他能站在这里试图挽回姜暮,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以为姜暮还爱着他。 就连王秘书都说:姜小姐对您一定还有感情。 可是,姜暮却一脸冷静漠然地告诉他。 不爱了。 付嵘的脸色苍白,他手上的花也在姜暮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落了地。 陈羽生轻笑了一声,淡淡说:“付先生,你听见了吧,请你以后,不要再来纠缠姜暮。” 付嵘在酒店门口吹了几个小时的风,他冷得身体都僵了,可他还是一动不动,他木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像是失了魂,他的手机在口袋里响了半天,终于将他拉回了现实。 他没有接电话,而是抬头往上看,虽然他也不知道姜暮住在那一间,哪一个窗户是姜暮房间的那个。 渐渐的,他的目光终于有了焦点。 也变得坚定。 他冷冷笑了笑,“不爱了?那你也只能是我的。” 说完,他的眼神变得阴沉,转身,一脚踩在刚才那束鲜花上面。 回到房间后,姜暮站在窗边看了一会儿楼下的男人。 看他站半天也不动,姜暮没有半点感觉。 这样的情节,姜暮不知道见过多少回。 都是渣过的男人太多,有多少男人为她要死要活,姜暮也不曾动过恻隐之心。 她要是可怜了那些人,那她还做什么海王渣女,拿得起放得下,不动心,才是她的谈爱准则。 陈羽生站在她身后,问了句,“怎么了?心疼了吗?” “没有。”姜暮笑着摇头,然后后头搂住陈羽生的腰,仰面看着他,“怎么?你吃醋了?” 陈羽生:“有点。” 姜暮:“只是有一点吗?” 陈羽生看了眼楼下的付嵘,说:“比一点还要多一点吧。” 这话说的平静,但只有他心里知道他看到付嵘的时候,他心里有多烦。 姜暮没说话,抱着他,懒懒地说:“有点累,今晚就不练舞了吧。” 陈羽生:“这么累吗?” 姜暮:“嗯。” 陈羽生把她抱起来,姜暮的身体忽的腾空,她连忙抱紧陈羽生。 “你干嘛?” 陈羽生深深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你。” 姜暮白了他一眼。 “诶,你脑子里还有别的吗?” 陈羽生想了想,认真地说:“看到你的时候,脑子里只有你,只想和你做,是不是不正常?” 姜暮也想了想,她为难地说:“是有点不正常。” 陈羽生若有所思地点头,“但我觉得这样很好。” 姜暮笑的有点张扬,“你这是爱上我的节奏?” 陈羽生:“不知道,无所谓,不管它。” 姜暮挑眉,“也对,无所谓,总之……只谈感情,不谈永远。” 她这话说的无情,却透露了她真实的想法。 陈羽生愣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怅然,但是很快他笑了笑,“好。” 姜暮很满意地在他嘴上亲了一下,“那还等什么。” 陈羽生看了眼窗外,将她放下,然后把她按在窗户上,凑到她的耳边,往她耳廓吹了吹气。 热热的感觉让她痒得缩起脖子,头部往后仰。 陈羽生顺势贴近她,一只手将她的手腕握紧,举起来高过头顶,有些压迫性地按在窗户的玻璃上。 “你说,那个人会不会在楼下看着我们这里。” 姜暮被他低沉性感的声音撩得耳根酥麻,“嗯?怎么会。” 陈羽生说:“可我觉得,他确实在看着这边。” 姜暮的心跳变快,陈羽生的眼神具有强大的侵略性,就像她身后的黑夜一样,深沉浩瀚,透着清冷的月光。 姜暮说:“那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