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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眼眸微深,像是凝聚着风暴,他嘶哑着嗓子道:“真乖。”

    随后他从口袋中拿出了一条深红色的长带绸缎,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一般的,男人细致的将绸带绑在他的眼上,甚至为了顾及他的感觉绑的稍微松了一些。

    谢余此时微微抬着头,那双漂亮的茶色双眸被深红色绸带绑住,谁也瞧不见那眼眸中漂亮的艳色。

    钢琴家此时已经缓和了情绪,整个人又像是恢复了优雅与冷静,他冷白的肤色叫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具精心雕琢的玉雕,红色的绸带绑在他的眼上,衬的他愈发清雅动人。

    像是十字架上受难的耶稣。

    圣洁又动人。

    男人难以克制的吻在他被红绸缎蒙住的眼皮上,他拿着钥匙,打开了谢余家的门。

    走廊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来了。

    男人眼眸微深,将谢余带进了门,随后便将门关上了。

    姜宁听到了关门声,他几步向前,眼眸凝在谢余家的门上。

    他已经纠结了很多天的,但是脑海中却不由自主的浮现出谢余看着他时落寞的神情。

    他想起了谢余问他为什么总这样忽冷忽热,想起了晴朗天气下,钢琴家主动向他走来,双唇相触的怦然心动。

    雪莱曾言,灵魂在情人的嘴唇上相遇了。

    姜宁并不是个多么文艺的人,但这句话却在当时陡然浮现于脑海。

    他紧紧握着拳头,垂头,又抬首。

    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呢?

    谢余如今的表现与往常的花心滥情完全不同,他对他的真心与认真姜宁不是没感觉到,哪有人当真没心没肺的呢?

    谢余送他最好的、从拍卖会上拍下的雕刻工具,谢余第一次亲手为他做饭做菜,谢余靠在他的肩膀上小憩,梦中唤他的名字。

    如此还有很多,谢余对他的好姜宁甚至难以数清。

    也不是没有旁人如此用心的追姜宁,只是这其中,却只有谢余能够触动他。

    喜欢这件事有时候非常的玄妙,不是你执着的付出就可以让别人喜欢上你,执着的、让旁人有所的回应的,也不光是全靠努力。

    只有一个解释,就是他们本就两情相悦。

    一扇门隔着三个人。

    谢余与黑衣的男人在里头,姜宁在外头。

    男人对谢余低笑,声音喑哑:“您喜欢姜宁?”

    他的声音不再故作嘶哑,显出了原本的声线,那是成熟的、低沉而又令谢余耳熟的声音。

    谢余浑身的血液微微凝固,半晌他才道:“崔白溪?”

    崔白溪苍白着脸,深蓝的眼眸却死死的盯着谢余的表情,整个人都显出几分极端的神经质。

    “您喜欢姜宁?”

    他又问了一遍,固执又死板。

    谢余知道他是谁了之后反倒是放松了几分,但他也没有反抗,钢琴家手无寸铁,反抗也没什么用。

    他声音淡了几分:“我喜不喜欢姜宁跟你有什么关系?”

    “崔白溪,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这样是劫持和强抢入室,我可以告你,别弄的那么难看。”

    他说着,就要将眼睛上绑着的红绸布拉下来。

    崔白溪却紧紧握住了他的手腕,不让他解开。

    他将谢余桎梏在自己的怀中,声音有些颤抖:“您不要解开它,我不想让您看见这样丑陋的我。”

    谢余任由他抱着,声音有几分冷,像是刀刮一般:“崔白溪,你真让人恶心。”

    崔白溪的手腕猛的颤抖了一下,半晌都没说一句话。

    咚咚咚——

    敲门声响了起来。

    随后门内的透视模板映出了姜宁的模样。

    姜宁显得有几分忐忑与紧张,他站的很直,声音有些紧张道:“谢余,你在家吗?我、我有话想跟你说。”

    崔白溪的眼白处透出几分阴冷,那双眼眸像是毒蛇的眼睛,潮湿阴翳,就这样盯着姜宁。

    他轻轻抚摸了一下谢余的侧脸,声音缓缓:“您的魅力还真是大,连他都拿下了。”

    “不过您玩归玩,可不要忘了,只有我才是与您天生一对。”

    夜莺应该属于玫瑰,不是么?

    作者有话要说:  夜莺确实是小鱼,但是玫瑰可不一定是你啊小崔_(:з」∠)_

    这种修罗场太戳我了

    同好者嚎起来啊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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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24716651 10瓶;长风野草 1瓶;

    jiejie们太好了,meimei想亲洗你们_(:з」∠)_

    第53章 第四只舔狗8

    “您说,我就在他的面前吻您好不好?”

    拥有一双深蓝眼眸的男人轻声呢喃道,他面容苍白枯槁,唇色凋零,棕色短发犹如枯草。

    不过最引人注目的却是眼尾的一抹红色油彩痕迹,浑浊又阴冷,像是干涸的枯竭的血液。

    陈旧、苍冷、腐朽。

    可即便是如此,他依旧拥有一种奇异的魅力。

    那是混杂着矛盾的危险与爱意的美。

    谢余身体放松,他整个人向后微倾,下颌轻轻抬了抬,声音冷静又平缓,他的语气高高在上,甚至是有几分不屑的道:“崔白溪,都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是没一点长进。”

    钢琴家的眼被红绸带蒙着,整个人却不急不慢、甚至是循循善诱的道:“你是同我在一起最久的一个,你知道我的性格,我对姜教授也不过是一时兴起,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在这个时候来惹我的厌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