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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后郁奚才觉得鼻子还有些不舒服,鼻梁发酸,他也没太在意,就去找助理拿饭吃。 傅游年也不想自己待在这空无一人的鬼地方,去套好毛衣,把外套搭在臂弯,也走了出去。 他本来想去找郁奚一起吃饭,半路却突然接了个电话。 是之前帮他提前审过很多次《少年犯》剧本和样片的那个朋友。 年末的这段时间,对方被安排去负责地方台除夕夜的晚会,节目单早就从头到尾捋好,节目也排得差不多了,谁能想到临到这节骨眼上,有个接下邀请函的演员出了意外,没办法过去参加最后的彩排,晚会当然上不了,整个计划就被打乱。 “昨天半夜两点半多他经纪人给我发消息,”电话里那道声音听着挺疲倦,像是熬了一宿没睡,“腿伤了,就剩这十来天,肯定是没办法恢复,总不能让他拄拐上台唱歌。” 傅游年那天晚上也要去晚会的直播现场,这个通告是小半年前就定下来的,唱他之前拍的那部电视剧《锦衣卫》的主题曲。 他的节目安排在开场后不久,大约是八点左右,即便加上演出结束去后台采访的时间,最晚十点就能回家。 不清楚对方打电话的来意,傅游年没有多说,他继续听着,顺便推开休息室的门,抬头看到郁奚正坐在茶几旁吃饭。 郁奚不太乐意理他,挑了下眉梢,也不给他腾地方坐。 “我临时去找祝真救场,就是前段时间新歌大赛拿冠军的,不知道你认不认识,总之是想换掉他这个节目。但祝真那个时段还有直播活动,赶不过来,”对方接着说,“我这儿实在没办法了,看到你的节目刚好和他时长差不多,不知道方不方便换一下次序?” 郁奚已经吃完了饭,看到傅游年在沙发角落坐下,就抱着靠枕过去找他,躺在他腿上想睡觉。 傅游年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 除夕晚上剧组也不放假,还是照常拍戏,傅游年本来想早点结束晚会那边的事,来剧组接郁奚回家或者找个地方一起跨年。 如果跟后边的一换,十点半上台,离开现场可能得十二点。 “需要去问一下经纪人后边的行程安排,我稍等再给你回电话。”傅游年说。 郁奚听了个大概,坐起身看着他。 “宝贝,”傅游年拉着他的手,亲了亲他的指尖,“对不起,可能没办法陪你过年了。” 当天最晚下午还得过去参加彩排,出场越靠后,整天要等待的时间就越长。 郁奚倒是觉得无所谓,他以前也不过年,而且他俩每天都在一起,不差那一晚上。 “那你回来睡觉么?”郁奚凑过去,脸颊贴着他肩膀,抬起头问。 “嗯,”傅游年说,“就是会晚一点。” 郁奚于是心满意足,又迟钝地想起来刚才他还在跟傅游年生气,就收回手揣在靠枕底下不给他碰。傅游年故意去挠他的腰侧,郁奚禁不住痒,站起身想跑,又被抱住腰拉到怀里欺负了半天,最后笑得眼角都是湿泪。 “你每天都欺负我。”郁奚踩他的小腿。 傅游年鼻尖埋在他颈侧,嗅到他沾染了自己惯用的香水味,明明是很冷冽发涩的味道,放在郁奚身上却好像柔软了几分,像毛绒绒的一团小动物,蓬松温软的尾巴上落了点雪,傅游年搂他腰的动作收紧了些。 郁奚有点困,最近总是很容易就觉得累,甚至有点像他刚到这个世界时的那种状态,不知道是不是他跟队友晚上开视频练舞的原因。 离决赛还有挺长时间,除去这个节目,都各自有通告,不可能整天待在一起练习,就通过视频先练好自己的部分,越熟悉动作和节奏,到时候想往一起合就越顺利。 傅游年抱着他拍了拍后背,等低头看到郁奚睡着了,才把他放开,让他躺在沙发上,枕着那个刚才一直抱在怀里的靠枕,然后自己去吃饭。 下午照常拍摄。 江潮从医院辞职后,无所事事,好像剩下的事情就是等死。 一切都变得没有意义。 书架上的堆积成山的医书,他看过也不会再有用处,或许死后也有谁的魂魄需要治病?江潮自嘲地笑笑。 他倒是偶然碰见过几次宋西顾。 可能之前一直忙于工作,而且宋西顾眼盲行动不便很少出门,所以就没碰到过。最近他才发现,原来宋西顾就住在他小区旁边的那条巷子,里面都是带小院子的平房,他看到宋西顾摸着墙壁走进了其中一处。 “眼睛怎么样?觉得好点了么?”又一次在便利店遇见时,江潮帮他拿下了货架顶端的腌小黄鱼,随口问道。 “江医生?”宋西顾有点惊讶,“你怎么在这儿?” 江潮改了名字,而且他高中时恰好变声期,感觉自己的声音粗哑难听,就不太爱说话,再加上已经过去了十年,不管多亲近熟悉的人,都会变得陌生,他们还只匆忙地在一起了不到一年,宋西顾就没有认出他。 “我……辞职了,”江潮语气轻松,“打算找点别的事做。” “……这样。”宋西顾不好打听他的隐私,没有多问。 “刚才看到你拿了按摩店的招聘单?想去试试么?”江潮没提上面的盲人两个字。 “嗯,”宋西顾其实有点开心,他面试很顺利就通过了,老板说如果方便的话,下周一就能去上班,“……也不能总是待在家里,想出去,找个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