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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彦骑摩托带他过去的。 也没有特别难受,郁奚还是想接着拍,不想耽误进度,休息了十几分钟,就跟着傅游年下车。 他每次发烧时就会觉得腿软,下车时戴着羽绒服宽大的帽子,前边的毛毛挡住了视线,没能看清脚下,不小心绊住,幸好傅游年习惯在车门前等他,就伸手把他接住了。 “笨蛋。”傅游年笑笑,想给他把衣领拉高一点。 就在指尖刚碰到郁奚衣领时,突然背后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太对,是多年以来形成的一种敏感度,哪怕对方没有暴露闪光灯,还是轻易地分辨出有镜头转向了他和郁奚的方向。 傅游年握住了郁奚要摘帽子的手,直接把他抱到了怀里,拿长度过膝的呢子大衣和自己的肩背挡住了他。 李尧也在车上,他抬头对上傅游年的视线,顿时反应过来,下车就往傅游年眼神示意的方向过去。 但已经有点晚了,那地方雪地上留下了有人站过的痕迹,却不见人影。 如果傅游年刚才直接去找人,或许还来得及,但他不想冒郁奚被拍到的风险。 “应该只拍到我,”傅游年回头跟李尧说,“等晚上注意一下吧。” 郁奚发着烧,脑子有些迟钝,傅游年抱他的时候,他并没有回过神来,现在才听懂发生了什么,拉着傅游年说:“拍到你没关系么?” “不知道,”傅游年摸了摸他微热的脸颊,“管他呢。” 傅游年拉着郁奚回片场拍戏。 仍旧是黑拳赛场。 江彦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人,他筋骨长成,身手灵活,但并不意味着他在拳台上从不会输。 毕竟这里多得是心黑手狠的老手。 郁奚这次没能挤到八角铁笼的附近,他隔着拥挤的人群,使劲踮起脚尖,探着头,才勉强看到拳台上的情形。 这种打戏,有时受伤是很难免的,毕竟人再有分寸,也不是纤毫不差的机器,等到结束时,傅游年身上除去化妆化出来的伤痕外,腰侧确实多了几道淤青。 上药时,想节省时间,他就直接在片场上的,化妆师和导演自然都看到了他腰侧那片分外显眼的纹身。 傅游年并没有多解释。 他纹的时候,为了不影响拍戏,位置是刚好压在裤腰的,除非动作剧烈,不然不会露出来,而且一般也不会有需要露特别多的戏。 傅游年平常带着的那个助理有事请假回家,今天的临时助理动作有些毛手毛脚,原本不怎么疼的淤青,被他上了药反而更疼了,傅游年就没再让他给弄,从他手里拿过那瓶喷雾,过去找郁奚。 “我怎么觉得你俩真的有事儿呢?”张斐然古怪地抬头看了眼傅游年,小声跟他说。 但他又不觉得傅游年是会为了谁去纹身的性格。 傅游年装听不懂,抬脚朝郁奚的方向走去。 郁奚烧还没退,他体温一直徘徊在三十八度以下,没有到需要吃退烧药或者输液的程度,但又迟迟不退烧,整个人就很困倦,拍摄中途休息,坐在角落里抱着毯子打瞌睡。 他迷迷糊糊听到傅游年的脚步声,才睁开眼。 看到傅游年手里的那瓶药,郁奚接过去,拉着他在自己身旁坐下,往他腰侧喷了喷,伸手给他轻轻地揉。 张斐然让摄像师挪镜头去拍了几张,当成花絮。 刚好后面要拍的那场,就是宋西顾跟着江彦到他家里,跟他上药,张斐然抬头看了几秒,去把傅游年叫过去,让他干脆真的等拍摄的时候,再让郁奚给他擦。 傅游年想想也是,就应了一声。 场记打板。 “二十四场一镜一次!” 江彦自己租的房子,是在一个老旧的筒子楼,三楼过道东侧最靠里的房间,巴掌大小,家具就是一张钢丝床,一张断了腿、拿旧书踮起来的书桌,还有一个布质衣柜。 “坐。”江彦把书包和拳套都丢到椅子上,回身对着宋西顾指了下床。 宋西顾在床边坐下,看到江彦从衣柜里翻出一件干净的长袖上衣,然后脱掉身上汗湿的衣服,打算换上。 抬手脱衣服时,宋西顾发现江彦动作间肩背的肌rou线条格外清晰,并不像他在拳台上看到的其余人那样夸□□壮的样子,而是恰到好处的覆盖在骨骼上,薄薄的一层,却不失力度。 “看什么?”江彦回过头,眉眼有点冷,语气戏谑。 宋西顾的脸红了一瞬。 郁奚发怔地抱着外套坐在床边看傅游年走来走去,以前他从来没怎么注意过傅游年的脸或者身材,他知道傅游年长得很帅,是在众多媒体口中光凭脸也能一路爆红的类型。 但他知道归知道,并不留心。 这部电影很奇怪地给他打开了一个未知的大门,就像是在把这个性向所有的一切铺开放到他面前,让他如此鲜明地意识到自己喜欢的是个男人。 于是他的脸确实越来越红,不太敢直视傅游年,目光躲闪游离,又忍不住落在他的背影上。 这点细微的动作一半是表演,一半是真实。 总归落到镜头里,张斐然很满意这段细节上的处理。 江彦坐在床边自己擦药,他身上到处都是淤青,还有渗血的伤口,连眉骨都还在出血。 肩胛骨那里有一处伤,他对着镜子回头看,却因为胳膊犯疼,没办法够到,就喊宋西顾,“帮我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