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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信呢?”朝辞抬头看着他。 “都在我这。”送信者从芥子袋中取出了一叠信。 朝辞将这些信抱入怀中,对送信者说:“你可以走了。” 送信者略不放心,但朝辞见他久不离开,厉声道:“我让你走,你听不见?!” 送信者只能离开了。 四下无人,朝辞仰着头,靠着墙角滑落。 泪水决堤。 他兄长只是想见他最后一面。 他看到自己说回不来时,该有多绝望啊。 …… 靳尧。 他和着泪水和嘴中的铁锈味,念着这个名字。 第23章 你成仙我不替你留守人间(二十三) 朝决给他写了许多许多的信。 或许他知道这个谎言未必能维持多久,但是他依然抱着希望,拖着病体尽可能写多一些。 朝辞这些天哪儿也没去,只是在寝宫中,一遍遍翻着这些信。 他并非是把它们一口气读完,而是把一封信读了又读后,才小心翼翼地读下一封。 兄长留给他的话只有这么多,没读完前,他总觉得还有一分念想。 他拒绝任何侍者来打扰他,不吃不喝,就这样枯坐在桌前。 虽然雌龙的内丹让他也超脱了凡人的界限,不再需要进食,但他这般异样还是引起了昆仑殿中管事的担忧。 他们可知道尊上是有多在乎这位伴侣,走之前还郑重嘱咐他们,若朝辞有什么异常或是危险,一定要在立刻告知他。 这时他们也不敢马虎,第一时间便传了通讯符给了尊上。 这些通讯符也是尊上特地留下的,毕竟现在外面太乱,普通的通讯符很可能被拦截,这些通讯符是尊上用自己精血制成的,几乎不可能有人能拦下来。 靳尧收到了信,顿时有些不安,但他如今正在关键时刻,实在是无法脱身。 他此时在灵界。灵界被一个叫血魃的妖魔——这种生物难以定义是妖还是魔,是一种天生天养的怪物,数量极少,一旦发现必成大患。 因为这种生物有个特性就是很“苟”,喜欢找个生气充沛的地方把自己往地下一钻,也许几年几十年都不会有人发现它们。它们就像树木一样在地底慢慢蔓延自己的“根系”,但血魃蔓延“根系”的规模可要比树木大多了,速度也不是树木的生长速度所能及的。 一旦它们成长够了,它们就会破土而出,缠住生活在自己“根系”之上的活物,吸收他们的生气。 而面对这样的情况,也不能直接救援,否则血魃就会一口气把这些活物的生气吸干。对付血魃的办法,只有找到它的主体,在它短时间内强攻灭之。 而如今灵界的这只血魃,几乎是覆盖了半个灵界。若靳尧此刻抽身,不出五日,半个灵界的生灵都要被抽干生气。 血魃藏得过于隐蔽,哪怕靳尧神识一开可览一界,但也难以找出血魃。只有一寸寸地找,这五日日夜不停地找,最后是否能找到也两说。若他此刻回了昆仑再回来,那应是真的来不及了。 朝辞情绪有些不对,但只是将自己关在寝宫,管事说他只是日夜坐在桌前,就这几日……应该无事。 靳尧皱着眉,再度展开神识探入地底。 动作急促不少。 ………… 朝辞再是不舍,也终是读到了最后一张。 这是朝决写到四年后的信,给三十岁的他。 “先前特地询问信使,他言你每月收到信的时间乃月末的二十七日。你生辰为二十二日,算起来,你展信之时已是你而立之年的第六日了。十多年前的你哭闹耍赖的模样犹在眼前,转眼你也至而立了。娘临终前嘱咐我和爹要照顾好你,爹亦先我们而去。我不知我可算完成了他们对我的嘱托,为兄有愧于你,只望你安好。” 朝辞心中一字一句地读着,这些隽永的字迹如同一枚枚刀刃,将他心脏刺得血rou模糊。 他终是忍不住,捂着嘴小声地哭。 小心翼翼地、带着些呜咽声,宛若孩童。 他记得年幼时因为顽劣被老爹狠狠用竹鞭抽了一顿,晚上他疼得很了,也是这般躲在被窝里偷偷地哭。 那时候只有六岁,哭得直打嗝。哭到一半却被人从被窝里扒了出来,却见朝决带着伤药和好吃的果脯站在了他的床边。 再也没有了。 信纸上落了一滴泪,字迹顿时变得模糊了起来。 朝辞见状,马上胡乱地抹干眼泪,生怕泪水把这些信毁了。 但他却突然瞥见了一抹红色。 他动作一顿,将手递到自己的眼前,他的掌间染了血。 他才后知后觉地发觉自己的嘴中也有浓重的血腥味。 在意识到这点时,像是被打开了什么开关,他突然猛地朝旁边一吐! 地上顿时出现了一滩血迹。 【?什么情况?我入戏太深把自己折磨出心病来了?这都吐血了,难不成要死了?】朝辞面上凝重,心中却突然纳了闷。 【怎么可能,再怎么入戏深也不至于这样吧……你这一看就是急症。】系统说。 【那怎么回事,我得绝症了?】 【你融了雌龙的内丹,雌龙虽然是战五渣,但好歹也是顶级血脉,不会得凡人那些病灶。除非是被人打伤了、或者遇到了一些外力情况,比如下咒之类的。】系统说到这,提议道,【你去你的识海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