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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易家干的?” “嗯,那是易老爷子给我哥的警告。” cao! 司祁咬着牙,一字一句道:“还真是……老谋深算啊……” 窗外,积雪压弯了雪松的枝丫,惊动了在花坛边休息的野猫。 一阵风吹过,带起了细小的雪花,猛地一下还以为是下雪了,但实际上却是风和细雪一同跟行人开的玩笑。 阳春三月,易商离开后,司祁自己熬过了第一个没有他的发情期。 发情期袭来,司祁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怀里抱着一件明显宽大的校服,信息素不要命一样的外泄,叫嚣着对冷杉信息素的渴望。 “呃……” 湿漉漉的头发胡乱的贴在司祁的额头上,好看的眉毛拧作一团,他眼睛通红,满脸绯色,鼻翼一张一翕,急促的喘息着,嗓音早以沙哑,双手紧紧抓着沙发扶手,手臂上青筋暴起! “嗯——” 他短促的呻|吟着,跌跌撞撞地跑到床头柜边,拿出了一瓶瓶身是淡黄色的香水瓶。 司祁跪在冰冷的瓷砖地上,浑身发抖,但是却依旧小心翼翼的捧着这小小的香水瓶,生怕它一不小心摔碎在地上。 司祁谨慎又克制的喷了两下信息素香水在校服上。 他把自己的脸埋在校服里,闻着冷杉淡淡的味道。 不对,还是不对! 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不一样,还是不一样…… 跟他的信息素不一样! 即使这瓶香水是由易商的腺体中提炼出来的,可毕竟它经受过工业加工,与原本的信息素依旧有些许差别。 他无力的躺在地上,蜷缩着自己的身体,嘴里呢喃着。 “易商……你他娘的……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小叶栀子信息素疯狂肆意,渗进骨血的渴望愈演愈烈。 沈城站在司祁的门口,听到屋子里有玻璃杯破碎的声音,重重的锤了一下墙壁。 “沈城。”谭珂从后背抱住他,心疼的说:“别伤害自己。” “幸好我姐出差了。”沈城沉声道:“不然她该多心疼。” “谭珂。”沈城突然转身把谭珂抱在怀里,抽噎着说:“我现在特别庆幸你不是Omega。” 谭珂拍了拍沈城的后背,安抚他:“走吧,你站在这儿,也帮不了他。” “算了。”沈城摇摇头,“我不走。” “易商那个臭小子,等他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 冬日瑞雪,春日和风,夏日灿阳,秋日红叶。 四季轮回更迭,时光犹如手中的流沙一点点消逝。 街角的咖啡店里,一个年轻人穿着高定西装坐在靠窗的位置,缓缓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 “不好意思啊哥,我来晚了,白则今天有拍摄,我去送他了,结果路上堵车了。” “你说你一个公司经理,成天盯着白则,不怕别人说你包养小鲜rou啊?” 易枫笑呵呵地坐下,“不怕,我还乐意包养他呢!” 司祁拉了拉领带,“抑制剂带来了吗?” “带来了!”易枫从包里抽出了一管淡蓝色的抑制剂交给司祁。 “优旗集团的抑制剂有效果,虽然不能完全抑制发情,但是也能减缓症状,他们还不打算投入市场吗?” 优旗集团是F国的一家Omega抑制剂生产公司。 近几年,Omega接受终身标记后因为种种原因离开自己alpha的人群大大提升,而腺体摘除手术的费用有些昂贵,所以一些Omega在终身标记后依旧被发情期所困扰。 而这家公司则致力于专门为这类人群研究一款新型抑制剂,帮助他们减少痛苦。 几年前,司祁在易枫的推荐下报名参加了这家公司的志愿者,每逢发情期前夕他们都会给司祁送来一管抑制剂用于研究。 “这……”易枫有些吞吞吐吐,“可能是为了更严谨吧,毕竟发情期不是小事儿,他们得对客户负责啊!” “也是。”司祁喝了口咖啡,“你帮我问问他们还缺志愿者吗?我想帮我妈也报名,我用了我知道,这家抑制剂是真的管用,投入市场也就这两年的事儿了。” “啊?”易枫被奶咖啡呛了一下,“这……他们暂时不缺人……” “这样啊……”司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对了,他们的抑制剂有味道之分吗?” “什么意思?” “就跟饮料口味差不多,有玫瑰信息素抑制剂,百合信息素抑制剂什么的?” 易枫摇头,“没有。” 哪儿那么多花里胡哨的,要真算起来,也就一个味儿! 那就是他哥的冷杉! “可是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抑制剂总是一股冷杉味,我还以为是你给我定制的。” 易枫激灵一下,干笑道:“哈哈哈,巧合吧,巧合。” 可不就是定制的,全世界独你一份儿。 “祁哥,你一会儿回公司吗?”易枫主动转移话题。 “先不回,一会儿我有个饭局。” 这些年,易商走了,司祁重新回到了年级第一的位置,他拒绝了保送,不负众望的替三中拿下了一个理科状元,高分上了Q大。 高中毕业后他就跟在舅舅身边学习管理公司,一开始是从小职员做起,后来慢慢的做到了小主管的位置,大学毕业后他舅舅直接把一个副经理的位置丢给他,说是给他准备的毕业礼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