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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出来,江沐紧抿着嘴,忍着未将心底的喜悦露出眼上,他担心贺谦言会觉得他不够稳重。 刚准备进卧室,江沐忽然发现贺谦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深灰色的沙发上,穿着白色浴袍的贺谦言显的格外显眼,他双腿交叠的倚靠着沙发,一只手随意的搭在腿上,微笑着看看江沐。 同样的姿势,今早的耿炎就如来谈判的讨债者,而此刻贺谦言却如优雅端庄的如一副贵族的古雕刻画,玉质金相,温柔美好…… 江沐看痴了两秒,才有些难为情的低下头。 “小江……”贺谦言轻声道,“过来。” 江沐红着脸朝贺谦言的走去时,贺谦言却突然指了指茶几桌前方的空地,笑着轻声道,“到那里。” 江沐一愣,不明所以的走到贺谦言所指的地方,而后疑惑的看着正对面沙发上的心上人。 贺谦言靠在沙发上的姿态更显慵懒,他一手放在腋下,一手轻抵在唇间,看向江沐的目光渐渐变得晦暗而又诡异。 “先脱衣服……”贺谦言的声音很轻。 江沐身体一震,昨夜的记忆瞬间冲上脑海。 “言……言哥。”江沐脸色苍白的低哑道,看向贺谦言的目光流露着微弱的哀求。 “小江……”轻如羽絮的声音,透着丝丝寒意,“你不可以拒绝我,永远,不可以。” 江沐张了张嘴,想再说些什么,可最后只低哑的“嗯”了一声。 一分钟后…… 灯光沛亮的客厅,羞耻无处遁藏,江沐低头看着对面,棉拖鞋内的脚趾颤抖的蜷缩,这一刻,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江沐不知道此刻的贺谦言是何神色,但那来自对面的两道目光,他却感受到的异常强烈。 “小江……” 贺谦言轻柔的声音令江沐心头一颤。 “过来。”贺谦言说,“躺到茶几桌上。” 江沐抬起头,惶惶不安的看着贺谦言。 茶几桌上的物品,早被清理的一干二净,一尘不染的大理石桌表面,在灯光下反射着冰凉平滑的光泽。 此时此刻,贺谦言正低头慢条斯理的往手上戴一副白色的,光滑如绸的薄手套。 戴好手套,贺谦言抬起头,看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面容惨淡的江沐,微微笑了笑,“别怕小江,我会很温柔……” “言哥……”江沐哑声道,“可……可不可以别……别……” 贺谦言眼底的笑意,在江沐的注视中,一点点的流逝,他问,“你是要拒绝我?” “不,我……我只是……” “过来,躺下。”贺谦言面无表情。 酸涩的眼眶中泪雾弥漫,江沐紧绷的神经如要即刻断裂。 此刻的贺谦言,对江沐而言只剩下陌生与恐怖,然而他就如贺谦言养成的提线木偶,对贺谦言的唯命是从已成刻进骨子里的本能习性。 他不知道如何拒绝。 更害怕拒绝的后果。 冰冷刺骨的寒意,在躺下的瞬间,从脊背传递至全身,江沐悬空的小腿被贺谦言温柔的分开在茶几桌两侧。 “这样方便我看清……”贺谦言温柔道。 作者有话要说: 问:大哥这是怎么了? ha:身体暂时的缺陷,导致产生了特别的性癖。 问:小江会崛起吗?会变得强大吗?我实在不想看到他被这兄弟俩轮着欺负了。 ha:会的,当小江同志两手插袋谁也不爱的时候,就是剧情反转的时候。 第37章 他何德何能! 江沐早上起的很早,他给贺谦言准备好早餐,送贺谦言出门后,耐心的将贺谦言的公寓里外打扫了一遍。 客厅的茶几桌,被江沐用清水擦拭了很多遍。 早上吃早饭的时候,贺谦言提出让江沐搬到他这里住,日后也算是真正的同居,他不需要江沐多辛苦,白日的家务完全可以请家政公司的临时保洁来做,他要做的,就是偶尔他晚上不应酬早回来时,在家做一桌菜等他,以及晚上,陪着他…… 这本是江沐一直期待的事情,但在贺谦言说完那段话后,江沐低头沉默了许久。 贺谦言感觉到江沐的犹豫,想到昨晚江沐哭着哀求自己的模样,顿了几秒后他表示可以给江沐一点时间适应,但一周内就必须搬过来。 江沐轻轻点了头,脸上没什么血色。 从贺谦言的公寓回来,江沐本打算在床上补眠,他昨夜依旧一夜未睡,身心都疲惫到了极点。 然而躺在床上,江沐却怎么也睡不着,闭上眼睛便是一片黑色的旋涡,昨夜发生在客厅那张茶几桌上的种种,如旋涡中深处伸出的利爪,惊悚不已。 江沐恍恍惚惚的起身走到卫生间,看着镜中脸色疲倦,眼底乌青的自己,只觉得难过。 他现在好像已经找不到能让自己开心的事了,曾经他在贺谦言的身上寄托着自己的喜怒哀乐,如今在贺谦言的身上,却只剩下前两晚惊悚不堪的记忆。 可是还是害怕,害怕贺谦言会不要他。 害怕夜长梦冷,从此又是孤身一人。 —— 接下来的三天,贺谦言几乎没有联系江沐,他只给江沐发了一条短信,称最近可能会比较忙,没时间陪他了。 江沐从网上知道,贺家出了大事,贺谦言继父,也就是中安市数一数二的富商贺正坤,在一场商业酒会上突然中风倒地,这画面被现场不知宾客拍下传到了网上,瞬间引起轩然大波,正盛集团的股票也随之受到巨大影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