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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金发色的青年瞬间面色沉得更甚,周身的气压猛地坠了下去,那双眼睛紧紧地锁住她完全不让她躲避半分!

    我没想要自杀啦!真的,我没有那么傻。被他的神情吓得缩了缩脖子的白崎曦识相地马上改了口,语气稍软,有些慌乱地解释着,我只是

    只是想看看生与死的距离有多长。

    当然后半句她没敢当面说出口。毫无疑问,这种看似矫情做作实际上被满满的负能量充斥的话语被此刻求生欲很强的白崎曦一把咽进了肚子。

    安室透顿时长舒一口气,瞬间收敛了气压和神色,松开了对她肩膀的桎梏,语气轻软,近乎叹息,真的差点被你吓死了。

    怎么独自一人上天台吹风,很容易着凉的。

    原本想像昨天一样在病房偷偷地看望她的安室透刚才找不到她,问了看护并暗中负责保护她的几位护士,才知晓了她的去处,找到了天台来。

    想来就来,需要理由吗?白崎曦再一次坐在了石椅上,理了理自己微乱的秀发,不以为意地回道。

    不对劲。

    绝对不对劲。

    凭自己对她的了解,凭他们之间的相处磁场和模式,凭她现在的神态、语言、动作等等方面所透露出来的各种讯息,无一不昭示着她失常的异样。

    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短暂平静阶段一般,看似淡然无恙,实则压抑隐忍,迟早会被按捺不住的气旋突然侵袭,直至爆发。

    或许,只需一根有意无意的导火线。

    安室透深呼吸了一口气,尽量平抚着自己心中渐渐深化甚至已逼近惊恐的担忧情绪,也跟着坐在了她的身旁,仔细斟酌过用词后,侧过头轻声道,怎么啦?不开心吗?不开心的事情可以和我说说啊。

    我才应该问你怎么了吧?白崎曦闻言转过了头,秀眉微蹙,颇为奇怪地问道,侦探都这么闲的吗?

    安室透抿了抿唇,继续旁敲侧击开导道,迹部君很担心你,还有你的迹部爸爸,mama

    然而,话到结尾却猛地被中断了!

    白崎曦闻言却是面色大变,一副明显受刺激的惊吓模样!

    她马上用双手紧紧地捂住了耳朵,微微闭了眼,又彷徨地睁开了,双腿缩起放在了石椅上,娇弱的身躯微轻颤,压抑着沉闷的哭腔喃喃道。

    mama,mama已经不在了

    显然,此mama当然并非彼mama。对她的身世略有耳闻的安室透闻言,脑海中迅速划过了一些了然的考量,语气中的疼惜和担忧多得要溢出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忍不住安抚道,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怎么会没事?

    怎么会没事!白崎曦闻言明显激动起来,呼吸微微急促凌乱,胸口的起伏昭示着她此刻紊乱不息的情绪波动,双手紧握成拳,轻颤不已,指甲身陷掌心却毫不自知,我

    我想起来了

    我什么都想起来了

    mama、mama她是被枪杀的,根本不是车祸死的!

    而凶手,就是前几天那个杀人犯!就是杀掉加藤凛一的那个人

    可怕的是,话语中虽溢满了坎坷跌宕的哽咽哭腔,却一点眼泪都流不出来,只能干瘪地宣泄着、倾诉着。

    话音刚落,安室透瞳孔一缩,震惊之色溢于言表,双手直接按住她的双肩,压低嗓音沉声道,真的吗?你确定你没有看错吗?!

    我死都不会忘记他的长相!白崎曦不停地摇头,像是在回答着对方的问题,又像是在告诫着自己什么,我之前怎么可以忘了呢?!怎么可以?!

    那那他长什么样子?

    浅金发色的青年踌躇了几秒,在接近真相的边缘试探着问道,语气却放得极轻极柔,像是怕惊扰了她一般小心翼翼。

    浅亚麻色长发的少女狠狠地闭了闭眼,又轻轻地睁开了,身体微微战栗,还忍不住往安室透的方向靠拢,如同迫于汲取温暖和光明的枯花一般脆弱至极。

    是、是一个银色长发的男子

    戴着帽子,穿着一身黑衣,还拿着一把枪。而且,好像还是左手、左手拿的枪

    对,是左撇子。我应该没有看错

    从刚才开始就隐隐有不祥预感且逐渐加深的安室透瞬间瞳孔猛缩,眸底的暗沉迅速席卷开来,几乎要深埋在他浅金色的刘海之下!

    而他周身的气压,已猛地压抑到了谷底之深!

    Gin!

    绝对是Gin!

    她遇到的居然是他!毫无疑问,安室透此刻的背脊才是真真正正地渗出了劫后余生的冷汗!那是对她遇到那个人居然还能安然逃过一劫的欣喜若狂!

    若是晚了一步

    若是她出了事

    他绝对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原来如此,Gin居然还和白崎曦的身世有如此深的可怕渊源!他居然还是她的杀母仇人!

    前几天听贝尔摩德提起Gin前几天刚解决了一个冒犯了组织的小混混,没想到这个人就是加藤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