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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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熠低叹一声:“傻姑娘,糕点又能撑得了几时?” 白灼喉头微哽,低声道:“能撑几天是几天。” 李熠看不清白灼面上神色,但却知道这傻姑娘肯定流泪了,他忍着后背疼痛,缓缓抬手抚了抚白的头发,声音沙哑又轻柔:“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弱。” 犹记得在东宫时,李熠也曾说过这句话。 白灼点头:“我知道的。” 李熠笑了笑,将白灼手中的硬馒头拿走:“所以我吃这个,你吃糕点。” “公子等等。” 白灼拿过馒头用力将馒头掰碎泡在水里,这样馒头就不会那么硬了。 “公子,我们一人一半。” 冷硬的馒头沾了水软和了些,倒是没有那么难以下咽了。 李熠笑了笑,道了声好。 二人就这么一口糕点一口馒头,倒还真的填饱了肚子。 只是水泡了馒头,又没了,白灼担心李熠还会渴,想着一会儿再硬着头皮去跟侍卫要些水,谁知便有侍卫提着一桶水送来。 那侍卫也没说什么,将水放下就走了,虽不知这是怎么回事,但白灼却很高兴。 等外面天色彻底黯下来,白灼才将油灯点燃。 油灯的光线不比蜡烛,光亮十分昏暗,白灼低着头以来掩脸上的伤,自己也不闲着,拿出药为李熠身后的伤换药。 李熠身后的伤极重,好在白灼带来的药还真的起了些作用,待白灼换好药已是满头大汗。 白灼为李熠盖好被子,目中难掩忧心。 李熠的伤势如此重,只上一些外伤药只怕愈合的慢,若是能抓些药材就好了。 “别担心。” 李熠仿若猜到白灼的心思,低缓的安抚声传来:“只是这么一点伤,我顶得住。” 白灼偏过头去,抹了抹泪,低着头闷闷道:“嗯。” 夜色渐渐深了,屋外忽然刮起狂风,风声很大,拍打着窗户发出‘呜呜’的声音,这一看就是又要变天了。 白灼一颗心沉甸甸的,这屋中本就没有炭火冷的厉害,若真的变天李熠的身体如何承受? 李熠似早已猜到白灼心中担忧,轻声安抚道:“阿灼,我能撑过去的,相信我。” 这么冷的天,李熠又受着伤,怎么撑得下去? 白灼心中难过,却还是重重点头,说道:“嗯,我相信公子一定能挺过去!” 夜色愈发深了,白日里,带白灼来此的侍卫并未给白灼安排住的地方,所以她便只能宿在李熠的屋中。 这里没有多余的被褥,地上更是冰凉,肯定是不能躺地上的。 就在白灼一边给李熠掖被子,一边想着晚上睡哪,却听李熠忽然道:“晚上很冷,便委屈你睡在我身边吧。” 白灼身体一僵,李熠说什么? “我知道这样说唐突了,但这屋中没有炭火,你我躺在一处还能取暖,可好?” 李熠的声音轻柔又带着一丝沙哑,白灼听在耳中,只觉心跳加速,脸颊火烧一般一路红到耳根子处。 睡,睡在一起? 第25章 我没那么想 李熠见白灼没有回答,眼眸微垂,低声道:“若是你不愿也没事,本就是我太唐突,只不过夜里很冷,我只怕会撑不住……” “……”方才是谁说自己能撑过去的? “我浑身药味,阿灼若是不愿也是能理解的。” “……没。” 白灼如蚊蚁般的声音低低传来:“我没那么想。” 李熠眉眼浮现一丝喜色:“那今晚我们便同榻而眠,屋中没有多余被子,我们一起盖。” 白灼心跳如擂鼓,她本不该答应的,倒不是因为什么男女之妨,而是李熠受了伤,这床也不算大,她怕自己会不小心碰到李熠的伤口。 更何况,李熠贵为皇子,即便他被废了太子之位,他仍旧身份尊贵,而她只不过是一个身份低微的宫女。 但方才听到李熠声音带着一丝失落,脑子一抽,就这么答应了。 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也没什么好扭捏的,刚要吹熄油灯,却听李熠说:“将油灯放的近一些,若晚上有什么事,方便些。” “好。” 白灼将油灯放好,便吹熄了油灯。 她小心翼翼的上了床后,身体像根棍一样,躺在李熠身侧。 谁知刚躺下便听到李熠的笑声,低哑轻柔的笑容近在耳畔,让白灼更紧张了。 “你是打算就这么睡一夜?”李熠低低一笑:“你不冷,我却有些冷,不如挨的近一些,我们便可以一起取暖。” 白灼觉得自己的脸现在已经红透了,好在现在是晚上,屋内又黑漆漆的,看不到她红透的脸。 她略带紧张的嗯了一声,动了动身体,挨的李熠近了些,同时也感受到李熠温热的呼吸洒在脸测。 白灼紧张的吞咽一声,她怕碰到李熠身上的伤,便捏起被子一角,轻轻盖在自己身上,紧紧闭上眼睛。 寂静的夜色中,人的感官便会无限放大,白灼能清晰感受到李熠身上传来的温热和轻缓的呼吸。 两人挨着,似乎真的不冷了,周身暖融融的,身边躺着李熠,担忧了几日的心归于平静,渐渐的,白灼僵直的身体渐渐放松,很快困意袭来,眼皮越来越沉缓缓睡去。 感觉到白灼呼吸均匀后,李熠的身体微微动了动,用火折子点燃了油灯。 他忍痛用双手半撑却着身体,借着油灯的光亮朝白灼的脸上看去,即便光线昏暗,却也能看到白灼两边面颊红肿着,虽然涂了药,但细细看去,还能看到手指印。 李熠那双漆黑幽深的眸中映着白灼脸上的伤,眸光沉了沉,他缓缓抬起手指想要碰一碰,但在快要挨到白灼脸颊时,苍白的指尖儿颤了颤,终究停下。 他叹了一声,收回手指,吹熄了油灯。 翌日,天光还没亮,白灼便醒来了。 她第一反应便是朝旁边看去,见李熠还睡着,轻轻呼了口气,缓缓掀开被子下了床。 白灼第一件事就是借着水桶中的水看脸上的伤,虽然还是有些红肿,但比起昨日要好了许多。 “还疼吗?” 第26章 小阿灼,你受委屈了…… 白灼身体一僵,她一点一点转过身体,便见不知何时已经醒来的李熠,正用那双沉黑的桃花眸注视着她。 白灼慌忙抬手捂着脸颊,结结巴巴道:“公子,你,你醒了……” “过来。” 白灼见李熠直直望着她,知道受伤的事情瞒不住,便只能缓缓走过去。 “除了脸上的伤,还有哪里受了伤?”李熠手中拿着药瓶,低声问。 白灼本要摇头否认的,但看到李熠看向她的幽深眼神,隐瞒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只能低声缓缓道:“手臂和后背。” “我来帮你上药。” 白灼连忙摇头:“公子,你还受着伤,我自己可以的。” 李熠却直直望着她,深邃的眸光执着坚定,白灼便知道她无法拒绝了。 手臂上的伤还好,捋起袖子,李熠沾了些药膏轻轻涂抹在几片青紫上,至于后背的伤,便要脱下外衣,白灼有些不自在,但看到李熠执拗又担忧的目光,便知道他若不看看伤口,定是不会罢休的。 李熠也没有催促,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犹豫一会儿,白灼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蹲下身背对李熠缓缓解开衣裳。 露出皮肤那一刻,李熠看到白灼肩膀自背部有一大片青紫,看上去很严重,也不知道这傻丫头昨晚是怎么挺过来的。 手指沾了药膏,轻轻涂抹在伤处,薄唇微抿,轻声道:“可能会有些疼。” 白灼红着脸摇头,还故作轻松的笑了笑说:“我皮糙rou厚的,不怕疼的。” 涂抹药膏的手指忽然停住,白灼没有听到李熠的声音,呼吸微微收紧,偏头低声唤道:“公子?” 李熠看着布满青紫伤痕的瘦弱脊背,喉头微哽:“小阿灼,你受委屈了。” 白灼鼻头忽的涌起一股子酸意,瘦弱的脊背微微一颤,眼泪不争气的落下来。 白灼无声的哭着,肩膀也跟着一抽一抽的,其实怎么会不疼呢?那侍卫下手那么重,她真的很疼,只不过她习惯了隐忍,忍过去也就不疼了。 可是李熠的声音却牵起了白灼泛着酸意的心,她不想哭的,可是眼泪就是那么没出息。 李熠看着那微微抽动的脊背,只觉自己的心也跟着一抽一抽的疼,他现在是个没用的废人,救不了自己,护不了白灼,甚至还得靠着这丫头来照顾自己。 眼中湿润一闪而过,李熠眨了眨眼,湿意隐去,苍白的手指抹了药粉,微颤的指尖轻轻抹在那青紫伤痕的瘦弱脊背上。 屋内静寂无声,一种难以言说的悲伤充斥着屋内,也让两个带着伤的人互相依偎。 等上好药,白灼也哭罢了,可是她觉得有些丢人,埋着头不敢看李熠。 “除了这里,还有哪里伤着?”李熠声音轻柔的问,就好像方才的事情不存在一样。 白灼攥紧衣裳,闻言红着脸急忙摇头:“没有了。” 见李熠望着自己,白灼还是坚定摇头:“真的没有了!” 李熠这才松了口气,说:“好。” 等白灼穿好衣裳,门外忽然来了人,是来送饭的侍卫。 白灼赶忙出了门,侍卫送来的饭食同昨晚没什么不同,是两个冷硬的馒头,不过比起昨晚好一些,多了一碗米粥,一碟没有什么油水的青菜,虽说米粥清汤寡水的看不到几粒米。 即便如此,白灼也高兴的道谢,端着饭食进了屋。 “公子,今天有米粥,米粥还温热着,我先喂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