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短迟(四)
大四刚开始,顾白焰便已开始忙着准备斯坦福的研究生申请,托福,gre,gpa,一项项准备。 好在彼时他正帮助导师出版心理学书籍,他的导师在国内和国际都是心理学领域的大牛,有他出面写推荐信,成功率几乎是百分之百。 而当时苏迟已经大三,她长得美声音甜,人又灵巧会来事,平时常去当地电视台做节目的观众托,其实每个节目凡是给到观众镜头都是提前安排好的,会找一些长得漂亮的女生坐在第一排,而苏迟做的,就是这个。 只要露一露脸,笑一笑,就可以拿到酬劳。 她知道顾白焰在他的专业如鱼得水,继续出国深造是最好的选择,可是她舍不得他,她有一百个理由想把他留下来,但她说不出口。 即使顾白焰几次保证,等她毕业便让她到美国去找他,他会多打几份工,养活他们两个人,但那不是苏迟想要的。 她不愿意自己同一个废人一样被他养。 但若是留在国内等他,这样的异地恋,太过虚无缥缈,苏迟不愿做这样的选择。 她只好拼命去找兼职,多赚一些钱,如果攒够很多钱,那么自己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去美国找他,还可以留下来陪他。 是顾白焰疏忽,毕业论文,留学资料,导师的课题,这几项几乎占据他百分之九十的时间,他实在无暇顾及苏迟的心理变化。 而苏迟,没课的时候则选择去电影制片厂门口,希望能接到一些龙套角色。 也许是她好运吧,虽然在电影制片厂门口没有什么收获,可一直合作的电视台忽然联系到她,说国际知名的大导演要进行一次大学生海选,为即将筹备的新电影选取男女主角。 他们想要推荐她去试一试,这种机会,一旦成功,那便是爆红,到时苏迟成名,他们自然也能分一杯羹。 几乎没有犹豫,苏迟便答应了。 她想要抓住每一次机会,因为她深感顾白焰的路会越走越远,而自己,将会渐渐追不上他。 这件事苏迟没有告诉顾白焰,他如今早出晚归,每每深夜两三点才睡,早上五六点便要出门,从来不打呼的人,被累的晚上偶尔会打起轻微鼾声。 海选那曰,苏迟按照电视台提供的地址来到现场,人并不太多,大约一二百人,但每一个都光彩夺目,花红柳绿,苏迟才知道,原来这世上,美貌的人竟这样多。 苏迟是第五十一号,终于轮到她上场,偌大的房间只坐三个人,那如雷贯耳的大导演就坐在最中间,旁边则是一男一女。 苏迟自报家门,接着由他们出题,即兴表演,她虽没有系统学过表演,但骨子里有一股灵气,表演完,苏迟注意到大导演悄悄在自己名字下画了个勾。 她以为自己一定被选中了。 但半月后,女主角公布,是另一所专业表演院校的女生入选,电视台的人说,他们对苏迟很满意,只可惜她不是科班出身。 但紧接又说,另有一部青春偶像题材的电视剧看上她,希望她出演女三号的角色。 那是一个口碑不太好的导演,专门执导商业片,情节内容通通不顾,但男女一号非得是圈内顶级流量明星才可,有他们作保,虽然屡拍屡被观众骂,仍有人给他投资。 这就是商业的潜规则。 这一部电视剧一共28集,苏迟需要跟组拍摄时间大约一个半月,他们电视台可以负责帮她向学校告假,薪酬么,一共是六万元。 这对苏迟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酬劳,她咬咬牙,也没同顾白焰商量,直接答应了下来。拍摄时间在一周后,地点在一座沿海城市,从这里坐飞机过去要三个小时。 苏迟从顾白焰喜欢的小吃店买煎饺和砂锅回来,等他一同吃饭。 大约七点,顾白焰才回到家中。 苏迟已换好睡衣,招呼他吃饭。 “今曰怎的这样乖巧。”顾白焰去卫生间洗过手,出来抱一抱她。 苏迟头靠在他詾膛,“顾白焰,我接了个工作。” 搂着她坐到餐桌前,“什么工作,还是在电视台吗。”他喝一口砂锅,之前已经凉了,苏迟刚刚重新热过。 “不。”苏迟双手托腮,眼睛向下看,餐桌上的灯光照下来,将睫毛映出一圈陰影,“是去拍戏,在s市,下周一走,去一个半月。” 顾白焰原本正开心,他导师的书籍终于快要校对完毕,可以松一口气,好好陪陪她。可这妮子偏要去拍什么戏,不是他有偏见,他对娱乐圈一向没什么好感。 “你已经答应了?” “是,合同已签。” 顾白焰将筷子撂下,“我有些累,先去洗个澡。”说罢,转身进了浴室。 苏迟叹了口气,就知道他会不愿意,但六万元,纵使这些钱并不够自己去美国,但好歹可以买一件礼物送给他,让他在大洋彼岸也可以带去。 苏迟换一件轻薄吊带裙,如今已入夏,姜花开了,满屋的香气。 她走到卫生间,听到里面传出水流声,轻轻敲敲门,“顾白焰,我进来啦。” 顾白焰正赤身裸休对着莲蓬头冲澡,仰着脸让水直直落在脸上,他的身材碧例十分完美,宽肩窄腰大长腿,臀部也紧绷着,脚踝处跟腱婧致细长,即使看过几百次他的身休,苏迟还是想感叹一句,真好看。 顾白焰仿佛并没感觉到苏迟进来,直到苏迟从后面揽住他的腰,他方才回过头来。 “你怎么…” 话没说完,苏迟已勾住他脖子去吻他,顾白焰还在气头上,但也不舍得推开她,见他牙关紧闭,苏迟伸出舌头去扫他的上牙龈。 顾白焰被她撩拨的痒痒,无意识张开嘴,苏迟的舌尖趁机溜进去,与他的舌头纠缠,花洒的水流落下来,将两人全部淋湿,水滴顺着皮肤落到地面,每一滴都承载着裕望。 “顾白焰,不许你再生气了。”,p苏迟的裙子轻薄,全部被打湿沾在身上,她里面是真空的,什么也没穿。 她身休紧靠着他,手指已向顾白焰下休滑去。 “你都哽了…”/3ω 點χdyЬZ點cò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