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怎么是你,傅年呢?
近黄昏的时候下起了淅沥小雨,细密的雨丝一点点将残阳织进了夜色。 几辆车子驶进霍公馆,车灯一闪,白茫茫的雨全飞进了灯柱里,滚成一团,飞舞乱撞。 这点雨,几人都没放在心上,陈叁下车后打开了后座的车门,一只皮鞋踩上地面,霍随舟瞥了眼二楼漆黑的窗户,淡声道:“你吩咐人去琛州将她的丫鬟接回来。” 也许有亲近的人陪着她,她在霍公馆会开心一些。 去荆州一趟可谓是理清了来龙去脉,有人在地下黑市出钱买她的性命,连面都没露,几万银元便撇了个干净。 撇得掉吗?怎么可能! 男人眼底掠过一抹狠戾,恐怕连幕后主使都没想到,这笔钱是出自他们商行,只要查查流通记录,便可将他揪出来。 联系到上回傅年从医院回来后便得知避子汤的事,霍随舟脑子里已隐隐有个猜想,他甚至想立马带人去傅公馆一趟,但还是抑制不住心里的急不可耐。 他想先回来看看她。 走廊急促的脚步声昭示着男人的热切,推开卧室门,一阵缭绕的香气传来,说不出的旖旎勾人。 她洗澡了? 霍随舟扬了扬眉,这是她常用的沐浴露香味,清淡宜人,仿佛钻到了她身体里,抱着都能闻到那股淡淡的幽香。 男人眉眼都舒展了些,不管她做什么,都比双眼无神地蹲坐在沙发上强,那模样让他无可奈何,也不知所措。 床上锦被隆起微小的弧度,霍随舟先用毛巾擦了擦,脱下外套后才坐到床边:“今天做了什么?” 女人的脸蛋都埋进了被窝里,细小的呼吸声如同羽毛一样撩动着他的心,他知道她没睡,也没期待能等到女人的回答。 他望着窗外的淋漓细雨,自顾自的低语,说他今天路过荆州的老凤祥首饰店,里面的镯子和项链各种各样,晶莹剔透,晃着翠玉的光,戴在她纤细的手腕上一定很好看。 男人那时才想起来自己从未送过她东西,他记得每年送傅瑜高彦齐他们礼物,什么碎钻发夹,手表,八音盒,或是歌剧院的门票,傅瑜生日的话还会让旁人提前告知自己...... 可是他却从未送过自己的夫人任何东西。 想着想着又回忆起傅瑜生日宴会的那幕,碎钻发夹在琉璃吊灯下闪着璀璨的光。 可他却被一道极为强烈的目光吸引了注意力,转过头去,她眼底正噙着泪,落寞地看着自己。 年年,那时的你是不是心都要碎了,我连你的生日都不知道,却当着你的面送另外一个女人礼物。 我真是个混蛋! 霍随舟眼眶一点点变红,黑夜里,眸子晃着点点水光。他的指腹缓缓摩挲手心里的那枚珠花,老凤祥的伙计问他送给谁啊?有什么偏好没有?他说, “我要送给我的夫人。” 印象中她极少戴首饰,满头乌发松松挽个髻,清新素雅,他一眼就相中这串珠花,静静躺在橱窗里,看着极为精美小巧,别在她耳后肯定特别好看。 “....年年,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呢?” 霍随舟轻声呢喃,他说将她前二十多年的生日都补回来好不好,直接将首饰店的老板请到霍公馆, 她相中哪样就让他们送过来,如果不喜欢首饰的话选其他的也可以,只要她喜欢。 女人还是没有说话,只余轻缓的呼吸弥漫在整个房间里,男人嘴角扯了抹弧度,他还有什么不满足呢,她还待在他身边,醒来就能看到那抹娇小身影。 生日他可以问她丫鬟,过去可以一点点弥补回来,只要她待在自己身边,总有一天会原谅他,会重新依偎在他怀里叫夫君。 雨渐浓,卧室黑得连人影都看不清,寂静如水。一只小手从锦被里探了出来,慢慢放进男人的手心。 “年年?”手里温热的触感让霍随舟不可置信的轻唤出声。 那抹身影还在往他那边挪,手揪着他腰间的衬衣,脑袋放在他腿上,极为亲昵的姿势。 男人直接愣住了,连手都不敢放下去,生怕吓着腿上的女人,吓着她绝无仅有的主动。 他静静看着那抹娇小将自己越搂越紧,跟藤蔓似的缠绕着他,缠绕着他的心。 直到女人湿热的吻落在他的下巴上,霍随舟才彻底失控,猛地俯身将她压在锦被上。 “年年,你原谅我了对吗?” 嗓音带着一股颤颤的哑,似难以相信一般。他知道她有多倔的,倔到不看他也不说一句话,对他竖起无数道墙,他进一步,她退十步。 霍随舟好想问,你是不是不怪我了,是不是还爱我。 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好不好,我在书房教你练字,我忙的时候就给你放个小凳子,你想绣什么就绣什么,绣累了就看插图小话本。 你做菜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帮忙,我学得会,洗菜切菜,看起来不难的。 千言万语哽在喉咙里,似乎是怕惊到身下的小女人,不敢轻易开口。 那抹身子却将他越搂越紧,脸埋在他怀里,轻轻点头,只这下便让男人湿了眼睛,他掌住女人的脖颈,俯身准备吻上她。 在快要碰上红唇那刻,一股陌生的气息涌至鼻尖,霍随舟猛地察觉到不对,大手拧亮床头的台灯,脸色大变: “怎么是你?” 作者:文案说了两男主只和女主发生了关系,但我不知道小可爱们的洁癖程度如何,如果受不了傅瑜吻了下霍狗下巴的,别来喷我没避雷啊(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