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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摩洛哥瘸羊看到所有接近房子的人都已经到位后就立刻用手势下了命令。 廊台上的破木板立刻一阵噼里啪啦作响,随后前面的两个人一人一脚踢开了房门,一个紧跟着冲了进去,但显然,他们没有想到迎接他们的是两支冲锋枪射出的密集子弹,这两个人几乎每个人身上都中了十几发子弹,全身在弹雨中急促地抖动着,他们手中的冲锋枪枪口也冲着房子的天花板发射了几枪,那是痉挛的手臂肌rou扣动了扳机。 妈的!干掉他们! 摩洛哥瘸羊立刻就意识到中了埋伏,这让他马上就变成了一只疯狂的山羊。他和其他几个人立即冲上廊台从破烂的窗户向里面射击,这时他也顾不上房子里那个女人的生命了。刚才那两个人其实就是死在他的命令下:开枪前先看清楚,别他妈的杀了那个婊子,我们要的是活的猎物。 萨尔菲特和伊本也没能躲过其他几个人密集的子弹,他们紧随被他们杀死的两个人死去,身上同样也被射中了几十发子弹,这个小屋子里本来就没什么遮挡。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没想到我和斯特伦并没有在他们开枪的同时向摩洛哥瘸羊开枪。 这本来就是我的计划,必须要等摩洛哥瘸羊把萨尔菲特和伊本都杀掉后才杀掉摩洛哥瘸羊,只不过,我临时稍稍改变了一下计划:在枪战开始的同时干掉脚下的这个蠢货。我从树上突然跳下来,随着膝盖重重地撞击到这个人的背部的时候匕首也深深地从背后刺进了他的心脏,但我忽略了一点,这个家伙的耳朵里和脖子上绕着电线,摩洛哥瘸羊和他的队员们都带着无线电通话器。这个家伙惨死前发出了痛苦的一声惨叫,摩洛哥瘸羊和他的队员在耳机中听到了这声惨叫,立刻就知道后路已经被切断。 这些狗娘养的切断了我们的退路!不能回去,他肯定在那儿等着我们送上门,往这边!摩洛哥瘸羊叫道。 摩洛哥瘸羊立刻向房子的西侧逃去,他们知道尽管这里也是峭壁,但相对比较平缓一点,也只有这里也许能逃出去。 我干掉这个家伙后立刻拿起了他的步枪,从夜视仪里寻找摩洛哥瘸羊,但摩洛哥瘸羊已经开跑进峭壁不远的树林,不断有障碍物遮挡住我视线,我丢失了最好的射击机会。 北!你他妈的干什么呢?为什么不杀了他们?我在通话器中听到了躲在另一边树林里的斯特伦的叫骂声。 有一点意外!我稍稍解释了一下,紧跟着一枪干掉了一个正要跑进树林的家伙,这个家伙象是被人猛地对着头部重重地打上一球棒,一头撞到了一棵树上,然后缓缓地顺着树干滑倒,再也没爬起来。 干掉他们!一个也不能放跑!斯特伦在通话器中对着芬兰人和另外两名联邦战俘大叫,但芬兰人好像已经颤栗的全身发抖,他不过是个记者,根本没见过真正的战斗场面,更没有见过被枪杀的人,更不敢亲自开枪杀人。他妈的!真不该让他参加战斗。 斯特伦和另外两个联邦士兵的子弹却凶狠地向摩洛哥瘸羊后面的三个人射去,终于这三个人还是没能逃脱背后射来的弹雨,先后中枪倒在树林里,但摩洛哥瘸羊却鬼魅般地消失在树林里。 搜!不能让他活着出去,他也许会破坏我们的计划!我和其他人在摩洛哥瘸羊可能藏身的树林边缘几乎搜寻了整整一夜,但我们也不敢走进树林深处,那里到处都是地雷,随时可能被炸成碎片。我们直到天亮也没有找到摩洛哥瘸羊,只是在悬崖边上看到一些血迹,山崖下没有摩洛哥瘸羊的尸体,他好像受伤了,但也可能已经逃出了他们的包围。 算了,他并不清楚我们的全部计划。他也许会向马基耶夫告状,但这没什么,不过是一场因为女人的火拼!斯特伦没太在意摩洛哥瘸羊,疲惫地望了望悬崖下面。 可是他看到了我们,这会不会有什么影响?那两个俄罗斯士兵说道,他们担心地问。 我们和战俘搅在一起,马基耶夫也许会怀疑的。我也担心地说。 也许吧,但这又怎样呢?斯特伦想了想,没觉得会有什么影响,马基耶夫是个豺狼,就是有危险,他也不会轻易放过到了嘴边的rou。 可是这个家伙疑心很重 好了,就这样吧!斯特伦说道,他做事就是这样,既然一切都已经这样了,剩下的就要赌运气了!好运总是在我的鞋跟上!斯特伦总是喜欢用这句法国谚语安慰他没想到的、或者任何计划外的事情。 运气是会转弯的!一个士兵轻声了一句荷兰谚语,他mama是荷兰人。 别是越是怕什么,越是什么就会到来!我也轻声嘀咕道。 闭上你们的狗嘴!斯特伦恼火地大叫一声。 亡命峡谷 我不知道明天的计划能否实现,这是我第三次用生命作赌注了,不过这种赌博已经变得让人兴奋,我渐渐发觉我天生就是个雇佣兵,就是个冷血杀手,我喜欢用生命作赌注,这让我感到愉快!另外,这场赌注还有一个让我痴迷的就是这个苏格兰女人,她身上有柳辛娜的影子,有时我几乎认为她就是柳辛娜,我的爱人,如果我们成功地逃出这个山区,她会和我结婚吗?或者干脆忘了我? 5月9日,1994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