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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进霄:“你们有点无聊啊,大男人这么八卦。” 朱玉凌:“你懂啥,这是出于同学情谊,不能见渣不救。” 裴佟:“这我哪儿知道,但我觉得陆惟提的分手实锤了。” 朱玉凌:“害,那肯定的,我们惟惟长得就像渣男。甩完别人再遇还要瞎撩,撩了还不给名分,人家死心塌地,却只是万花丛中的一朵罢辽,惟惟那是片叶不沾身啊。” 默默目睹了一切聊天记录的陆惟:“……” 这帮人脑补了个什么玩意儿。 是的,虽然陆惟跟郁启非胡扯说这俩宿舍是在磕cp,但实际上,群的名字叫做“渣男你清醒点”,群里三大活动,其一,谴责渣男陆,其二,替郁小可怜鸣不公,最后,劝分。 朱玉凌:“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陆惟桌子上现在全是郁启非送的好吃的,还都是牌子不错的,陆惟吃都吃不完,都快摆成展品了,我有点替小郁不值。” 裴佟:“知道,郁启非最近购物量快赶上他去年一年的了,他家看起来也不是很富裕的样子。” 朱玉凌:“对啊,吃饭都是去普通窗口,不过最近他跟陆惟一起吃,就能看到他吃特色窗口了。” “唉,恋爱使人盲目,要不咱们提醒他一下吧,为了狗男人不值得。” 狗男人陆惟:“……” 郁启非以前喜欢去普通窗口,纯粹是为了省事。裕华的普通窗口劝退了很多人,所以特色窗口格外拥挤,赶着去图书馆自习的郁启非怎么可能乐意排半个多小时的队呢。 而且郁启非也不是不吃特色窗口,但那都是食堂里人特别少的时候了,朱玉凌没碰见过也正常。 没两天,这帮人就趁着郁启非在宿舍的时候假装扯开了一个话题,说着说着cue到了郁启非。 裴佟语气担忧:“小郁啊,我们都知道你的情况,你那个……还是量力而行吧,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跟咱们开口。” 瞿进霄被迫营业:“虽然你在宿舍也不经常说话,但我们一直都把你当成宿舍里的一份子。” 朱玉凌一脸深沉:“而且你也一定要想好,什么值得什么不值得。” 郁启非听完这句,终于听出了点端倪:“你是说陆惟么?” 朱玉凌:“唉,你知道就好,听我一句劝,现在gay这么多,认真找找还是能找到的,不用在一根树上吊死。” 郁启非:“……”这好像不是磕cp的姿势吧。 —— 马嘉木等到卫生间里没动静了,才从隔间里出来,上课铃早就打过了,但他现在不想去上课,他撩开衣摆看了看后背,露出了一片青紫。 疼,是真的疼,他从上节课就开始忍耐了,坐着都难受,只想找个床躺一躺,但是宿舍这个时间段肯定是不让学生回去的,至于医务室……那基本就是个摆设,而且学生被打这种事,校医肯定是要通报班主任的。 他们十班的班主任才不管你是不是受害者呢,上来肯定劈头盖脸一顿数落。 马嘉木刚做下了逃课的决定,隔间门又开了。竟然还有人没走。 那人一点也不急地走出来,正是他的学霸室友。 陆惟边洗手,边看了眼马嘉木:“汪戚?” 他出来的时候马嘉木还没来得及把衣服放下来,瞥到了一点。 马嘉木犹豫了一下:“不是。” 陆惟就没再说话了。 马嘉木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又主动上门给人家当沙袋,又匆忙补充了一句:“是其他班的,跟汪戚是朋友,他跟汪戚一直都是一起活动的,我没收钱……他就是看我不顺眼。” 陆惟平淡地“哦”了一声,问:“用帮忙吗?” 马嘉木愣了一下,在他心里,陆惟跟他基本是不会有交集的人,毕竟人家是B大预备役,长得帅,还很有能力的样子。 “能,能帮忙吗?” 陆惟:“不然问你?” “可是……怎么帮啊,你是好学生,要是打架记过就太不划算了。” 陆惟听了一耳朵“好学生”,觉得这三个字跟他并列着实违和,跟他男朋友……准男朋友倒是很搭。 “打什么架,整天老想着动手动脚,高三了知道吗?”陆惟学着老师的语气,语重心长,“咱们解决事情要用正规的方法,以和为贵,而且你是个学生,在学校遇到事情,当然要让学校的教育工作者去解决。” 马嘉木一脸懵逼。 虽然好像是这么个理儿,但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之前校外打架的传说缔造者是眼前这位吧?是吧是吧? “行了,我上课去了,你随意。” 马嘉木:这句式听起来好耳熟,像极了“我干了你随意”。 等陆惟走了,才想起来陆惟跟本连打他那个人的名字和班级都没问,就算是找老师告状,信息也不完整啊。 过了两天,陆惟那边也没什么动静,马嘉木一面疑惑,一面又不敢去问问陆惟到底有没有告老师之类的。没准那天陆惟只是随口说说呢? 结果周一开学的时候,十班的众人惊愕地发现,上国旗台演讲的那位,就是他们班的陆学霸! 诧异了一下后也就恢复平静了,国旗台向来是高一到高三每周轮着来一遍,高三这边一般是演讲动员、学习技巧、激励学弟学妹之类的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