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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鸦毫无例外的都将这些反叛邀请给无视了。 因为在他看来,在暗杀部门工作,和找一个其他类别的工作并没有什么区别。 夜鸦倒在地上,侧头突出一口鲜血。狩鸦那一脚几乎把他的牙齿给踹断,更是让他的口腔内全是伤口。 他冷笑道:“我刚才问的问题,就是我的答案。” 狩鸦皱了皱眉,他没想到夜鸦竟然会因为如此无聊的原因背叛组织。 与整个暗杀部门作对,将自己置身于随时都有可能受到暗杀的处境,就是为了追求所谓的自由?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在那次任务之后,向总部提出换一个搭档吗。”夜鸦低低的咳嗽几声,双眼有些茫然地看着天花板,像是在回忆什么记忆深刻的往事。 狩鸦也不急着杀他,屋内的警报声仍旧响个不停,挂在墙壁上的卵囊发出的砰砰声愈发急促。 这本该是让人感到急躁不安的环境,两人一站一躺的角落里,氛围却显得有些平静。 “咳咳咳……”夜鸦又吐出一口血,“因为我遇到了一个人,我不想让你盯上她,只能换一个搭档。” 狩鸦回忆了一下那个让他俩的关系走向转折点的任务,那是他少有的未完成任务,任务失败的原因,正是地上这个和他毫无默契的搭档。 他瞬间明白夜鸦接下来要说的话,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夜鸦想说的多半是个沉闷无趣的老套故事。什么杀手在执行任务中,被任务目标打动,一颗本以为死亡的心感受到从未拥有过的温暖,在爱上任务目标之后,为了保护任务目标而放弃任务背叛组织。 然而夜鸦要是真的在意那个任务目标,就绝对不会把这件事对一个暗杀部门的成员说出来。 即便他们看起来都要葬身此处了,但未必没有翻盘的可能。 一旦狩鸦活着离开禁区,夜鸦口中的那个“她”就会面临被泄愤杀掉的危险。 所以狩鸦得出结论,夜鸦在撒谎。 见狩鸦完全没有被他半真半假的说辞打动,夜鸦看着越来越近的匕首,真实的感受到了恐惧。 他虽然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却不是什么享受死亡的疯子。在死亡的镰刀即将落下之时,超频的压力让他在生死之间突然大喊:“难道你就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 “让你不惜丢掉性命也要保护的人!” 夜鸦死死盯住狩鸦,瞬间捕捉到狩鸦在听到这句话时一瞬的失神! 他突然小腿一缩,伸手拔出绑在小腿处的备用匕首之后,用脚一蹬就滚出了狩鸦的攻击范围! “呵呵,没想到真的问到点子上了!”夜鸦一改先前的颓丧,换回了他冷笑连连的嘴脸,“让我猜猜,那个人是谁?” 他后退几步,拉开和狩鸦的距离,嘲讽地上下打量着狩鸦,最后将视线停留在狩鸦的左手上。 “是那个让你不惜折断左手的人?”夜鸦道,“要是我能活着逃出去,一定要好好找到他见识一下……” 狩鸦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无比,不等夜鸦说完威胁他的话,紧握匕首猛地打断这番宣言。 夜鸦被击中下巴之后,还有一些耳鸣症状,此时正是烦躁无比的时候。当狩鸦不管不顾地向他攻击之时,他也抛去了一开始的冷静,用上了全身的狠劲,誓死要将对方就地击杀! 而在两人交谈和交战的这段时间,最开始一批从墙上滑落的卵囊已经趋于成熟。内部的黑影在红光闪烁之下,焦躁地摩擦着爪子,随时都要撕裂最后的隔膜。 狩鸦和夜鸦又是交手几个回合,双方都暂时无法奈何对方。 在两人的匕首又一次撞击之时,双方突然退开一步,侧身攻向各自的背后! 噗嗤—— 利刃划破猎食者的肌rou,将刚刚苏醒的猎食者暂时击退。 然而猎食者并不知道何为恐惧与痛疼,腹部超过三寸的伤口快速蠕动着,几乎几个呼吸之间,肌rou就挤在一起止住了血流。 只要再过一两分钟,这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就会被猎食者完全治愈。 “啧。没有血袋,的确是有些麻烦。”夜鸦将匕首上的粘液狠狠甩开,在他前方也有一只被割伤的猎食者。 与狩鸦划伤的这只一样,两只猎食者都在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着体力。 “你不是已经当过血袋了吗,你的枪呢?”夜鸦不耐地将冲上来的猎食者一脚踢开。 纵使他和狩鸦两人的实力能够应对上百只猎食者的攻击,却不可能在上百只无限自愈的猎食者攻击之下保住性命。 狩鸦将手上的血迹一把抹在匕首上,像是根本没有听到夜鸦的话,再次冲向地上那只猎食者。 利刃刺入皮rou之后,匕首将狩鸦的血液带入猎食者体内。 被刺中的猎食者突然一阵抽搐,被隔开的伤口再也无法自愈,腹部的内脏顺着肚皮上破洞流淌出来,不多时便失去了动静。 随时关注狩鸦动静的夜鸦眼前一亮,他没想到狩鸦真的有对付猎食者的办法,这意味着他们或许真的存在一丝微弱的可能,能够从这个充斥猎食者的屠宰场活着出去。 狩鸦将一个小血袋扔给夜鸦,冷声道:“抹在匕首上,不要接触到自己的伤口。” “伤口碰到会如何?”夜鸦挑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