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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点了点头,眼珠子一转,沉吟了一下:既然程兄弟这么有把握,那么就听程兄弟的,我派人去请蒋承,到时候就劳烦程兄弟将他的手下领出去,哎;只是辛苦程兄弟了。 将军客气了,这还不是属下应该做的。程东脸上也挤满了笑容,只是心里却是不住的叹息。 出去的时候,赵当有说有笑的将程东送出县衙,只是一转脸脸色却是阴沉下来,大步走回了大堂,陈浩跟在身后,却是泛起一丝苦笑,果然进了大堂,赵当便重重的哼了一声:程东这小子越来越过分了; 陈浩苦笑了一声,只是给赵当倒了杯茶:将军,其实将上谷大营的蒋承请来也并非坏事,如今程东在弟兄们之中,乃至于厩奚城之中,声望可着实不小,想要压制他也不容易,毕竟马军在他手中,唯程东马首是瞻,如果撕破脸,就怕得不偿失,最少程东表面上还是尊重将军的,如果请来蒋承,可不是搅混了一潭水,也许还可以让蒋承牵制程东,将军正好借此平衡双方,到时候可以引得程东与蒋承相斗,将军可以随便偏向一方,便更是可以随便拿捏了。 听了这话赵当脸色才和缓了一点,轻轻点了点头:其实我也不是非要反对将蒋承请来,如果在自己的地盘我还怕了蒋承,那我还有什么脸面,其实我真正担心的是程东,当初就看着他不凡才将他收下的,却不想此子如此了得,短短时日就掌握了人心,更是收了乌桓贼兵,说良心话,我现在真有些害怕和他撕破脸,哎; 陈浩苦笑起来,说真的,他心中对程东也是有些害怕,只因为陈浩知道,手下边军弟兄也好,还是收编的郡兵也罢,对程东没有不畏惧的,当然也曾经听人私底下说起过,程东有能力有魄力,跟着他能过得更好,虽然程东治军严厉,但是平时对待弟兄们还不错,军中大部分弟兄反而倾向于程东,特别是那些郡兵,如果当真决裂了,赵当能够掌握多少人马却还是未尝可知的事情,如果赵当不是对他有救命之恩,陈浩也未必会选择赵当,只因为那个程东太强势了,更兼之心机太重。 一时间个人都有心事,不过就在当日,赵当派出了三名弟兄赶赴上谷大营,去请殄虏护军蒋承,与那四百多边军弟兄,还让人代笔写了一封热情洋溢的信,信中说边军弟兄如何如何,理当互相照顾,如今他赵当占据厩奚城,边军有了落脚之地,想到上谷大营的弟兄还受苦受难,约请他们一起过来,合并一切才好反抗公孙瓒与刘虞带来的压力,由此一呆,足可以养活边军这些人马,只是言语间却点名了自己才是地主,只以兄弟相称,却不论品级,蒋承不是蠢人,自然明白赵当之意,只要来了,也绝不会长着自己这殄虏护军的身份强出头。 再说这封信送到了上谷大营之中,接到信的蒋承,却是迟疑起来,寻思了很久,才将手下召集起来,众人商量之后,虽然明知道赵当未必真心怀着好意,但是只因为也面临着刘虞的压迫,如今几近断粮,思前想后,为了兄弟们着想,蒋承还是下令收拾大营,将所有能带上的都带上,然后一路朝厩奚城赶来,这些边军衣着破烂,当知道活得多么苦。 第二十八章 断粮 将军,上谷大营的边军弟兄到了;张泰冲进程东的营帐,只是低声喊了出来,却带着一脸的愤愤,也是刚得了消息就匆匆赶回来了。 蒋承到了?程东吁了口气,朝张泰招了招手,脸上泛起一丝笑容,手下这三十多个边军弟兄,说起来只有张泰投过来的最利索,便是崔明李彪等人也是躲躲闪闪的,程东到不介意对张泰更好一点,只是笑了笑:不用着急,张泰,坐下说话吧,跑了大半天的,也该喝杯茶水解解渴了。 张泰一呆,见程东并不生气,愣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一旁的矮凳上,随手端起一碗茶水灌了下去,瞄了程东一眼还犹自不肯干休:将军,你怎么一点不着急,据我所知,上谷大营的蒋承昨天就通知了赵当,可是这混蛋竟然不给咱们送个信,按说迎接上谷大营的弟兄,怎么能没有将军你呢,可是这厮他;这不是明摆着不拿将军你当回事吗,明摆着欺负人; 好了,张泰,这番话也就是在我帐中说说,出去之后切勿对别人提起,张将军这可不是不拿我当回事,反倒是太拿我当回事了,哎呀;就是怕我夺了他边军首领的位置,更怕我把厩奚城夺过来,呵呵;程东倒是想得开,反倒是能笑得出来,却把张泰急得半死。 再说张泰愣了一下,只是正要说话,却忽然听见帐外有脚步声,随即两人撩开帐帘走了进来,正是巴布扎与崔明,只是等程东抬眼望去,却见得两人神色各异,巴布扎一脸的怒气和不屑,而崔明却有些脸色阴郁,进的帐来便朝程东一抱拳:参见将军。 坐,坐下说话吧;程东依旧笑呵呵的,撇了撇巴布扎只是笑道:巴布扎,是谁把你气成这样的,不会是谁又偷你的就喝了吧。 巴布扎哼了一声,只是摇了摇头,却是瓮声道:将军,亏你还笑得出来,如今上谷大营的人来了,赵当他不但不给信,还派人将咱们派去领粮食的弟兄给挡在城外不让进城,这实在是欺人太甚了,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