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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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局过后,明蓁脸色越来越挂不住,当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又落入何为安布好的陷阱后,看着自己困死的一片白子。 认命般的叹了口气,有气无力的抱怨,“我不和你下了。” 见妻子微微嘟起的嘴角,何为安拉过她的手,略一使劲让人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双手掰过她的脸,打趣道:“怎么?怨我没让你?” “谁要你让了啊!”明蓁不自然的反驳道,他就不能稍微手下留情些,起码让她不要每次都输得那么惨嘛。 “不要我让啊~那我们再来两局,这次定让你赢。”何为安挑眉,笑得意味深长。 “不要!” 他故意让自己赢,这棋下得还有什么意思,明蓁毫不犹豫的拒绝。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突然一道惊雷劈下,吓得明蓁直往虚抱着她的人怀中缩去。 何为安揽住主动投怀送抱的娇妻,手指把玩着她颈间的发丝。 听着屋外淅沥沥的雨声,开口问她:“年年,舅舅他…对你很是宠爱吧?” 明蓁点点头,迟缓道:“舅舅打小就对我很好,我今日定是让他伤心了。”说着垂下了眼眸,心中愧疚不已。 “怎么会,舅舅他大人有大量,不会同你计较的。” 掌心下青丝软·滑,他挑起一缕轻嗅,鼻间被淡淡的馨香环绕,安慰她后接着又随意般的问:“若再让你见一次你画中那个刺客,你能确定就是他吗?” 明蓁从他怀中抬起头,重重的点头,“再看见他的话,我定然能认出来的。” 看着她清亮的眼睛,这双美丽的眸子里此刻满是自己的倒影,何为安没有再说什么。 “夫君,你…是找到人了吗?”明蓁小心地问他。 伸手帮她把一缕散下的发丝别至耳后,大拇指摩挲着她的脸颊,缓缓回她:“没有” …… 到了夜间,雨还没有停的意思,春季雨水总归是比较多些的。 这突然的一场春雨,让近日好不容易升上去的一点温度,又降了下去。 寂静春夜,雨声为伴。 就寝时,何为安将翻来覆去的妻子揽在怀里,沉声在她耳边警告:“别再乱动了,本是怜惜你身子不适的,你现在是故意在考验我吗?” “我没有,只是睡不着” 明蓁小声嘀咕着。 将自己的胸膛贴上她的,让她感受着自己那颗躁动的心。 何为安在她耳边吐气,嗓音暧·昧至及:“若是夫人有什么难以启齿的想法,为夫乐意效劳的。” 明蓁被他这一下撩的面红耳赤的,忙把头埋进被窝里,含含糊糊道:“我要睡觉了。” 看着那逃避害羞的人儿,何为安重新调整呼吸,渐渐入睡。 次日,明蓁醒来之时,何为安已经走了。 梳妆时,看见上次母亲给她的小瓷瓶,明蓁迟疑了片刻,还是拿了出来。 五日后就是明蓉出嫁的日子了,她亲自去库房挑选了一批礼物,带着雨霏和雨雪一同回了贺家。 “你是来为明蓉那丫头添嫁妆的?” 贺母看着她身后的一堆东西,心中了然,故意问道。 明蓁笑着上前挽住母亲的手臂,“娘,你快帮我看看这礼品单子,可还有什么不妥之处?” 贺母不过随意一瞥那礼单,伸手点了点女儿白皙的额头,“有你这么大方的jiejie,哪里还会有不妥之处” “娘~”明蓁撒娇般的唤了一声,接着解释道:“总归她也唤了我这么多年的jiejie,且从前也从未做过任何出格之事,我作为出嫁的jiejie总归是要表示些的。” “也好,待会你去顺便也劝劝她,这还有几日就要出嫁了,让她去和你爹认个错,不要抱着怨气出嫁,父女俩生出隔阂来。”贺母叹息道。 自答应了明蓉的婚事后,贺素卿就未曾再见过她们母女二人,想来是真被她们自作主张给气到了。 明蓁知道这几月父亲再没去过杜姨娘的院中,可见母亲似乎也并未因此事高兴些。 仔细想来这么些年来,母亲好似从未关心过父亲的去留,对于父亲偏爱杜姨娘,母亲也从无怨言。 按理来说母亲是个合格的当家主母,不争风吃醋,把家中打理的井井有条,家族和睦,可明蓁总觉得母亲对于父亲有些冷淡。 以前她不知,可现在她也嫁人了,推己及人。 若是何为安同父亲一样,这一点光是想想都觉心中难受的紧。 可这又是上京城中大多女子的必经之路,她很难保证当真有那么一天时,自己能否做到像母亲这么大度豁达。 “娘,您真的不在意杜姨娘吗?” 第26章 明蓁挣扎犹豫了许久, 还是将困扰了她多年的问题问出了口。 贺母闻言握着女儿手的手掌微微一顿,随即轻笑道:“傻孩子,在意如何, 不在意又能如何?” “这世间的男子, 若真有了那个心,那他又怎么还会关心你在不在意呢?又何必为了那薄情寡性之人去自寻烦恼呢?” 贺母抚上女儿的面颊,轻言叮嘱:“年年,我知道这些年你心中些许是有些困惑,但我和你父亲本就不是那合适之人。” “这一点自我嫁过来贺家不久后就发觉了, 我和他两人之间性格天差地别,而我又不是那种为了讨好丈夫能伏低做小之人。” “且就算我真那么做了,你父亲他也不见得会领情, 若无真心, 我要来何用?” 真心? 明蓁听着陷入了沉思,不知怎么就想到了自己和何为安, 她和他之间阴差阳错的扯上了关系, 稀里糊涂的成了亲。 婚后二人相敬如宾,近来关系日渐亲昵, 而随着自己越来越依赖他后, 很多事她不敢去想也不愿意去想,就想这么一直把日子过下去就好了,可日子那儿有一成不变的呢? 见女儿沉默不语,贺母懊恼的拍了下自己额头。 笑言:“瞧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 年年你莫多想, 我看何为安不似你父亲那般拎不清, 我们贺家门楣摆在这儿, 你又是低嫁, 该如何对你,他心里有数。” 贺母说着又拉过女儿的手,认真道:“要说这出嫁女子最值得倚仗的还是子嗣,年年你明白吗?” 明蓁闻言,对上母亲的目光,点头回她:“是,女儿明白了” 贺母唯一担心的就是女儿年少,过于看重情爱,一颗真心陷太深。 提到子嗣,贺母差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难免旧事重提:“对了,我上次同你交代的事如何了?” 明蓁不防母亲又提起此事,不过这次却不似上回那般慌张了,她抱住母亲的胳膊,把头垂下去,羞答答地回道:“母亲,你以后不用再担心了。” 见女儿这般模样,贺母还有啥不知道的,不确定般的又问了一句:“当真事成了?” “嗯” 声音嗡嗡地,贺母还是听清了,展颜一笑。 “那就好,娘只盼你和为安把小日子和和美美的过下去,早日给我添个小外孙,再过几年明博大了再娶一房贤妻成家,娘就此生无憾咯~” 明蓁抱住母亲依旧纤细的腰肢,声音坚定的回她:“会的,您还要做祖母,曾祖母呢,以后有得您忙的时候” “那这个就要你们加把劲了,娘等着啊。”贺母揶揄道。 …… 回到怀远街家中时,已近黄昏,暮色将合。 自回家后,明蓁一直坐在窗边的椅子里,远眺天际的云霞,看着它们云卷云舒,色彩变换,直至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暮色沉沉。 思绪也越飘越远,母亲白日的话总在她脑海中飘荡,她知道自己不该杞人忧天,可思绪却是控制不住。 用过晚膳后,早早就洗漱歇下了。 今夜风有些大,屋外树枝被刮的“沙沙”作响。 前些日子天气回暖时明蓁就让雨霏把房中的火盆撤下去了,这几日倒春寒又骤然冷了下来。 明蓁睡时紧紧裹着被子,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际被热了醒来,还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缓缓睁开眼,在昏暗的烛火中依稀只觉眼前有人影晃动,看不太真切。 颈间忽传来轻微的疼痒之感,明蓁开口软绵的唤了句,“夫君。” 埋首在她颈间的人闻言,抬起了头,呼吸有些粗重回她:“醒了?今日怎么睡得这般早?” 何为安回房后,见妻子已然睡了,心中有些纳罕,近些时日他回得还算早,年年一般都会等到他一同再睡的。 “许是昨夜未睡好,刚才坐着坐着就有些困了。”明蓁的声音还带着刚醒的无力之感。 何为安目光灼灼的凝视着妻子睡得嫣红的脸颊,此刻那双往日明亮动人的眸子带了些迷蒙。 他俯身下去在她耳边嗓音暗哑地低问:“身子还有不适吗?” 明蓁被他灼热的呼吸烫了下,脸朝一边稍稍偏去,无意的吞咽了下,带着颤音回他“没~” 话音一落,嘴就被人堵住了,她艰难的仰起头,眼角余光瞥见窗外无一丝光亮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此刻看外面,显然已是深夜了。 身上的人动作带着急切,明蓁的气息全部被他掠夺而去,嘴被人牢牢堵着,发不出一个字来。 好不容易等他放开了自己,明蓁胸口起伏急促断断续续的说:“天色……好似…好似不早了。” 何为安俯首在那一片让他赤目的白皙之处,肆意爱怜着,含糊不清的回了她两个字。 “无防。” 这一夜明蓁彻底体会到了,昨夜他说放过她是何意思了。 他好似有无穷的精力,每次明蓁觉得差不多了的时候,他竟又卷土重来将她拆吞入腹,彻底吃干抹净。 床榻上的幔帐随夜风飘荡了大半夜,明蓁被身上的人折腾的眼皮子都不想动一下了,瘫软在锦被之中。 事后,何为安抱着她,将头抵在她脖颈间,闻着她发间的清香,心中仍激荡不已。 肌肤相贴慰藉之时,炙·热的欲·望似有复发之像,望着怀里已经疲惫不堪的人儿,他重重的吐了一口略带浑浊之气。 少年不知情滋味,如今才道何谓春宵苦短。 不急,他们来日方长。 “年年,你今日回了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