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页
沈家的孩子们围着毛料仔细观察起来。 沈有福取了卷书递给沈骊杳,“杳杳可以先把这本书看完,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来问我,问芸芸也成,上面记载着我这辈子所经手的所有翡翠毛料,还有毛料的一些基本辨别,等你能够看懂,就跟过来一起相玉。” 如果连毛料的基本常识都不懂,什么都不了解,对着再多的翡翠毛料也是无用。 沈骊杳清楚这些,乖巧接过书卷,过去一旁的石凳上坐下开始看书。 她看书时候很认真,时间不知不觉过去,那边应该已经看完毛料。 沈骊芸看过毛料后过来找沈骊杳说话,她面带歉意在沈骊杳对面坐下,柔声道:“大jiejie,前两日是无忧的错,我代他同你说声抱歉。” 无忧是沈骊芸的未婚夫,姬无忧,当今崇阳王的嫡长子。 崇阳王是当今圣上的皇弟,不过两人并非一母同胞。 崇阳王有自己封地,姬无忧也一直待在封地,甚少回京,就算回京也未见过跟他差不多年岁的大皇子姬承舟。 遂姬承舟才敢用谢固棠的身份留在益州休养身体。 沈骊杳淡淡的唔了声,眸光未曾抬起半分。 “大jiejie别生气了。”沈骊芸清楚大jiejie的性子,她这是还在生气,“若不我让无忧来亲自跟大jiejie赔不是。” 听见这话,沈骊杳轻笑声,终于抬起眸子,她眸光流转,“这倒是不必,不过以后还希望他莫要时不时来府中,二meimei要知道你们毕竟庚帖都未换,他却总是借由理由与而meimei私下相会,这要是传出去,我们沈家姑娘的名声岂不是全都要受损。” “大jiejie说的是。”沈丽芸咬唇,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还是大jiejie考虑的周全,我往后定会注意的。” “那便好。”沈骊杳起身放下书卷,她似想离开,又顿住,微微俯视坐在石凳上的沈骊芸,“也劳烦二meimei告诉姬世子一声,我对他并无任何好感,也不知他是哪儿来的错觉如此羞辱于我,我性子虽不好,却也知晓礼义廉耻,亦知他这样的男子没有任何担当,连庚帖都给不了二meimei,却口口声声喜欢二meimei,日日借着这个由头上门找二meimei,也不担心传出去辱了二meimei的清白。” 沈骊杳说着,顿了下继续道:“也请二meimei想清楚吧。” 她说罢,拿起书卷去寻沈有福。 这口恶气总要找回来的,什么狂妄自大的男主,当她稀罕呢? 沈骊芸呆愣得坐在原位,她心里面有些难过,她很喜欢无忧,也不希望大jiejie受到伤害,可听大jiejie这般说,她心里面对无忧也有些不满起来。 沈骊杳去跟祖父说了声,带着书卷回去。 沈有福见孙女真看得下这卷上密密麻麻的记载,也不由高看孙女几分。 书卷上记载的内容挺多,需要大半月背下来。 对于这些知识,沈骊杳已滚瓜乱熟,不过她还是打算半月后才告知祖父自己已经熟记。 这半月她不用日日再去祖父院子报道,也落个清闲。 ………… 过了四五日。 沈骊杳早起,沐浴后继续锻炼一番,这几日她每日入睡前都有服用一滴玉灵液,效果极好,原身体内的杂质极多,每日晨起梳洗时身体上都有一层薄薄的灰色杂质,洗漱过后,她会待在房间里锻炼身体,约两刻钟的模样,再简单洗漱后去陪家人用早膳。 这四五日,她玉灵液已经空无一滴,今日她会继续出门买翡翠毛料,如若还是不能挑到料子,她只能用另外那只糯种翡翠镯子化成玉灵液。 这几日她其实每日都有出门挑选毛料,但每日只能看四五块毛料,否则她精力不够,会晕厥。 连续看了四五日,竟连一块都没出绿。 可见赌石想要涨可是太难了。 这日沈骊杳锻炼过身体,丫鬟们又送热水进屋让她梳洗。 沈骊杳一早都要梳洗两次,碧儿跟莺儿也不多言,对她们做丫鬟的而言,伺候主子就要忠心耿耿。 梳洗过后,沈骊杳换了身云白软绸阔袖绣小朵金丝兰花长衫,配着条同色罗裙,发髻间只插着一支镶嵌细碎宝石的金钗。 她这几日再未用过原身那些胭脂水粉和脂膏,也不再化妆,每日素面朝天。 之前才穿进书中时,原身卸了妆后的脸完全没法看,一片片的红疹,还有些痘包破损后渗出的积液。 如果不是卸了妆,沈骊杳都不清楚原身的肌肤已到如此糟糕的地步。 虞立香给她找郎中瞧过,抓药敷脸内服,全都无用。 这几日她用加了玉灵液的水洗漱,还有内服,脸上已经好了许多,只有轻微的痂子印,这印记不出几日也能消散。 而且因着她每日吃的清淡,腰围小了半寸,但她还是觉得粗。 不过她相信总有一日,她能恢复到现实里的容貌。 今日,沈骊杳过去大房正厅那边用早膳。 因为爹爹今日回家了。 前些日子,沈家三兄弟去往外地收货,因着沈老爷子想开珠宝行做珠宝首饰,益州最出名的是硬玉翡翠,没有软玉,没有金银宝石,想要开首饰铺子,金银玉石全都缺一不可,所以沈老爷子让沈家三兄弟结伴去往外地收购金银和软玉宝石这些。 沈家三兄弟昨儿晚上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