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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牡丹放了心,估摸着是关于粮铺的事情,二伯母那人没啥别的,就是爱银子,估计是惦记着粮铺了。闻言,她也不多说什么,只点了点头,又想起迟宁沛了,不由的问道:“爹,最近迟大哥怎么样了?” 沈天源道:“听阿布说,迟舵主一直在忙别的事情,这几个月都没在临淮。” 沈牡丹心中了然,知道迟大哥应该在忙郦江那些码头的事情,如今也不知怎么样了,当初还是她用了珍珠向宴王要了这个人情……想到宴王,沈牡丹心里头又是一缩,又想起身上那快烫手的玉佩了,不由的抬头问道:“爹,之前那些粮食的款项可都弄清楚了?那粮食是别人寄放在我们粮铺出售的,若是已经弄清楚了,我去把银票给人家送过来。” 这事沈天源也是知道的,原本以为后来那些运到粮铺的粮食都是沈牡丹拖迟宁沛去弄的,现在想想应该不是的,看着闺女也没说的打算,沈天源也不好多问什么,只说道:“银票我都放在家中,待会回去取了给你。粮铺现在也没什么事情了,现在就回去吧。” 回去后,沈天源就把之前卖粮换成的银票全部娶了出来给了沈牡丹。沈牡丹接过厚厚的一叠银票,道:“爹,我把这银票给人家送过去在回来吧。” 沈天源点了点头,沈牡丹带着秦念春出了门。刚走出院子就瞧见武嬷嬷正往这边走,沈牡丹虽不喜这武嬷嬷,却依然停下跟这武嬷嬷问了声好。武嬷嬷皱眉看了她一眼,又瞅了瞅牡丹身后的秦念春,碎碎念了起来,“四姑娘,你这是要去什么地方?别一回来就到处乱跑。瞧瞧哪家的闺秀像您这般呐,本来就跟罗家退了亲,要是在让人知道你还这般冒失,以后可该怎么找婆家?” 沈牡丹一语不发,武嬷嬷说了半天话得不到回应,心中气闷的不行,语气也有些不好了,”莫要在到处乱跑了,老太太知晓你们回来,专门设了家宴,你晌午可记得过去。” 沈牡丹笑道:“嬷嬷放心,我记着在。” 等着武嬷嬷离开,沈牡丹才又朝着大门走了,身后的秦念春也不多言,也不劝说什么,安静的跟完全没她这个人一般。沈牡丹直接去了当初宴王住的义和巷的陈家宅子,她原本也不过是来碰碰运气的,看看经常跟在宴王身边的两个侍卫在不在。 轻叩了叩门环,没多久便听见里面传来的脚步声,跟着大门被打开,那叫容云鹤的高大青年出现在沈牡丹的面前。两人均是一愣,沈牡丹笑了笑,开口说道:“公子你好,不知陈公子可有跟你说过沈家粮铺的事情?殿下之前把筹到的粮食全部放在了沈家粮铺售卖,如今天灾已过,这是那些售卖粮食所得的银钱,还请公子转交给了陈公子或者殿下。” 容云鹤目光越过沈牡丹看了一眼秦念春,嘴巴张了张,神色也有些古怪,听见沈牡丹的话,这才看向了她,接过她手中的银票正色道:“沈姑娘放心,我会转达给殿下的。”说着,不由的多打量了她两眼。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凉州这边忙着,对于殿下对沈牡丹的心意他是不知的,只前些日子从陈弘文的书信中得知殿下动了春心,他也没当一回事的,跟着殿下这么多年了,殿下是什么样的人他太清楚不过了,想着就算再喜欢一个女子也能够保持冷静,女人肯定不是殿下摆在第一位的事情。如今看来——他看了眼秦念春,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 沈牡丹忽然摸了摸贴身佩戴的荷包,里面装着殿下给的那块莹润的玉佩,如今是不是也该交给这公子了?她都回了临淮,今后只怕和殿下的交集也不会多了,想了想,她取了身上带的荷包递给了容云鹤,“公子,这是我在安阳时殿下给我的,只这东西太过贵重,我不敢留着,还请公子替我把这东西转交给殿下……” 容云鹤只以为又是殿下赏的如同珍珠一样的名贵玩意,接过后不经意的掏出来一看,当下就愣住了。他是真没想到殿下竟然把这个都给了沈姑娘,如今看来殿下不仅是对这沈姑娘动了情,更是打算娶她做妃子吧?只是看这沈姑娘的样子殿下还没上门求娶? 说实话这东西他可不敢交回给殿下,忙又递给了沈牡丹,“沈姑娘,至于殿下为何要把这东西给你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殿下既然把这玉佩给你了,你就好好拿着,莫要再想着还给殿下了……沈姑娘,其实我还有一句话想提醒你一下,这玉佩你可莫要再同珍珠一样拿去当铺当掉了……”他是真怕这沈牡丹又同先前那般鲁莽,先是把珍珠给了迟舵主来向殿下要人情,后来竟然还把珍珠给当掉了。这玉佩跟珍珠的意义可不同,要是沈姑娘在干出这样的事情来,殿下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公子放心,我不会了。”沈牡丹脸色红了红,又只得把玉佩给拿了回去。 玉佩既然还不回去,沈牡丹也只得同容云鹤告辞转身离开了。秦念春跟在沈牡丹的身后,突然回头看了容云鹤一眼,面上呆板板的,连半分表情都没有。容云鹤心想,不愧是秦纶那家伙带大的孩子,连性格都差不多一样,真是无趣。 沈牡丹回去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晌午了,沈天源和沈焕都在家里等着她在,等到她回来这才一起去了老太太那边。 去到老太太那边的时候,大房二房的人都差不多到期了,只有二房俞氏还没过来,连大姐沈莹也回来了,比年前见她的时候要丰盈了一些,气色也很不错。沈莹冲沈牡丹招了招手,“四meimei,快过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