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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尽欢翻个白眼,网上就是有那么多真相帝,比当事人还当事人。 “不用管了,让陈臣处理吧。” 之前她还暗戳戳地期待陆言套路,没想到也是个俗的,无趣。 严瑧到何家的时候,王婉已经回房睡觉了,她现在是病号。 何尽欢刚洗完澡,头发还湿着,看严瑧一脸严肃,莫名心虚。 心虚之下,不过脑子的话就秃噜出来:“需要拍照澄清吗?” 严瑧原本还想着要怎么装腔作势拿点好处,听到这句话,瞬间咧开嘴,凑过去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和好了!?” 要不然她何必心虚,说不定趁着这个机会,把婚约给解了。 何尽欢头一扭,抬脚往屋里走:“我只是有始有终而已。” 她是一个有原则的人! 严瑧赶紧跟上,笑眯眯道:“是不是发现,还是我最合适,我敢保证,网上的事情肯定是陆言搞出来的。” “谁说的,说不定就是个意外。”何尽欢杠精转世,就是不像看严瑧一副尽在掌握的模样。 “你让陈臣去查不就知道了。“ 何尽欢瞥他一眼,没再杠。 “来,我帮你擦擦头发。”严瑧说着伸手解开未婚妻头上的干发帽。一头半干不湿的头发垂落下来,落在脖子上冰冰凉凉的,何尽欢缩了缩脖子,刚想说别动手动脚,突然想到什么,把话咽了下去。 严瑧心里偷笑,把人摁在沙发上,拿着毛巾轻轻揉擦起来,时不时还问力度怎么样?扯到没有。 何尽欢眨了眨眼睛,她感觉自己被包围了,盯着严瑧过分靠近的身体,上下走动的喉结,脸颊慢慢红了起来。 她伸手戳了戳对方,小声道:“你离远点,热。” 严瑧看着自己被戳的胸口,低笑两声:“我一点都不热,可能是某些人心里想着一些不健康的东西吧。” 某些人鼓了鼓脸颊,没敢再哔哔。 何尽欢的发质很好,又浓又黑,刚洗完擦干的时候,摸起来有些软糯,严瑧觉得手感甚好,怎么摸都不腻。 怪不得林春华女士整天逮着布偶猫撸。 何尽欢刚开始没发现,时间久了就纳闷,余光瞥到侧面玻璃窗上的倒影,严瑧在玩她的头发!像撸猫一样!她黑着脸拍掉严瑧的手:“够了啊,我头发都被你掳掉一把了。” 严瑧讪讪,见未婚妻生气了,把自己的脑袋凑过去:“你可以摸我的。” 何尽欢看着他打了发胶的头发,硬邦邦的,有什么好摸的。 她嫌弃地把人推开,然后赶客:“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明天还得上班。” “我大老远过来,你连一杯水都不给喝?”严瑧不想走,索性脱掉外套,解开领带,赖在沙发上。 他大晚上下班跑过来,可不能这么简单地走了。 何尽欢见他这副样子,没好气道:“是不是得来一杯酒?” “如果你想喝的话,我乐意奉陪。”严瑧已经开始计划,待会儿喝了酒,要怎么借机发生意外,比如不小心来个沙发咚什么的。 “红酒没有,只有白酒,要喝吗?”何尽欢微笑。 严瑧摸了摸鼻子,白酒就算了,他吃不消。 耍赖不成,他悻悻地站起身,拿起外套准备走人:“这周周末,我来接你。” “干嘛?” “我生日。” 何尽欢看着里潇洒离开的背影,呸了一声,真会顺着杠子往上爬。 第二天,何尽欢接到陈臣的电话,说是网上的热度已经降下去,他还查到,这件事有大批水军的影子,但和陆言极其经纪公司没有关系。 何尽欢挑眉:“你查清楚了?” “是的。” 挂了电话,何尽欢皱眉,正疑惑着,手机又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她摁了,微信很快跳出一条消息,陆言让她接电话。 何尽欢转了转眼珠,电话再打过来的时候,接了。 “我很抱歉,昨天的事情牵连到你了。”陆言nongnong地歉意从手机里传出来。 何尽欢没说话,对面继续道:“公司想让你配合我,不过你放心,我拒绝了,抱歉,给你带来麻烦了。” “我很好奇,昨天你为什么要扯着我一起跑?”这是她最疑惑的一点。 陆言自嘲两声,声音飘渺:“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因为梦里,我就是这么牵着你跑的。” “梦里!?”何尽欢握了个草,不会也是奇奇怪怪的预知梦吧?这个世界怎么了,集体做梦? 而且严瑧说过,她未来十几年都单着,怎么可能会和陆言一起商场狂奔。 “你就当我白日做梦吧。”陆言没再说什么,挂了电话。 何尽欢拿着手机,心情渐渐凝重起来。 当天晚上,网上又爆出一条消息,当红小生陆言和经纪公司正式撕破脸,扬言法庭上见。 流量与资本的博弈,拉开序幕。 陆言的丑闻,真真假假满天飞。 当然他的粉丝也不是吃干饭的,自动为他建起后援队。 王婉作为吃瓜群众,整日抱着手机精精有味,看完一篇陆言的成名史,感叹道:“一个没权没势的人走到今天,真不容易。” 她这个有后台的都被阴了,陆言一个家庭困难的孩子,想想就知道其中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