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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元廷这段时间开始教她中草药的知识了,也刚只学了些皮毛,时元廷告诉她,在时爷爷那一辈,都是自己调配中药,而且还自己种植中草药,像一般伤风感冒、伤筋动骨、脾虚胃病等所需用的药,都是时爷爷带着他那些徒弟们自己亲手配制而成,就之前时樱常用的宫寒方子,时家曾经也是有过自己独门配制而成的药物成品。 到了现在,市面上和医院各种中西药都齐全,便很少有人再去花时间研究这些,不过以前时元廷最意气风发的时候,也曾自己研究过中草药,还调制过去痘膏止咳水那些,只不过后来时元廷出事,这些事情也就都搁下了。 如果既能治病,又能像时爷爷他们那样配药制药,到时候自己开诊所,就可以用自己独门配制的药物,两者合一,那可远比现在自己这么个看诊医生更强得多了。 “时阳你干什么呢?走了。”看那白袍男子还扯着时阳不肯放,时樱出声喊他。 时阳看到她,甩开白袍男子,快步过来。 朱孝先看到她过来,眼睛一亮,一边对她招手,一边高声大喊:“时医生,时医生,这里有个自称卖祖传正骨水的,你来看看,他是不是也是个假药贩子?” 时樱:“……” 这货是抓假药贩子抓上瘾了吧? 还无凭无证的就敢这么大声嚷嚷,也不怕人家揍他。 ——呃,想起来了,这货是个乘警,也难怪这么有恃无恐。 不过的确没出时樱所料,朱孝先这么一嚷嚷,来往游客对白袍男子的各种质疑声此起彼伏,这样一来白袍男子就急了,拿着自己的正骨水几乎都要怼到朱孝先的脸上:“你看清楚了,睁大了你的狗眼给我看清楚了,我这可是正儿八经的正骨水!绝不掺一丝假!不含一丁点水分!” “你给我拿开!”那药盒子被激动的白袍男子杵到了朱孝先的眼睛,他吃痛地一边吼一边伸手去推开白袍男子。 朱孝先这练家子的手上力道那可不是普通人能承受得了,更何况他这会儿还是吃痛出手。 嘭。 白袍男子摔到地上,痛得一下子爬都爬不起来:“完了,我的尾骨,我尾骨断了,你得负责!” 朱孝先反应过来,忙伸手来拉他:“你说你要不是假药,你好好解释不就行了,你干嘛拿药盒子杵我?我眼睛都被你杵痛了才推你一下,你自己站不稳摔了倒还好意思讹我?我告诉你,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这是正当防卫,有凭有证的,你讹我也没用!赶紧起来。” 白袍男子哑口,在地上又耗了会儿,发现屁股上方好像更痛了,他担心不会真站不起来了吧,越想越害怕,便把手递给朱孝先伸过来的大手。 朱孝先才一用力,白袍男子吼得更凄厉:“啊啊啊!疼疼疼!不能动,我不能动!一动就痛!” 时阳走过去,从白袍男子的摊上拿了瓶他的正骨水递给他:“正好就用你自己的药治吧。” 白袍男子:“……” 旁边的围观者被时阳这一举动给帅到了,也笑着跟着起哄:“对啊,你不是说你这正骨水什么伤都能治,赶紧把自己给治好啊。” 白袍男子脸色涨得通红,好半天憋出一句:“我这是骨头断了!” 时阳:“不是你跟我说的,你这药水也可以接骨,断了就涂上一点,把骨头接上呗。” 白袍男子:“……” “时医生?真的是您啊?唉呀,没想到在江城能巧遇您,我真是太幸运了!”这里热闹还没看完呢,一个穿着运动服的妇人冲到时樱面前,一脸喜色地嚷嚷。 时樱看到她也没认出来,不过还是礼貌地微笑:“你好。” “时医生,您之前给我做的针灸和推拿太有效了,我现在腿骨不仅不再僵硬疼痛,都能一气儿爬下这鹿灵山啦,腿脚是好了,就是我最近总感觉我喉咙里一直有东西,也不痛不痒,我就只相信你,所以我准备过完年再去海城找您看看,没想到在这里就遇着了,您有时间吗?能去我家坐坐吗?我家的厨师做得一手的江城菜,您去我家尝尝?”朱芳是之前去海城专程时樱看过病,此刻巧遇,便热情地邀请时樱。 时樱婉拒了她的邀请,仔细地听了会儿她喉咙里的声音,告诉她,“喉咙里有异物感是因为饮食辛辣引发了炎症,这一个月以来你吃的火锅太多,虽然吃完有喝下火茶,但中间间隔的时间并不长,你选的又都是巨辣的锅底,不仅喉咙受不了,你的肠胃也吃不消,我给你开点药,你先把喉咙炎治好,再就是最近不能再吃那么辣的火锅了。” “原来是这样。”朱芳拿出手机把时樱说的药记下,连连道谢,完事又给时樱打诊疗费。 这出门在外,也不是在医院,再说也值不了几个钱,时樱没收。 “时医生,就是网上说的海城来的时医生吗?” “火眼金睛、人形扫描仪的时医生吗?” “可不就是她,要不然还能有谁就那么几眼,一下子就看出了那位太太喉咙的毛病?” “天啦,我居然巧遇了海城来的网红时医生?!” 没多久,时樱俨然成了饺子里的馅料,被越来越多涌过来的人给团团包裹住了。 时阳和朱孝先都被挤到了人群外围。 只有卖正骨水的白袍男子,在无数纷涌而至的人群里,还坐在原地岿然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