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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粼一脸尴尬,“呵,她盼孙子,我也生不出来呀。我就别……” “老人家放心,对您,我们也一定会有酬劳。” 酬劳? 夏粼有点心动,依照她眼下的状况,想要赚钱实在太困难了,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为什么不把握呢? 她想了想,“之前那五十两还没给呢。” 玉淑一怔,脸红道:“放心放心,我这就给二位去拿。只要二位肯留下,我可以给二位,每人五十两。待我们老太太好转,还另有酬谢。” 每人五十两,这就一百两啦?定金就给的这么大方,日后拿到的钱肯定不少。 “嗯,看在钱的份儿上,那好吧……”夏粼半点儿没有装模作样的客气,一伸手,“钱拿来。” …… 玉淑给二人在内院安排住宿,让二人安顿。 院子里家丁下人忙里忙外的收拾,扫房整理换洗被褥,一番折腾,令往日死气沉沉的杜宅,一下子变得有了生气。 老太太醒来后,隔着窗子朝外看,神情平淡,目光深邃,和她睡觉前的疯癫判若两人。 等院子收拾出来后,玉淑已经备好一桌饭菜,老太太这晚上过得很快乐,那是她消失了二十多年的感受。 直到很晚,老太太睡了,华红升和夏粼才得以回了自己的院子。 “不行了,不行了。这老太太的精神头是真大,我快困死了。”夏粼打着哈欠,几乎是闭着眼睛走入房门,正要关门,华红升却跟了进来。 “你干嘛进我房间?!” 这要是白天,互相串个门什么的倒没什么,可这是大晚上啊。他一个大男人,跑到我……另一个老头儿的房间里,想干什么? 夏粼本就心虚,被华红升的举动惊的顿时睡意全无。 与她惊恐暴躁的反应相反,华红升倒很从容,抬手指了指院子对面的那间房,“老丈记错了,那间才是你的。” 夏粼一愣,回头往墙根儿上一瞥,华红升的箱笼就在那里静悄悄的戳着。 呃…… 尴尬了。 “呵呵,那个……,你看看我,我刚才走错,你也不提醒我一下。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房间都能走错。我这就走了,华大夫好好休息……” 她正要离开,华红升道:“我看老丈这几日咳嗽好了许多,既然走错了房,不如,让在下给您搭个脉吧。” “搭脉?呃,那……也好。”夏粼磕巴道。 “那请坐吧。” 二人落座,夏粼卷起袖子放到桌上,华红升四指不轻不重的搭在她手腕儿上。 “怎么样?我的火气消了吧?”夏粼没话找话说。 华红升点点头,“已经好了,无需再喝那汤药了。” “是吗?不愧是神医呀。多谢啦。呃……,那,老朽就先回……” 没等她说完,华红升将白天玉淑给他的那份五十两银子放到她面前,“这个你收着吧。” “哈?”夏粼一愣,眼睛看着银子,有点儿挪不开,“华大夫你说笑了,你给我看病,你还给我钱?你这是想管我要诊金不好意思开口吗?” 华红升笑了笑,“你拿着吧,就当是替我保管。” 夏粼觉得这话怎么这么别扭,不禁眼珠乱转,“我替你保管?我……为什么替你管啊?” 华红升嘴角弯出一抹笑容,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问道:“老丈先前服用的汤药,可想知道其中之物?” 嗯? 夏粼一头雾水,“呃,这不是大夫的秘方吗?” 华红升神情未变,淡淡的道:“这方子很简单,不是什么秘密。其中主要有红糖,红枣,枸杞,姜……” 夏粼越听越觉得耳熟,这个方子…… “若症状严重,可加当归,若不喜红糖的味道,可加些玫瑰花瓣掩盖其味。此方可驱体寒,补气血,治疗女子月经不调。” 夏粼:??? “你……” 见她吃惊的神态,华红升从凳子上起身,缓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捏住她下巴上的白胡子,轻轻一扯,一把胡子就这么掉了。 “咝!疼。” 胡子粘的挺紧,撕下来多少还是会有点疼的。 “该玩儿够了吧?”华红升此刻的眼神深沉而复杂,有着长辈斥责的样子,却又多少带着一丝委屈。“你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夏粼捂着下巴,满脸羞愤。 这个家伙,原来早在车上就认出我了,居然还在这儿装模作样,说什么那是下火.药。最糟糕的是,我居然还在他眼前演戏,自称什么“老朽”?真是要多丢人有多丢人。 气死我了。 “你还好意思质问我?你不也一直在骗我吗?骗我喝什么去火的药?还管我叫老丈?” “我只是想陪着你而已。”华红升语气中幽幽带着孤独的感觉。 他这是什么眼神? 夏粼看着这眼神,生气却又无法发作。 居然还一脸无辜? 想想这些天,这家伙揣着明白装糊涂,早在马车上,他不仅认出我,八成还看出我要来大姨妈,然后就各种玩儿?还问我玩儿够了没?真是气死我了。 “哼!我才不陪你玩儿呢。” 夏粼赌气一把抢过胡子,冲出了房门,直冲进自己的房间,华红升没想到她竟反应这么大,被抢走胡子的手一直悬在半空,好像木头戳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听见身后那“砰”的关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