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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某个男人还是没有抬头。 “还是赌钱的。”轻轻擦了下额头渗出的汗珠。 “嗯。” “参与的众弟子……好些都输完了,正在各峰闹着哭穷,且许多已经被夫人抓去劳做抵债了。”司徒涣殊发觉自己汗出得更多了。月芽云间的门规里有一条,明明就是禁赌的吧! “愿赌服输。”这个男人依旧只看着手中的文书。 “但……好几个峰主上门来要人了,说自己座下的弟子都被抓得差不多了,再这样下去,月芽云间都要被……夫人给搬空了。”战战兢兢复述着早上来过的几位峰主的话。门主不愿面对,自己可是被折磨的够呛,差点没被那些峰主的唾沫星子给淹死了!无奈自己的身份,除了老老实实地听着,也别无他法。为什么聚众开赌的是你老婆,赚得钵满瓢满的也是你老婆,最后被骂得最惨的却是我的呢! “随她。” “还有……夫人还把映雪峰凌心湖里的鲤鱼给烤了。映雪峰主气得晕厥了过去,蓬莱峰主只好又去抢救了。”司徒涣殊接着说道。 司徒澜终于抬起了头,司徒涣殊心中一动,以为门主终于要说点什么,结果他又低下头,只是冷冷道:“不就是几尾鲤鱼。” 不就是几尾鲤鱼?!这话若是被映雪峰主听到,怕是要气得当场身亡吧! 谁不知道映雪峰主把他那湖里的鲤鱼当成命啦,成天投食的都是灵芝仙草之类药材所制的鱼食,就指着它们哪天鲤鱼跃龙门、飞升成仙了。结果呢,在门外就被人给烤了,他能不晕倒嘛! “还有……” 司徒澜似有不耐烦:“还有?” “呃……是余味堂,夫人非拉着孙长老斗厨,结果……结果孙长老输了。然后……然后孙长老被气得一时失手,将余味堂厨房烧了,今日弟子们都没饭吃。” “今日僻谷。” “明日恐怕也没饭吃。” “接着僻谷。” ……司徒涣殊听见自己长吐一口鲜血的声音。 “再就是……那赵天杨又来了,找夫人的。”这是最不想说的,咽了咽口水终于说出最后的重点。 “他在哪?”这一回,司徒澜不仅抬起了头,还终于搁下了笔。 “圣女祠,他说要吃夫人烧的……。” 话还没说完,司徒涣殊闭嘴了,因为他家门主已然不见了。 “夏幕,你不知道,我都想死你烧的饭菜了。”赵天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着满桌饭菜,两眼放光。 “那你多吃点,别的不说,饭菜管够。”好不容易忙完后,夏幕得意洋洋地也跟着坐了下来。 赵天杨兴高采烈地拿起筷子,刚夹起一块鸡翅,忽然一阵风刮过,眼皮跟着一跳,鸡翅又掉回盘子中。再等他抬起头时,发现司徒澜已经周身冰凉地站在了自己的身边,吓得一哆嗦,筷子都差点掉了。 “司……司徒门主啊!哈哈哈……好好,好巧。”赵天杨还是逃不掉那个阴影,潜意识里就是怕极了司徒澜。 “你怎么来了?”夏幕和司徒澜同时说出这句话。 只不过夏幕说话的对象是司徒澜,而司徒澜说话的对象则是赵天杨。 “我……我路过,来看看夏幕。”赵天杨怂怂地笑道。我真的只是来看看夏幕,并不是来看你的! “看过了?” “嗯?” “可以走了。” “……”赵天杨。 “相公!!!”夏幕尴尬地叫起来,赵天杨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吧。后来也是自己拜了把子的好兄弟,偏偏就和自己的老公不对付,对于曾经那些阴差阳错的往事,他就是放不开。唉!哪里有点一派之主该有的胸怀。 司徒澜低头看着拽住自己袖子,脸有怒容的妻子,一言不发,只是一个反手将她揽过,直接当着赵天杨的面,搂着她的腰抱进了自己怀里。夏幕挣扎了几下都失败了,只好放弃,任由他紧箍着自己。 赵天杨尴尬地笑了,做为男人,他到是能明白司徒澜对自己的戒备之心。坦白说,自己确实也无法做到完全的坦荡荡,但还是逞强摇摇头苦笑道:“司徒门主多虑啦,我就是来吃个饭的。” “打包。”司徒澜言简意赅。 “喂!你过分了吧。”夏幕哭笑不得,她知道老公又吃醋生气了,但也不能这么直接吧,哪里还有点儒雅风度了。 赵天杨摸了摸鼻子,闻言后还真不客气地转身,将桌上的菜一个一个装进旁边的食盒里,嘴上嘟囔着:“既然司徒门主都发话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夏幕只得越发无奈地向赵天杨道歉,表示下次再请他吃过。谁知话还没说完,又被某个男人紧紧地勒住,动弹不得,话也被生生截断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赵天杨拎着食盒远去那孤零零的背影。 “好了,他已经走了,你是不是可以放开我了?” “我也饿了。” “那怎么办?菜都被他拿走了,我再给你……喂!你干嘛!” “再给你一次扑倒我的机会。” “这是中午,白天!你不能……啊!相公……对不起……我错啦……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后来,赵天杨拎着食盒走在月芽云间,逢人便投诉!自己好歹也算是一派之主吧!结果来月芽云间拜访,连个吃饭的地方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