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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个插曲,夏幕本就心情复杂,此时更是毫无心情可言,什么比赛表演的都看不下去了,只得随便找了个理由先行离开。只是司徒澜不顾众人怪异的眼光,与自己一同离开,还是让夏幕心中暖了很久。 两人往圣女祠方向走了一段路,司徒澜都未曾再发一言,也没有任何问题。这让夏幕反而越发忐忑,她到希望他能问点什么。 “喂。”行至圣女祠外那棵樱花树前,夏幕终于忍不住喊道。 司徒澜停下脚步,转身负手而立望着自己,却仍旧不发一言。两人就这样在相望许久,夏幕还是先开口说道:“刚才的事,对不起。” 原以为司徒澜会像往常那样说句“无妨”,但这次他什么也没说,还是默然不语。 唉!他果然还是生气了,刚才那无厘头的事情看起来是解决了,但无论如何,所有人都不可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吧。必然有段时间,那个二百五连同自己,甚至月芽云间都会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司徒澜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和自己一样,丢得起这个脸啊。 可是夏幕觉得自己也不是故意的呀,她也没有什么哄男朋友的经验,虽然明知道他生气了,却又实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两人就这么僵着僵着,夏幕竟然开始觉得委屈了起来。司徒澜不愿意和自己说话,那就算了吧,干脆什么都不要说了。 “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你也回去吧。”黯然地低下头,夏幕与司徒澜擦肩而过,却是往不同的方向。 刚迈出两步,忽然腰间又觉得一紧,紧接着被人强行转过身,按进了一个温暖的胸膛。然后耳边就响起闷闷的声音:“下次不可如此。” “嗯。”夏幕的眼睛又觉得有点酸胀了,他不生气了吗?还是觉得自己比面子更重要呢?绝对没有下次了,夏幕在自己心里发誓。她以后一定好好维护月芽云间的名声,再不会乱来了。 “你若实在生气,直接找人将他绑了毒打一顿便好,为何要亲自……脱他衣服?”耳边的胸腔里又发出闷闷的声音。 “嗯。嗯?”夏幕以为自己听错了,推开他把自己的脸抬起来,却看到他还是一脸认真的表情。难道……他生气不是因为失了面子,而是因为自己动手扒了赵天杨的衣服?或者换句话说:他也吃醋了?! 这一认知让夏幕有点啼笑皆非,却又是心中暖意更甚。 大着胆子踮起脚尖,就迎着他的唇吻了上去。本来只是想蜻蜓点水安抚一下他即好,没想到司徒澜忽然就搂住了自己,往身后两个旋转,将自己压在了那棵樱花树下,主动且狂热地回吻了起来。 这真是一棵神奇的樱花树,寒冬腊月居然能开花不说,而且这花瓣雨还时常随风而起,却又不见树上的花瓣凋零殆尽,仿佛一直都是这么茂盛。 夏幕将眼睛闭上,尽情地享受着这一刻的梦幻时光,樱花树下,花瓣雨中与爱人拥吻,那些只能在戏里演绎的镜头,此时却真实的上演了。这次,她从未有过的投入…… 许久后,司徒澜抬起了脸,竟露出了难得的迷茫之色,他就这样深情款款地看着夏幕,而夏幕也这样望着他。 双手捧着夏幕的脸,司徒澜轻轻地摩挲着,这份渴望,他积压了多少年…… 他淡漠的眸子里倒映出了一个人影,夏幕看见了自己,但不知为何,她忽然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似乎那个影子,又不是自己…… 这边,江飞絮一回到自己的卧室,便将桌上的东西尽数摔在了地上,不消片刻后,一片狼藉。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侍女香儿,又惧又惊又怕,却也只能战战兢兢地在旁边跪着。 “滚!都滚出去!”江飞絮一边说还在一边继续砸着,双眼通红、全身上下都往外散发着杀人的戾气,与那落落大方、端庄秀丽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香儿听到‘滚’居然如同大赦般,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生怕再晚一步,江飞絮会真的动手杀了自己。 江飞絮刚才看见了什么?!她的阿澜哥哥,居然主动抱着那个女人,在樱花树下亲吻! 她一直以为司徒澜是个清心寡欲的如兰君子,即便自己也曾有意无意地投怀送抱过,可他从来都是坐怀不乱。因此她更敬他、重他,以为他这个人就是如此。可没想到,他也会有火热的一面,他也像个正常男人一样,会对女子有渴望,只是他要的那个人不是自己罢了! 这让一向心高气傲的江飞絮如何忍受,一边砸一边哭,直到已经没有东西可以过手了,她才缓缓颓然坐下。 发泄一通后,逐渐冷静了下来,她拾起丝娟轻轻擦拭着自己如玉的手指。 十五年的坚持与执著,已经深入了她的骨髓,化成了她的心脏,又怎会如此轻易放弃。不就是又冒出一个和自己争抢的人吗?好啊!那就一如既往,遇神杀神,遇佛**便是。反正为了司徒澜,她又不是第一次下过狠手了。 忽然,江飞絮笑得如一朵罂粟花…… 第九章 欺世盗名(5) 云间雅集的第二天,夏幕再没敢去凑热闹了,搞不好不知道有多少人还在准备看自己的热闹呢。老老实实地窝在圣女祠里直到中午,直到饿到前胸贴后背,才像做贼一样,摸到了余味堂里。 还好,所有人似乎都在各忙各的,没人注意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