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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会对她好奇呢?”司徒玄眉眼一挑道:“我的意思是,她已经过世很多年了。” “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好奇呀。尤其这把玉笛也是她的,对吧?那我拿了人家的东西,却对人家一无所知,是不是不太礼貌啊。” “嗯,原来是这样。那夏姑娘随我来。”司徒玄温和地伸出手臂,夏幕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见了一个亭子,他的意思是要去那里慢慢说么? 见司徒玄已然先走过去,夏幕便只好提着衣裙跟在了后面。 两人相对落坐在亭内,“你想知道关于圣女的哪些事情?”司徒玄开门见山直接问。 “呃……其实就想了解一下这个人,好奇而已。比如,她真的是战死的吗?”夏幕没想到他问得这么直,一时竟语塞。“我是之前听莫轩说过,但他说当时年龄小,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嗯。”司徒玄了然地点点:“她确是战死。” “哦,那她能算个女英雄了,为月芽云间战死,为人间战死,我这样说没错吧?可是为什么莫轩又说她现在是月芽云间的噤言呢?难道这样一个女英雄,不是应该受人景仰和祭拜的吗?”夏幕不解。 “因为……当年那场灾难,是因她而起的。” “啊?!她不是守护者吗?怎么会制造灾难?” “逝者已矣,我辈自是不能再议论什么。只是,她当年活着的时候,确实是倾世芳华无人能及,修为亦是上天入地无人可匹。她的确是人间的守护者,月芽云间本就建在与魔界毗邻之处,圣女祠更是当年只要提及就能震慑四方鬼怪、威吓八方妖魔的。可她终是误入歧途,险些酿成人间覆灭的惨剧,好在最后时刻及时醒悟,并以身献祭,击退了魔界大军,却也从此香消玉殒了。” 司徒玄数语道完,夏幕终于明白了大概。虽然不知道具体那个圣女到底是怎么误入歧途的,但一个人的能力越大,承担的就越多,同时,当她去到反方向时,造成的危害自然也就越大。月芽云间要培养出这么一个圣女,估计也是花费了相当巨大的人力物力和时间,相当不容易的吧。而她死后,居然无人再提及她,更别说供奉和祭拜,甚至还成为了一种噤言,想想,她那风光一生、无上荣耀,死后还真是一种难以言述的凄凉和讽刺啊。 “那她……也挺惨的。圣女祠的结界又是怎么回事呢?” “圣女祠的结界是她自己临终前布下的。除非修为极高的人,否则无法穿越那结界。”司徒玄道。 “修为极高?不会吧,我根本就没有修为可言,可我还不是进进出出了几回么?”夏幕觉得好笑,这个问题是悖论吧。 司徒玄没有回答,只是继续说道:“但是当年圣女死后去了哪里,却无人知道。” “哈?!”夏幕无语了,是不知道死哪去了吗?“你不是说她战死了吗?死人还能去哪里?你们该不会气得都不给她收尸了吧,就让她暴尸荒野了?” “……怎么会。”这回轮到司徒玄一脸无奈且无语了,这位夏姑娘的想法真的是…… “那什么叫死后不知道去哪里了?你们把她埋哪儿了嘛。” “她离世前,要求月芽云间将她的遗体火化。但是,却在火化仪式前,遗体不翼而飞了。” “什么?!尸体不见了!诈尸了?还是有人偷走了?总不能她自己又活过来,怕被你们怪罪就跑了吧!”夏幕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脑洞开得有多大。 “……”司徒玄。 “然后呢?”真是越来越离奇了,夏幕的好奇心已经被吊到了顶点。 “没有然后了。” “啥?!”没有结局的故事,嘎然而止,是要让人抓狂的吗?“你们你们,你们就没去找吗?她的尸体到底去哪里了?她到底有没有死?你们真的检查清楚了吗?她是不是真的死啦?” “夏姑娘觉得,她到底死了没有呢?”司徒玄反问道。 “啊?我哪里知道,我又不在场。” “是啊……谁都不知道,那一夜她失踪的时候,谁都不在场。” 什么鬼!最后搞了半天,还是个没有答案的悬疑故事啊!“……好吧,对了,你们圣女叫什么名字呀?”下次如果再去圣女祠,是不是可以偷偷烧点纸钱给她呢,毕竟拿了人家的笛子嘛。 “司徒晚空。” 忽然一阵刺痛划过心脏,完全没准备的夏幕差点摔倒,一把扶住了亭柱,一把捂着心口,低下头喘着气。 “怎么了?夏姑娘。”司徒玄觉察到她的异常,走过来,虚扶了一下。 “没事没事,大概这两天没休息好,有点心梗。”夏幕半天玩笑地挥挥手,这是她的**病了,还在自己那个世界里的时候,就时常会梦到一些奇怪的场景,然后就会在这样的刺痛中醒来。也因此去看过医生做过体检,却又查不出什么名堂来,医生只告诉她年轻人压力大太,注意休息吧。 当夏幕再次抬起头,看见司徒玄还是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只好笑得更大声些,以示自己真的没有问题:“好啦!我知道了,时间不早了,我得去上课了。我这样一个新来的插班生老是迟到,可不好看啊。今天真的谢谢你啦,为我答疑解惑这么久。小女子先告辞啦。”说着调皮地行了一个礼,也不等司徒玄再说什么,转身就往课室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