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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末看着信息恍了会神,冯轻轻的第二条消息又追发了过来。 【唐唐,你要真的对小帅哥有意思一定要跟我说啊!虽然我是挺喜欢他的,但如果你对他有意思,我是绝对不会干挖朋友墙角这种缺德事的。】 唐末:【……】 冯轻轻回了张叼烟的表情包,看着怎么看怎么欠,唐末心想,就不该把她的微信加回来。 一场大烧加醉酒后遗症,唐末的精神力还没恢复过来,忙碌一天下来已经恹恹的,回到出租屋后,直接摊在沙发上不想动。 “人还不舒服?”宋辞适时地递了一杯水过来。 今天店里忙,唐末没什么跟他闲聊的机会,此刻出租屋只有他们两人,她顿时就觉得有些不太自在。 “没,就是没什么力气。”她情绪复杂接过水喝了一口,眉头皱了皱,“糖盐水?” “嗯,补充电解质。” 唐末挑眉:“你这小鬼,懂得还挺多的。” 宋辞看向她,淡淡道:“我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 四目相对,唐末下意识地别开视线,总觉得今天的宋辞有些不对劲,又或许只是她自己不对劲,因为宋辞说完这话,已经找了件衣服去洗澡了。 唐末看着他朝浴室走去,低头看着杯子里的糖盐水,心想着,要不回家住几天? 她懊恼地按了按太阳xue,喝了糖盐水,靠在沙发上假寐。 宋辞擦着头发出来,就见唐末阖眸靠在沙发上,以为她又睡着了,下意识地放轻脚步走过去,与此同时,唐末听到动静,睁开了眼睛。 “头发吹吹,别感冒了。”她淡淡交代了一句,起身去拿衣服洗澡了。 宋辞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茶几上已经喝完的糖盐水,抿了抿唇,将毛巾搭在,他俯身想将唐末扔在沙发上的手机放到茶几,手刚碰到手机,屏幕就亮了起来,看清屏幕上显示的内容时,他的目光顿了一下。 渐冻人基金? “你怎么又偷看我手机?”唐末的声音冷不伶仃响起,把宋辞吓了一跳,抬头就看见她抱着睡衣走了过来。 宋辞皱眉:“谁偷看你手机了?我是想给你把手机放在茶几上,不然坐坏了你还不得要我赔?” “知道就好。”唐末拿走了他手里的手机,淡定地按熄了屏幕。 宋辞问:“你一直在给基金会捐款吗?” 唐末本来已经要转身,闻言动作顿了下:“有意见?” 宋辞:“没,就是很意外,像你这么抠搜的人,竟然会和慈善这么高尚的两个字扯上边。” “你一个留学生都能来我这一家小餐馆打工,我为什么就不能捐捐款造福社会?” 宋辞无言以对,唐末已经抱着衣服进了浴室。 宋辞看着她的背影,神色若有所思。 洗了澡吹了头发,唐末身体累得很,却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黑暗中,她沉沉叹了口气,起身开了灯,拉开床头柜的最底层,从里面取出一个文件袋。 封口打开,有个牛皮纸壳的信封随着她抽资料的动作掉了出来。 唐末盯着信封上“致唐末”三个字看了一会,将文件袋的东西全部抽了出来,这是一份关于渐冻人的专题研究资料,资料纸张泛着黄,还有些毛边,显然是这些年反反复复被人翻过很多次了。 她的视线停留在资料最上面的那张合照上,照片上的唐末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她笑靥如花的依偎在身边的年轻男人身上,男人很年轻,戴着一副无框眼镜,镜片下的那对桃花眼,和宋辞有些相似。 唐末手指轻轻拂过合照上男人的脸,嘴角牵起一丝笑意,眼底却有些苦涩。 她想,自己当初之所以会一时心软留下宋辞,就是因为对着这么一双相似的眼睛,她说不出拒绝的话语。只不过她记忆里的那对桃花眼总是神采奕奕,而宋辞的眼睛平时总是恹恹垂下,显得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想到这里,唐末看了看通向客厅的房门,烦躁地抬手按了按额头,将资料收进文件袋里又重新锁进了抽屉的最底层。 ☆、离开【修】 唐末房间门缝里透出的光已经灭了,宋辞却盯着天花板,仍旧毫无睡意。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呼吸灯闪烁个不停,他翻了个身面对沙发,也没去理会。 他家老头子最近精力旺盛,半夜起来上个厕所都不忘发个信息催他去研究所报道,给他烦得不行。 这倒不至于让宋辞辗转反侧,他睡不着是因为晚上无意间看到了唐末给渐冻人基金会捐款。 “渐冻人”这个病症,宋辞并不陌生,小时候立志成为一名优秀神经内科医生的表哥曾给他普及过不少这方面的知识,他记得后者去世前,还跟着导师参与一项有关于这方面的专题研究。 黑暗中,宋辞扯了扯嘴角,眼底有些晦暗不清。 这一夜,屋里屋外俩人心思各异。 . 次日,唐末起床就看到宋辞恹恹坐在沙发上,看见她后者不满抱怨:“你这沙发太短了,睡得太难受了,你还不让我买折叠床。” 唐末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都睡了快一个月了才知道难受?买什么折叠床,还嫌我屋子不够挤?不想睡沙发就自己出去找房子住。” “我平时给你白干那么多活,还牺牲了我的脸给你换折扣,偶尔还得让你占占便宜,你就不能对我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