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卖肾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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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情欢脸色铁青,她看见了我,才保持着最后一分理智,咬牙切齿的说:“我真没有钱,要不你把我的肾拿去卖了行不行?” 李情欢的母亲哪里会信,坐在地上就是不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见我,以为我也是住这附近的邻居,对着我说:“你看看,这就是我养的女儿,我只是让她拿点钱,她就说要卖她的肾了,当初我为了供她读书,可是去血站卖血啊,抽那么一大袋子血,就百来块钱,我一月去四回,瘦的脸都凹进去了,现在身体不行了,赚不到钱了,干不了重活了,我就指望着这么一个女儿,现在她却这么对我,我还活着干什么啊,不如死了。” 我之前没有见过李情欢的母亲,却是从李情欢口中知道她家里不少事。 她家里穷,父亲不出去做事,是个上门女婿,整天吊儿郎当的,倒回去二十年前,那个时候在农村,还真的有吃不饱饭的,李情欢家里那时都是亲戚家借粮吃饭。 后来有了弟弟,要上学了,要供两个孩子上学,那确实很难。 李情欢的母亲确实去卖血了,不过最主要的是供儿子读书,后来也只是供李情欢读完小学,初中就不让读了,最后还是村支书去家里谈话,九年义务教育必须完成,最后拿了低保,这才让李情欢去读书。 李情欢依靠着门框,也是疲于任何语言了,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想死,那就从这里跳下去吧,你敢跳,我随后就陪你下去。” 轻飘飘的语气让李母愣了。 我走了过去:“情欢。” “让你看笑话了,进来坐吧。”李情欢也不管李母,转身朝屋里走。 李母这时才知道我是跟李情欢认识,看我的眼色变了变。 李情欢没有去离李母,我自然也不会去管,跟着李情欢进了屋。 一进去,李情欢就把门跟关上,但是没有锁,她终究也是做不到那么狠心的。 出租房一片狼藉,桌子椅子倒在地上,衣服床铺,都被翻的乱七八糟。 她的手机也被摔在地上碎了。 李情欢也没有去收拾,只是将椅子扶了起来,给我坐。 “你没事吧?” 见李情欢不怒不喜,我有点担心。 李情欢扯了扯嘴角:“没事,我没钱,她怎么闹也没用,这些年往家里寄了不少,让我妈觉得这钱就是大风刮来的,一张口就是一百万,我都觉得好笑,她到底知不知道一百万什么概念。” 说句实在话,国内行情,至少百分之三十的人,如果能从二十岁开始工作,一年三万块,工作三十多年,那还有可能有一百万。 前提还是不吃不喝的情况下。 否则,养活自己都难。 如果李情欢没有跟陆震庭闹掰,那还能拿出一百万,现在根本不可能。 我问:“你妈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李情欢在床沿坐下,她想点支烟舒缓舒缓,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把烟放下了,说:“今天早上我妈打电话说在火车站,让我去接她,我能把她丢在车站里吗?我知道她此行来的目的,可没想到屁股还没有坐热就开始问我要钱了,说是我弟女朋友家里那边催的紧,那女的怀孕了,若是不拿钱结婚,就把孩子打了,我妈急了,我拿不出,就说我要谋杀她亲孙子,她刚才把我这里翻了个遍,只找到几千块。” 国家没有哪一条规定,弟弟结婚,要jiejie拿钱。 李情欢的语气里透着无奈与苍凉。 如今她住在这种便宜的出租房里,用脚趾头一想,那也知道拿不出钱,可还是这么逼着,闹得如此难看。 都说请神容易送神难,若是不拿钱,李母是不可能这么走的,现在就全指望着李情欢了。 这走廊跟屋里也就一步之遥,屋里说话,李母自然能听到。 李情欢话刚落,李母就推开门进来了,这还没有说话,李母裤兜里的老人机响了,是老家那边打来的。 老人机声音大,不用开免提,都能听见电话那边说什么。 电话是李情欢的弟弟打来的,一开口就在电话里问:“妈,你问姐拿到钱没有,美美今天都说了,要是再见不到钱,她妈明天就带她去医院打掉孩子了,那可是你的孙子,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一听要去做流产,李母立马就咋咋呼呼,扯着大嗓门说:“你可要把人拦着,钱我一定带回来,让美美安心养胎,别担心钱的事。” “好,妈,那你得快点,姐在城里会赚钱,一百万对她只是个小数字,我可是她亲弟弟,她不能不给啊。” 这话落在我这个外人耳朵里都刺耳心凉,更别说李情欢了。 我扭头去看李情欢的脸色,她好似麻木了,只是低垂着脑袋,看不出什么表情。 李母关心大孙子,可李情欢也才做了流产手术没多久,却没人关心她一句,都觉得一百万对她来说是小事。 李母讲了很久电话,全程我跟李情欢都没有说话,就听着李母在电话里教儿子如何拖住女方那边。 好不容易李母挂了电话,世界终于清静了,李母看着李情欢,知道来硬的不行,开始来软的,抹着眼泪,一张口就说:“小欢啊,你也看到了,这再不拿钱,你弟弟可怎么办啊,美美要打掉孩子啊,那可是李家血脉,以后也是要叫你一声大姨啊。” 李情欢长舒一口气,看着李母说:“你若是要几千几万,我还能给你想办法,可是一百万,我真的无能无力,妈,你别再逼我了,否则,你真的是在逼我去死。” 李情欢的语气真的很淡很淡,就像是一杯白开水一样,可再寡淡的开水,那也是开水,是沸腾着的。 李母哭得更厉害了,拍着双腿:“那怎么办啊,美美家里就是不肯松口,非要一百万,小欢啊,刚才你不是说卖肾吗?那卖肾能有一百万吗?” 这话简直震撼了我。 李情欢也错愕的盯着李母,旋即就笑了,那笑真的是太悲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