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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稷朗笑道:“小仙女无需多虑,‘乾坤’二字,我说能用就能用!” 婷婷无言以对,遂端雅的施礼谢恩:“多谢大王赐名。” 之后的数日,婷婷每天在家时都认真研习乾坤双刃戟的招式,白起也陪着她一块儿对招、拆招。 这天,婷婷和白起在院中对拆了五十招,婷婷颇为满意,道:“不错不错,如今我已经可以熟练的驾驭这对双刃戟!他日到了战场,只要没有箭矢捣乱,我定能一口气击倒一千人!” 白起将长戟和双刃戟都搁到樟树下,然后伸袖擦了擦婷婷额角的薄汗,道:“我建议大王打造这双刃戟,原是为了给你玩耍,你怎还真当回事了?你要到战场上杀敌么?军队有的是勇武战将,无需你冲锋陷阵。” 婷婷突然着恼,一脚踩在白起鞋上,喝道:“你这是瞧不起我吗!” 白起苦笑道:“我没有瞧不起你,我一直都很佩服你武艺高强。只不过,我舍不得你辛苦,更不舍得你去涉险。再者说,你自己也讨厌杀人。” 婷婷脖子一扭,傲慢的道:“我不管这么多!总之,如果你要冲锋陷阵,我一定陪在你左右,这可由不得你同意不同意!哼!” 白起心弦紧绷,急忙轻轻揉抚婷婷肩膀,温和的道:“婷婷,我明白,你这是在意我,你担心我在打仗时受伤,所以想在我身边援护我。但其实你是多虑了,凭我的武艺,敌军根本伤不到我。” 婷婷撇一撇唇角,冷冷的道:“哼!” 白起沉思须臾,俊朗的脸庞亲昵的凑近婷婷耳垂,微笑道:“婷婷,你这般的担心我受伤,可是害怕我受伤之后无法全力‘疼爱’你?” 婷婷本在生气,这会儿听到白起口出轻薄之言,她怒火更盛,又无比的羞涩,登时转回脸庞,瞪圆了乌眸,冲白起呼喝道:“你这人怎么什么话都敢说!” 白起一把搂住婷婷娇躯,嘴唇在婷婷红扑扑的面颊上啄了一吻,柔声问道:“我说的没错吧?” 婷婷低下头,心中百感交集。 她自己也恍惚了:“老白那句话明明是胡赖话,但我又不能说那是错的……” 白起又柔声道:“婷婷,我向你保证,我绝不会受伤,因为我自己也想要每次都全力‘疼爱’你。你知道么?我每次全力‘疼爱’你的时候,你那模样真好看极了,是你最好看的模样,我怎么看也看不够!” 婷婷羞得咬牙切齿,举拳在白起胳膊上一通重捶,道:“我让你胡言乱语!” 白起笑着握住婷婷双腕,道:“我刚才说的都是真心话,实话!‘那时’的婷婷确实好看极了,是婷婷最好看的模样!” 婷婷嗔道:“即便是真心话、是实话,也不该这样子随口说呀!” 白起似乎并不想承认自己言语欠妥,他仍然笑着,问婷婷道:“婷婷,你觉着‘那时’的我好看么?” 婷婷一愣:“啊?” 白起剑眉轻挑,道:“你若忘却了,我马上就让你再仔细的看看!” 婷婷娇躯微颤,乌眸稍垂,长长睫毛如春雨般密密的遮着眼珠。思量片刻,她幽幽的答道:“好看。” 白起追问道:“是我最好看的模样么?” 婷婷深深的吸了口气,羞涩又甜蜜的答道:“是。” 白起立刻将婷婷横抱在怀里,疾步走向卧房。 婷婷惊诧道:“老白!你怎么搞的!” 白起洒然笑道:“婷婷,你我二人要多欣赏欣赏彼此最好看的模样!” 婷婷细眉蹙紧,雪腮通红,咕哝道:“我为何有一种中计的感觉呢……” * 转眼寅月已至。 初七,白起送给婷婷一张木案作为生辰礼物。 这木案的木材来自南海,有着如虎皮、如水波的纹理,美观异常。木材原是楚国游商运来咸阳贩卖的,那游商的大部分木材很快就被咸阳的达官贵人们买走,只剩一个长有瘤疤的大桩,遭人嫌弃,卖不出去。那楚国游商原打算将大桩丢弃,却被婷婷瞧见,婷婷对那大桩心生怜悯之意,白起遂把大桩买回家,做成三尺见方的木案。 那瘤疤实是个奇异的物事,待整块大桩做成木案,瘤疤的纹理恰在木案正面,形状好似嬉笑的猴脸,十分有趣! 婷婷高兴得啧啧称赞,便即到卧房换上薄衣、穿上无跟丝履,然后返至院中,足尖轻点木案,灵巧袅娜的跳起了踮屣舞。 白起坐在樟树下,耐着性子抚琴伴奏。 春寒料峭,风吹得樟树枝桠沙沙作响,黄莺在枝头哩哩高唱。 一曲罢了,白起迫不及待的将婷婷抱进卧房。 次日,前线传来捷报,称司马错已攻下韩国邓地、魏国轵地。秦王嬴稷大为欣悦。 “白卿家,寡人现在命你率十万精兵东进,与司马卿家会师,”嬴稷庄严的与白起道,“而后两位卿家合力,攻取魏国的垣城与河雍城。” 白起抱拳道:“微臣遵旨。”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白起送给婷婷的“木案”,材料是海南黄花梨,带“鬼脸”。 第50章 第五十章,会师 寅月下旬,白起领着十万精兵,在魏国垣城二十里外的一处隐蔽的密林里,与司马错的部队会合。 司马错从自己的坐骑上跃下,健步走至白起马前,恭敬的抱拳施礼:“末将参见白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