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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嘉应问:“要洗脸刷牙吗?我这边有已经烧好的,你可以先拿走。” 璨歌:“你洗过了?” 崔嘉应:“我不急,你们先洗, 这一锅马上就好了。” 璨歌想了想,提了一壶走,她回去刷完牙洗好脸便去帮忙,崔嘉应见她回来诧异道:“这么快好了?” 璨歌点点头,“需要帮忙吗?” 崔嘉应凝视着她的脸,她并没有化妆,皮肤白皙在晨光下显得莹润光泽,他微微移开目光,“那你帮我打几个鸡蛋吧,待会儿我来炒蛋。” 一天三餐,都要自己解决了。 璨歌拿了6个鸡蛋,“够了吗?” 崔嘉应:“够了,还有别的菜。” 璨歌还是有点意外的,“你会做饭?” 崔嘉应说:“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会自己烧。” 璨歌就不行,她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大部分时间外卖,再一小部分时间泡面,最后就是靠各种零食。 不过自从和傅郇风在一起后,她倒是研究了几道菜,不过仅限那几道,别的暂时还没学会。 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崔嘉应像是个厨房老手的样子,烧好水去切菜,切完菜就去照看旁边,璨歌一看,他用土灶烧了一锅粥。 都在她的想象外,她有点佩服。 等他炒了几个菜,把粥都盛好之后,崔嘉应说:“我去叫一下哥哥他们,你去看看应悦姐醒了吗,可以吃早饭了。” 璨歌发挥了唯一的作用,她回到房间应悦已经收拾好了,听到开门声问道:“醒这么早啊,去哪里了?” 璨歌说:“去了厨房,崔嘉应做好了早饭,叫我们过去吃。” 应悦挑挑眉,“居家好男人。” 桌上摆着几个时令蔬菜,还有一盘炒蛋,热气腾腾的,众人进来都是赞不绝口。 坐下来仍旧显得惊奇,闲聊起来,“你早上几点起的?” 崔嘉应:“6点左右。” 安昀说:“听说你起来还去跑步了?” 崔嘉应笑:“习惯了每天跑跑步,这里的空气很清新。” 张焕说:“现在的年轻人习惯真好。” 杜懿洋:“这个真好吃。” 应悦说:“现在会做饭的男孩子越来越多了,挺好的,女孩子会喜欢。” 话题就开始偏了,作为现场年纪最小的两个人被集中提问,璨歌有些不堪重负。 崔嘉应也同样招架不住,求助地看向杜懿洋,“洋哥你结婚了?” 杜懿洋:“不好意思,我有女朋友了。” 应悦:“哈哈哈哈哈。” 好在结束早饭就结束了这个话题,众人收拾一下分头出发,璨歌和应悦一起去了学校。 本来以为这个时间点学生应该上课了,但是璨歌和应悦到的时候后发现学校里空无一人。 昨晚天色漆黑只识轮廓,此时璨歌才算看清楚学校的面貌,斑驳的外墙,沿着墙角长满了草,昨晚看到的旗杆也是锈迹斑斑,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一个学校该有的样子。 璨歌走近想去看看教室的情况,也是差不多的情况,教室里面的墙都脱落了,露出混着泥土的砖头,一块破旧的黑板挂在墙上,几张课桌散落在方寸之地。 看起来,不像有人在这里上课。 璨歌和应悦在这里等到了9点钟依旧没有人来,便去旁边打听了一下。 “啊,那里啊,早就空了。” 应悦问:“为什么?” “没有老师,娃娃都不去了。” 璨歌听到这个理由怔了一下,应悦和她往回走,两人沉默了一路,应悦叹了口气,“还是有很多人上不了学啊。” 璨歌嗫嚅着,没有接话。 两人沿着村子走着,沿途没见着什么人,大多都是老人在忙活,走了一段,璨歌和应悦干脆也不走了,和一个坐门口的老婆婆聊了起来。 婆婆姓张,老伴前两年先走了,儿子儿媳外出打工,留下一个孙子托给她,聊起这个孙子,张婆婆话多了起来,“娃娃读书好,在班里能排前十,长大会有出息哩。” 应悦眼睛一亮,“上学?在哪里上学呢?” 从张婆婆的讲述中,村里的孩子到了适龄年纪会去临县的学校上学,虽然远一点也都在接受义务教育,留在村里的都是两三岁的小孩子。 应悦问:“他平时都住学校里吗?” “路远,不好回来。”又指了指学校的方向,“以前在自己这里上学,可以每天回家,我可以烧他喜欢吃的菜。” 璨歌听出张婆婆言语间的失落,对于老人来说,也许孙子是她唯一的陪伴。 两人陪着老人聊了会儿准备去找安昀他们,应悦情绪又高涨回来,拉着她一路聊,璨歌言语中发现她是读了专业的音乐学校,科班出身。 “你呢?学过音乐?” 璨歌笑着摇头,“没有,以前很喜欢唱歌,自己瞎摸索的。” 应悦有点意外,“我听过你的歌,唱得很好。” 忽然听到有声音,璨歌凝神听了会,“二胡?” 应悦点点头,往前走了一段路发现前面围坐着一圈人,她眼睛利,一眼看到人群里的人,回头和璨歌说:“崔嘉应他们。” 两人走近了,发现崔嘉应和村里的一个老人在拉二胡,曲子正是世界名曲《二泉映月》,安昀看到她们,到她们旁边问:“这么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