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藏局 第687节
三黑子拍着胸脯:“竹女侠,算上我一个!” 我摇了摇头:“按田家步步算计的做事风格,不可能让我们有机会摸出去。”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就不知道可不可行。” 他们问我什么办法。 我指了一指道观正殿角落里的那只老鹰。 “云晴子道长说,它能认东西,我们之前也见识过它的本事,抓动物完全没任何问题。你们说,它能不能去山下给我们抓个手机来?” “只要有了手机,我们就可以取得与外面联系,打听到消息,就能决定下一步到底该怎么办。” 他们全听傻眼了。 陆岑音的意见是干脆死马当活马医,可以一试。 小竹回答估计不大行,这事情太异想天开了。 三黑子问:“行,还是不行?” 我最终决定试一试。 “你们俩今晚不是跟云晴子道长睡一个房间吗?看一下她的药膏放在什么地方,拿出来先试一下再说。” 她们回答好。 当晚凌晨三点。 她们两人拿着药膏悄悄出来了,脸红扑扑的。 我问她们脸红干什么。 小竹说:“我和jiejie从来都没偷过别人东西,感觉又紧张又愧疚。” 我寻思改天得让卞五来给你们好好上一课。 崔先生只收了我们的电话卡,但手机却还在。 我拿出了手机,涂了一些药膏在上面,让她们两人拿着药膏赶紧回房去。 三黑子和我悄悄来到了主殿角落的老鹰栖息之处。 我学着云晴子的样子,将涂了药膏的手机放在老鹰的面前。 老鹰瞅了一瞅手机,又瞅了一瞅我们。 三黑子低声说道 :“老板,我怎么觉得它心里在骂我们傻比?” 我无语道:“你知道就行了!说出来不显得我们更傻比?” 三黑子:“……” 在它面前放了好一会儿。 我们没有再理会它,拿起手机,回去睡了。 翌日一大早。 我和三黑子起来了,来到主殿老鹰栖息之处。 这货正在睡觉。 在它的周边找了一圈。 除了些许鹰粪,并没见到其它东西。 看来昨晚之事,它压根没打算搭理我们。 我很失望,招呼三黑子离开。 感觉自己憋了快一个月,大概率是已经憋成脑残了,竟然想出这种没天理的办法。 老鹰会抓小鸡。 怎么可能会抓手机? 可两人刚走出殿外。 突然听到了无比熟悉的声音。 “荡浪荡荡……” 诺基亚的经典铃声! 声音从外面的香炉旁边传来。 我和三黑子对视了一眼,迅速跑了出去。 赫然发现。 一款诺基亚手机就躺在香炉旁边,还在不断地闪着来电的光芒。 我欣喜万分,赶紧捡了起来,将电话直接给摁掉,调成了静音。 电话外壳油腻腻的。 翻开通讯录一看,里面的联系人不少都跟买卖猪rou有关的名字,看来这老鹰抓了某早市猪rou铺老板的诺基亚! 真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这特么竟然也行?! 三黑子算了服了:“老板,你简直是天才!” 我压抑着内心的激动,立马在上面摁数字,拨通了卞五的电话。 卞五一听到我的声音,音调非常惊喜:“苏兄!你们现在到底在哪儿?!” 我回道:“长话短说,我被人给囚禁起来了,你得马上找人帮我探听一下消息……” 卞五竟然非常罕见地打断了我:“什么玩意儿?!你被关了?!可现在外面江湖上都已经乱套了,七八个‘苏尘’,在大江南北四处煽风点火,到底哪个是真的你,根本没人分得清楚!” 我顿时傻眼了。 第712章 泼脏水 卞五在那头急道:“喂!喂!苏兄,你说话呀!” 我回道:“我在听!你说一下具体情况。” 卞五说:“前些天我听到了消息,说是吴矮子号召天下的盗门人,只要逮到了你,尽管对你扒皮抽筋。吴矮子在盗门浸yin多年,算是顶级地位了,势力非常大,我一听这消息,非常着急,想赶紧跟你联系,可怎么也联系不上。” “过了两天,我又听到一件事,说是港市一个拍卖行在拍卖一副蔡襄的《昼锦堂记》的书法,你竟然拿着蔡襄的真迹,公开砸挂拍卖行,指出对方拍卖的作品存在十大谬误,乃实打实的赝品,导致拍卖行彻底下不来台,港市媒体对此进行了大幅报道。据说,拍卖行都准备请杀手做掉你!” “我以为你人去了港市,正准备去港市找你,可机票刚买,又听说赣省昌市老福山古玩市场,你接二连三斗了十家当地著名的古玩铺子,赌斗全赢,将人家的镇店之宝全给薅走了,当地古玩界一片哗然,气得肺都要炸了!” “后来又有北派的同行给我传来消息,说在陇省金塔,一伙盗墓同行发现了一座辽代古墓,费尽千辛万苦进去摸了金出来,结果你却守在门口,做了一个局,把人家一把火全给坑进局子里面了,北派那些家伙现在恨不得捅死你。” “就在前几天,漠河一位以前合作过的老朋友给我打电话,讲那里的孤儿院有人曾捐赠了一把明代血玉如意把件,院长将把件给送去鉴定拍卖,卖了三百来万作为孤儿院资金,捐赠人名叫做苏尘。后来有人说这玉如意其实是‘漠河王’老甘家中的祖传宝贝,不知道怎么突然失窃了,老甘吃了大哑巴亏,发誓要将你制成风干成腊rou,每年割一点来下酒……” 我头皮阵阵发麻。 砸挂、赌斗、做局、盗宝…… 这简直是与天下为敌的节奏! 我没让卞五再继续讲下去,问道:“会不会是同名?毕竟苏尘这名字还挺霸气的!” 卞五回道:“苏兄,你这不是在掩耳盗铃么?我看过港市的报纸,也听过同行的形容,还接到过朋友发过来的传真照片……干这些事的人,与你长得一模一样!老实说,咱们兄弟这么久了,见了这些照片,连我都确定就是你!” 我皱眉道:“可这些天我一直跟岑音、三黑子、小竹在一起,你讲得那个‘我’,足迹遍布在大江南北,一个人怎么能干得了这么多事!” 卞五说:“肯定不是一个人干得啊!你每次干这些事,要么身边有岑音姑娘,要么有小竹丫头,要么有三黑子,他们的样子也跟本人一模一样!而且,这些事情基本上前后相差不了几天发生,你即便是神,也没有那么多精力到处煽风点火,这证明是一伙人扮成你样子干得!” 我问:“这些‘苏尘’干完这些事之后呢?” 卞五回道:“突然消失了,找也找不到。” 我挠了挠头:“怎么会这样?” 卞五回道:“我怎么知道啊!苏兄,你实话告诉我,这里面到底哪件是真正的你干得?你是不是还特意安排了其他人在扮成你的样子四处做局?” 看来假扮我们的人实在是太真了。 就连卞五都已经分不清楚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便回道:“老五,这情况有点复杂,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我只能告诉你,你刚才所讲得那些事,没有一件是我干得,我被人给泼脏水了!” “不过你也别太担心,我人身安全没有任何问题,你现在也不用来找我。这么着吧……你继续探听着消息,我原来的号码已经用不了了,这个号码打电话也不是太方便,有情况就给我发信息,我每天会定时看一遍。” 卞五说:“好!你一定要保重!” 挂完了电话。 我赶紧将手机给关机。 因为我见到手机只有百分之二十的电量,道观里面别说充电器,连电都没有,这百分之二十的电量显得弥足珍贵,必须用在刀刃上。 关完机之后。 我拿了几张符纸,将手机给包好,然后埋在了道观前院大鼎香炉的灰里。 这道观没外人来。 现在每天上香的任务,云晴子基本都让小竹代劳,埋在里面不会露陷。 我和三黑子赶紧回了房间。 半个小时之后。 我们听到云晴子、陆岑音、小竹起床了。 她们几人洗漱完毕。 云晴子带着她们做了一遍早课。 尔后。 云晴子独自下山到半山腰小阁楼里去取今天的食材。 等云晴子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