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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刚刚孟熹就觉得很奇怪,那些怪物好像都不怎么攻击安娜,安娜刚刚抱着玫瑰去给伊布和盖瑞的时候,她路过的地方明明有一只无头女人像,却没有攻击安娜。

    这让孟熹又想起了,玛丽的那句话:“你们都是傻子。”

    为什么是傻子?他们做了什么让玛丽觉得他们是傻子?

    怪物艰难的清干净了,虽然都受了伤但总算结果是好的。

    走到这一步,几乎能看见离开的曙光了。江语心甚至有点心情愉悦的说:“可惜安娜那个游戏没有杀完画中人,不然我们应该就能完成高级任务了。”

    可选高级任务:击杀遇见的所有画中人。

    安娜不知道是累着了还是什么,脸色很难看的扯了扯嘴角。

    钥匙在一个箱子里被安娜翻到了。

    打开“玩具箱”的门,穿过狭长幽静的楼梯,本层副本最后一个房间并不大。

    正中间摆着一副人像画。

    如阳光般明媚的金色长发,优雅的绿色裙摆,以及天使般完美的笑容。

    这是玛丽的本体。

    “这是玛丽的本体!烧了她我们就能出去了!”看到这幅画,安娜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她走到盖瑞旁边,“你的打火机呢?快拿出来啊?让伊布烧了它就可以回到美术馆了。”

    盖瑞似乎很疑惑安娜怎么知道他有打火机的,但他还是听话从包里摸出了打火机。

    打火机还没到安娜面前,就被一只手抢走了。那只手来自孟熹,与此同时,孟熹的刀抵到了安娜的脖子上。

    “孟熹?你干什么?”其他玩家急忙拦她。

    孟熹没说话,她只是把刀往下按了一下,安娜的脖子上留下了一丝红色的液体,但没有血腥味,反而空气中是一股颜料的味道。

    “如你们所见。安娜,是个画中人。”

    孟熹一直想不明白玛丽的话,直到她翻箱倒柜找钥匙的时候,发现了一张纸。

    纸上写着,在格鲁特纳的世界,玫瑰有着重要的意义,它代表着进入世界的生人的生命。如果画中人可以收集到五朵玫瑰,她也可以去到人间去。不过这些玫瑰,不能是她亲手杀死的。

    孟熹从安娜的包里摸到了六只玫瑰项链,其中一朵是灰白无色的,其他的五朵都是鲜艳的。:“因为她不能亲手杀死玩家抢夺玫瑰,所以她杀了一名玩家混入我们其中,又以知道剧情为借口,害死玩家拿走项链。”

    怪不得,安娜死都不愿意上去找伊布。

    怪不得,明明有知道剧情的玩家,为什么他们还是死了那么多人。

    还有玛丽说得话:“你们都是傻子。”

    被一个画中人害死了五个玩家,可不就是傻子吗?

    孟熹这个依稀记得剧情的,其实就是为了给安娜打掩护吧,只有一个玩家说记得,那总会引人瞩目的。

    安娜见孟熹已经看穿了,干脆也不伪装了,她头发变成藻绿色,面容面容也开始扭曲。

    与此同时,门突然被打开了。

    玛丽缓缓走了进来,她先是看了一下安娜,脸上露出一种讥讽的笑容,接着她看见了孟熹手里的打火机。

    她表情立刻变了,火冒三丈:“伊布?你要杀了我?”

    工具人,果然还是不配有姓名。

    第41章 四十一

    伊布有点无措的拉住盖瑞的袖子,往盖瑞身后躲。

    这场面简直就是修罗场。

    伊布的躲闪让玛丽更加气愤了,她不明白自己对伊布那么好,伊布为什么那么害怕她?一定是因为盖瑞跟伊布说了她的坏话,所以玛丽动手的时候,目标是朝盖瑞的。

    蓝队的江语心和钟岳冲上去拦住玛丽,玛丽看起来是个稚嫩纯洁的小女孩,其实作为boss,她的实力并不比之前副本里遇到的怪物差。

    很快两个人就有点支持不住了,可是红玫瑰队的孟熹和王哥都不敢丢下伊布去帮他们。

    这个房间里,还有一个不确定因素:安娜。

    安娜本体应该是一副抽象画,她并不唯美,反而透着一副野性不羁的味道。孟熹忍不住想象了一下,安娜用这副样子梨花带雨的嘤嘤嘤,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快烧了她的本体啊,我不捣乱的,只伊布要烧了她的画,游戏就结束了。”安娜双手投降状,完全没有帮玛丽的意思,“你们如果打不过,我也可以帮你们。我只是想出去,和你们完成游戏又不冲突。”

    另一头,本来就刚刚从怪物堆里杀出来的其他三个玩家已经落了下风,王哥看不下去还是去帮忙了,现在三个人都被玛丽摔到墙上,被墙上画布里生出来的藤蔓缠住了手脚,一时半会没法脱身。

    孟熹没有多的时间可以犹豫,玛丽已经朝盖瑞走过去了,她把打火机交给伊布,自己提着刀继续阻拦。

    孟熹当然可以不管盖瑞,盖瑞死不死又不影响她的任务,可是她没忘记,这是最后一个游戏。游戏的规则是保护自己任务目标和逃出去。

    逃出去的方法安娜已经说了:烧了画布 ,如果盖瑞死了他们就会少一半的战斗力。

    孟熹和玛丽打做一团,玛丽的实力真的很强,甚至利用身形小和主场作战的优势,孟熹也很难对她有压制力。

    与此同时,伊布接近画布的计划并不顺利,玛丽的本体画布吹起了一股狂风,伊布在风里站都站不稳,几乎要被吹起来了,更别提靠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