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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实在不明白是那个冒失鬼这么没礼貌的按门铃, 匆匆套了件干净的T恤,连鞋子也忘了要穿,打着赤脚就冲下楼。 一打开门,她傻了眼。 “对不起,这狗是你养的吗?”警察指指仍吠个不停的呶呶! “是!”她点点头,然后不忘向呶呶警告:“不要叫了!呶呶!” “小姐,你知不知道你已犯法了。” “什么?”她一时没听清楚警察的话。 “有人打电话报警,说你虐待动物。” 叶莎梅差点没晕倒。 警察继续说道:“你知道你把狗绑在这儿晒太阳是不人道的。” “我帮它洗澡,然后让它在这儿晒干,有什么不人道?”她反问。 “因为你可能因一时疏忽把它晒昏了,甚至让它脱水致死,而且你替它洗澡,就有义务把它的毛用吹风机吹干,或者擦干,不能任它在太阳下曝晒。”警察说得头头是道,“所以如果你不快替它松绑,我们将向你提出告诉。” “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她简直无法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我帮它洗澡,让它作日光浴,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小姐,我刚才已解释过了,你最好马上替你的狗松绑,然后将它的毛吹干,否则——” “否则就要告我?” “没错。” 她完完全全被这些美国人的吹毛求疵给打败了。 现在她才明白为什么美国的律师会是最赚钱的行业。 “出了什么事?”华特突然出现在警察的身后。 一见到华特,叶莎梅像见到了救星似地。 “华特,你来得正好!”她指着警察说道:“他说他要告我虐待动物。”她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华特在听完过程后,低声地对警察说了几句话,然后两人一起走向停在路边的古董车。 车窗下降了一半,只见警察对着车内不知说了什么之后,点点头就骑着警车离去。 “没事了!”华特转了回来一派轻松。 “不去找了?”她看向古董车方向。“车子内的人是谁?”她明知故问。 “是我家少爷。”华特虽然没有多说,但是叶莎梅可以感觉出来,“他”绝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否则不会三言两语就把口口声声要提出告诉的警察打发。 “看来你家少爷挺有势力的嘛!”她抿抿唇嘲讽的说:“别指望我会感谢他替我解围,我可不认为我做错了什么事。”她走向呶呶为它解开狗链,才一松手,呶呶就朝古董车方向奔了过去,对着车内的人摇着尾巴。 连狗都懂得谄媚。 “呶呶!过来!”她的命令却发挥不了作用。 忘记自己脚上没穿鞋,她走向车子想把呶呶带回来,走了几步,却因脚底传来的剧烈刺痛而疼得蹲了下来。 “怎么了?”华特跑了过来。 “我的脚……”她把脚底扳了过来,赫然发现有根钉子戳进她的脚底,鲜血直流。 突地,她娇小的身子被一双强壮的手臂抱起。 “你——”她挪动着身子,“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听话,别乱动。”低沉的声音像有着无法抗拒的魔力。 被他抱在怀中,她的心跳竟然无缘无故地加快,一种莫名的情绪没来由地滋生,她说不出那到底是什么,但却没有反抗,任由他抱进屋子。 ☆ ☆ ☆ 薛皓中醒来,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做了一场梦。梦见自己生了一场病,而傅加那在一旁照顾他。 在梦中,他听到她不断地诅骂、抱怨,却又温柔地为他擦拭身体——怪怪!他什么梦不好做,偏偏做了一个如此古怪的梦? 他微微挪动了下身体,才发现自己的手臂竟然被紧紧抓住,而且还吊着点滴。 原来不是做梦,而是自己真的生病了。 傅加那一只手紧紧抓住他的手,显然是怕他的手乱动而影响了点滴注射,而另一只则搁在自己左脸,上半身趴在床沿,双眼紧闭,呼吸相当均匀,睡得相当沉。 她看起来相当疲倦,但仍不损及她的俏丽容颜。 他实在记不得自己是怎么生病,但是他却可以肯定告诉自己,是她在他昏睡中不断照顾他,甚至还一遍又一遍用毛巾擦拭他的身子,令他炙热的身子得到清凉的纾解。 傅加那突然像被什么惊醒过来。 “天哪?我怎么迷迷糊糊睡着了。”她揉着惺忪的眼睛。 薛皓中在她醒过来的同时连忙闭上双眼,决定继续享受被伺候的感觉。 而傅加那也没注意到他已清醒,只急着用手摸摸他额头上的温度。 “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一千年,老天还是有眼无珠,居然让你的温度减低了,看你康复了之后要如何报答我对你的‘救命之恩’。”边骂边起身去准备毛巾和稀释的酒精。 薛皓中要不是极力克制自己,他相信自己铁定爆笑出声。 从没见过有哪个女人比她更狠心的,居然在得知他温度减低之后,非但没有表示高兴还咒骂他为乐。 他可以大难不死,还真是老天有眼。 傅加那拿着毛巾又开始为他擦拭身体,但口中仍是怨声载道的。 “死薛皓中,臭薛皓中,你干嘛不在台湾生病,跑来夏威夷生病,还要连累我这么照顾你、伺候你,那天害我嫁不出去了,我就唯你是问,到时候我就叫你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