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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只能是如此。 季寒薇不知想到了什么,压低了嗓音,语气里隐隐有些哭腔:“jiejie,等我再长大一点,等我能自己挣钱,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委曲求全。我要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你,不让你受任何人欺负!” 季星辰被季寒薇这一番话弄得不知所措,她眼眶酸酸的,伸手捏了捏meimei的小脸。 “你还记不记得,以前你去蹭我们学校的讲座。文学院的一个老先生说过一个故事,割草与放羊的孩子。” 季寒薇略一思忖,点头:“记得。说山里头有两个孩子,一个负责给家里割草,一个负责放羊。某天他们在山谷里相遇,因为年纪相仿,相谈甚欢,不知不觉玩了一整天。傍晚回去的时候,两个孩子分别遭到了不同的待遇。割草的被家里打了一顿,放羊的却被父母嘉奖了一通。割草的孩子觉得很委屈,他觉得都是在玩,为什么小伙伴的父母反而表扬的孩子了呢?割草的爸妈质问自己的孩子,他的羊吃饱了,你的草在哪儿呢?” “不错,小丫头记性挺好的嘛。”季星辰笑了,“那你说,这个故事的隐喻是什么?” “不要和有钱人家小孩子玩。” “不,”季星辰摇头,“是要努力成为能放羊的孩子。” 每个周三下午,在皇冠酒店固定的包厢里,霍青城等着凯伦过来汇报季星辰的动态。 四点过了十分钟,凯伦还未出现。霍青城兴致缺缺的推开了匍匐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不耐烦的看了一眼挂钟。 那女人十分识相,察觉到霍青城现在不在兴头上,笑盈盈的剥葡萄,叼在嘴里就着红酒喂霍青城。 被这么一挑/逗,霍青城隐隐发作的怒意被压下去了不少。他眯眼看着新来的床伴,十分满意。 凯伦也曾经有过这样鲜活水灵的时候,她十八岁就跟了霍青城,混到现在也算是一个“老人”了。 除了皮/rou松弛,想法私心越来越多以外,总体来说算得上聪明乖觉。 再过两年,等她彻底不能看了,霍青城按照惯例给她一笔钱当封口费,打发回老家。 门被敲了一下,霍青城维持着搂抱着其他女人的姿态,冷冷道:“进来。” 凯伦被保镖架着,丢在了地上。 “二爷,情况好像不对。”打头的保镖是守在包厢外面的。 凯伦不是自己走进来的,而是被人丢在安全通道里,发出了动静,霍青城的保镖们冲过去查看,才发现神志不清的凯伦躺在地上,衣冠不整。 依稀中看到了霍青城,凯伦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曝露在外的皮肤上到处都是不堪的痕迹。 她还没走近,就被霍青城的保镖按住死死压在地上。 霍青城眼底一片阴鸷:“看到是谁送来的么。” “没有。我们的人追出去了,什么都没有看到。”保镖诚惶诚恐。 燃了一半的雪茄被霍青城捏断在手心。 把凯伦扔到这里来,明摆着就是警告。 一来警告霍青城他安排的眼线已经被发现,二来,皇冠酒店是霍青城秘密注资的,这些年来那些见不得光的交易几乎一大半都在这里完成,是连霍致帆也不知道的存在。 然而眼下,霍容已经察觉了。 见霍青城面色铁青,保镖低声问:“这女人怎么处理?” 舒芸的药效用强烈,即便短时间被折腾的半条命都没有了,凯伦这边后劲依然没有过去。 她太熟悉霍青城身上的雪茄味了,循着味道就凑了上来——“青城,你以前说过最喜欢我了……你已经很久没有碰我了……” 霍青城的新欢薄纱笼着身体,在一旁冷眼看着。 霍青城心里一阵烦闷,直接把一整瓶红酒劈头盖脸的倒在了凯伦脸上。 呛到了酒的凯伦也不管狼狈,伸着舌头去舔/舐酒液。 霍青城这边忍无可忍之际,手机里突然跳出来一段视频——点开,不堪入目的在一个木屋里翻滚的,正是霍青理与凯伦。 视频只有二十秒,霍青城额头青筋暴突,一声暴喝,一脚踢在了凯伦胸口…… 杜军按照季星辰的要求“惩罚”了心有不轨的凯伦,不但留下了霍青理的把柄,还成功借霍容之手铲除了霍青城的眼线。 南瓜盅里的药是烈性的米情/剂,黑/市上类似成分的很多,但是完全一样的,杜军的手下却没有找到。 没有货源就无法判定凯伦从哪里搞到了这个东西。 在霍容派人把凯伦送回霍青城身边以后,这女人就消失了。季星辰这边自然也没办法再追查下去。 不过好在她这边发现的早,凯伦只是对自己动了心思,若她的邪念用在梁昀身上……姐妹俩想起只能是后怕。 于此同时,季星辰敏锐的感觉到了霍容的变化,但是内心却不能确认这种变化是因为上次两人有过那么一次深入交谈,还是因为凯伦的离开。 霍容知道那日发生了什么以后,让老唐重新来新宅对每一位佣人做了背调考察,合格者才能继续留任。 凯伦被开除之前,霍容季星辰已经回到了新宅居住,但季星辰经常等母亲吃药入睡后才去应付功课与毕业论文。忙完了一切,往往是凌晨一两点,洗完澡后回到两人的卧房,要么霍容早就入睡,要么他依然在书房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