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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我完全不设防,甚至有的没的跟我打听住在楼下的那个年青的女人桃子。 其实在我这里,松花蛋并不算什么。 我无法容忍的是,桃子一面跟我偷着腥,一面还在勾搭别的男人。 在直播间里与她互动频繁,言语极其挑逗与暧昧的那个粉丝仓鼠。 开始我并没有想到这个叫仓鼠的人其实就是住在我对面的那个抑郁男,周仓。 那天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我回家拿一份东西,电梯门打开的时候,我发现周仓家的房门虚掩着。 里面传来一种极其暧昧的声音。 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周仓,居然还有女人? 出于好奇,我从虚掩的门缝里我看到了那对男女,一股冷汗从脚趾头冒到了头顶。 那一整个下午,我的眼前一直涌现出那年的冬天,我躲在母亲那个大红衣柜里看到外面那不堪一目的情景。 还有那个半夜,我睡眼惺忪地从门缝里看到父亲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的那一幕。 那一刻,我的心情是矛盾纠结的,一方面内心非常之愤慨,另一方面我甚至还有一些羞愧,认为自己是一个无耻的偷窥者。 我内心渐渐被一种愤闷占据了上风,内心慢慢有了一个打算。 我要做一些什么才能求得内心的平衡,我要让她身边的男人一个二个地消失。 王行说,这一切范青桃并不知道。当他在家里和范青桃从沙发上滚到地上,又从地上战到了沙发上的时候,朱建军其实一直就在客厅的那个柜子里,看着自己的女人在别的男人怀里不要脸的样子。 第28章 背后的眼睛之二十八 邓青松,是他自己找上门来的。 他跟我说,他心目中的女神从神坛跌落到了地底下,摔得稀碎。他很苦恼,让我给他一个建议。 我客观地给了他两条建议。 “第一:你只是一个外卖员,她不可能是你的,你唯一能做的就是离她越远越好,眼不见为净。” 他说:“不行,我做不到。” 我知道他一定是做不到的。 所以给我了他第二个建议。 我说:“第二,你明知道你是痴人做梦,但仍旧这么执着,那么就只有一条路可走。” 他满脸期待,很迫切地问:“什么路?” 我回答:“挺而走险。” 他说:“为了她,我做什么都愿意。” 我明白,这是一个傻蛋,一个比我还傻的傻蛋。 我说:“你将她身边的男人带走,也不一定会得到她的欢心,你还愿意那么做吗?” 他咬牙切齿:“我愿意,我不想看到她身边有任何一个男人的存在,玷污了她的形象,我要让她女神的形象屹立不倒。” 那天下午,范青桃又缭绕缭绕地摸来了我家,她迟迟不肯走,说朱建军晚上要在梦之星应酬,不会那么早回来。 我让她磨蹭了半个小时,然后说我公司要重要的事情必须要做。 她才磨磨蹭蹭地下了楼。 那之后不久,我就听到了对门敲门的声音,她果然耐不住寂寞,跑去周仓家了。 其实这件事我已经计划了好久了,其中有好几次机会都因为邓青松临阵害怕给放弃。 那天,我看着周仓家关得严实的门,握紧的拳头,这一次,我要让他们都付出代价。 一道门,两个世界,我仿佛长了一双透视眼,眼之可见两个在里面做什么。 也等了一些时间,对门终于响起了开门声,透过猫眼,范青桃面色红润地从里面出来,下了楼。 我从酒柜上拿了一瓶酒来,是一瓶好酒,平时都没舍得喝的。 我敲开了周仓家的门,这哥们酒量不行,才几杯下去就不醒人事。 他家客厅有一个大的储物柜,每次去他家的时候,我总觉得那个储物柜里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外面的一切。 我将他给放进了衣柜里,转身下了楼。 依计划而行,约了几个朋友去老地方打牌。 打牌很多时候都是通宵的,那天晚上因为心里有事,注意力也不能集中,输得一塌糊涂。 我的车停在茶馆旁边的一个无人通行的缺口,那个地方我知道,不在监控覆盖的范围内,也不会有人看到什么。 我将车钥匙给了邓青松一把,那天晚上,他开着朱建军那辆奔驰车绕到了风水巷茶馆楼下,将醉得一不醒人事的朱建军放到了我的车后座。 一切妥了之后,他会给我发信息。 我借口运气不佳,撤了。 回到车里,朱建军一动也不动地躺在车后座,邓青松给他的安眠药起了作用。 车后座有我事先准备好的道具,这一场戏是我自编自导的,当然得演好。 周仓的帽子,眼镜,运动装。 他和朱建军的个子差不太多,将朱建军装扮成周仓的样子,虽然说朱建军比起周仓来说胖了一点,但整体还是不错的,大晚上的也不会有人注意。 我的车子开进地下停车场不久,邓青松开着周仓的车进了地库。 计划一切完成得十分顺利,邓青松将朱建军的车开进偏僻的新湖公园。然后打车去青花巷,我在那里准备了一辆车给他。车里我准备了跟周仓一样的帽子,眼镜,衣服给他。 他改装过后从青花巷出来,将车开进码头附近一个荒废的桥下,周仓的车就停在那里。